院外的楚楚和林老相視一眼,趕緊沖了進去。
「你們可來了,她是被鞭炮炸傷的,身上有好多傷口,流了很多血,快來看看她吧。」徐冬冬將位置留給了楚楚他們。
余向男看著走近的楚楚和還有她不認識的老頭子,拼命的搖頭。
「不……不要……你走開!我不要你們來治,我要去醫院!」
余向男覺得這兩個人,沒一個像是醫術好的,她才不敢讓他們來治,要是給她治壞了怎麼辦。
她才不信大隊長的女兒會醫術呢,學醫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肯定是大隊長偏向自己女兒,為自己女兒謀福利。
楚楚挑眉,「你確定?」
「你讓我們治,花不了你多少錢,實在沒有那麼多錢,還可以拿公分抵,來年再還,可要是去了醫院,這費用……可是你自己完全承擔。」
楚楚還不願給她浪費自己的好藥材呢。
要不是中鍾父是大隊長,知青要是出了事情,鍾父難逃其職,她也不願意管余向男。
「你……」余向男確實沒錢。
腦海里正上演著大戰,到底要不要去醫院?
去吧,沒錢!
不去吧,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毀容了可怎麼辦?
眼睛看著男知青罵他們。
余向男的手,指向那群男知青,「他們出錢!」
她是因為鞭炮的問題受的傷,就該讓他們負責。
她早就說了,不要買鞭炮,挺貴的,不實用。
是男知青們非要買,說過年熱鬧,不放就沒有了年味兒,哪家過年不放鞭炮的。
女知青這才同意買鞭炮,大家一人出了點錢,買了幾掛鞭,年三十,大年初一,還有破五的時候放鞭炮。
哪成想這破鞭炮,把她給崩了。
她不找男知青算帳,找誰算帳。
「你……」馬春立馬就不樂意了。
張磊也在其中,張磊賠錢跟她賠錢有什麼區別,還不是從她兜里出。
「憑什麼!我們都說了不讓你去碰,是你自己非要試的,現在出事情了,你賴我們。」何向青才不慣著余向男呢,這女人就是蹬鼻子上臉的主。
這要是被她訛上了,還不沒完沒了。
以後怕是還得有營養費,整個養傷期不得賴上他們,這個口子不能開。
「我為什麼去碰鞭炮,還不是你們沒挑好鞭炮,買了個廢貨,要不然我能去看看麼,我受傷你們就得負責,我都說了不買不買的,誰讓你們非得買的!」
余向男覺得這件事本來就是男知青的問題。
「我們都說了這掛鞭不要了,實在太危險了,是你自己過去拿起來的,又不是我們讓你去的,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周北也說出自己的觀點。
不是他們沒有紳士風度,而是余向男吃相太難看,要是她什麼都不說,他們這幾個男的,都會表示表示,畢竟也有他們的一些原因在裡面。
可是余向男把他們當做冤大頭,他們可不干。
「啊!」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這麼對我,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要不是你們膽子這么小,不敢上前,我能去冒險麼!」余向男跟男知青們,爭得面紅耳赤。
楚楚可是看了一場大戲,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大過年就這麼熱鬧,看來未來一年不能消停了啊!
「好啦!我看你的傷沒有難麼重,肺活量還那麼足,用不著去醫院,讓老林給你看看吧。」鍾父將林老爺子拉了出來。
以後也好讓人知道,林老爺子是個大夫,能治病救人,以後隊上的人,也能夠對他尊重些。
「我不要!」
「他是下放的人員,我才不要他來給我治病,萬一他害我怎麼辦?」余向男可不願意跟他接觸。
「我看你是……」
董奕琛一把拉住楚楚,搖了搖頭。
她知道楚楚是想提師傅出氣,可是在余向男這種人面前,不能表現出來。
「胡說八道,你有什麼值得人家去害你,要啥沒啥!」鍾父氣得大喊。
「我看我們也不用再這裡跟你浪費口舌了,你既然這麼能耐,你是去醫院還是自己在家療傷,我們不管了。」
鍾父一甩手,不管了。
這個死丫頭,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看看,有點兒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他們紅旗大隊,就不可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他們大隊的生活。
「哎呦,我好疼啊!救命啊,沒天理啦!」余向男坐在地上哀嚎。
楚楚直接衝進了廚房,用瓢舀了一盆清水。
「嘩啦」一聲,直接潑到了余向男的身上。
「啊!」殺豬般的叫聲,又在院子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