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趙歡喜已經困到眼睛都要睜不開,就告別眾人回屋補覺。
她最不喜歡熬夜了,得去好好睡一覺,也不知道紅英她爹現在怎麼樣了,草藥夠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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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龐紅英拿到包裹之後立即快馬回到鏢局,叫醒睡夢中的府醫將布包打開給他看。
「是不是這個,申大夫,這是不是柒魄草?」
她焦急的詢問道,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到底是不是需要的那個柒魄草,爹爹是不是要有救了。
申大夫拿在手裡仔細打量,立即驚喜道:「沒錯,是這個,大小姐,你哪兒尋來的?」
這個顏色,這個新鮮度,一看就是昨夜裡剛採回來的,雖然有些小棵,但是做解毒丹絕對夠用了。
龐紅英聽見這個好消息立即喜極而泣,天知道她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看著爹爹逐漸虛弱的身體,她恨不得寧願中毒的是自己。
「那這個解藥要多久才能調配出來?我爹爹他……」
申大夫連忙安撫,這解藥他現在立即就去炮製的話,大概後日早上就能做出來,希望這兩天驃頭一定不要出事才好。
兩天時間,仿佛在跟黑白無常賽跑,紅英心裡的那根弦還是不敢放下,現在她只想好好陪著爹爹。
「爹,您今天感覺怎麼樣?藥草我找到了,已經交給了申大夫,爹爹必定會好起來的。」
龐驃頭今天已經連床都不能下了,躺在床上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聽見紅英擔憂的話語,就強打起精神,帶紅英笑著安慰道:
「英子,我沒事,身子骨好著呢,爹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化險為夷的。」
「爹爹,解藥已經在做了,很快的,您一定要堅持住。」
龐驃頭在腦海里仔細思索,這個柒魄草連他都沒聽說過,怎麼這麼輕易就能找到。
他想起了昨天來拜訪的那個一男一女,女的他只見過一面,普通農婦形象,並沒有什麼稀奇。充其量就是有些氣質,長相也說得過去。
而那個男的……….似乎有些眼熟……不過因為時間久遠,不太確信是不是那個人的後人,事情過去七八年,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這次來襲擊他的,像是京城裡來的人,自己已經將蹤跡掩飾的很好,怎麼還會有人能找到這裡來。
當時自己的「上司」命令自己保護余煙,那這次襲擊八成是衝著余煙來的。
等自己病好了,再去打探吧,是騾子是馬,一查便知。
大石村
歡喜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中午吃飯的時候眾人見她睡的香甜,都沒去叫醒她,任由著她休息。
伸個懶腰,起來之後簡單梳洗了一下,就叫許卿昭到自己書房來擬合作的契約。
「歡喜,睡的可舒服?」
趙歡喜擺擺手笑道:「舒服呢,都怪昨夜的玉輪太美,自己一時興起爬到山頂看月亮才看過了時辰,晚睡了些。許大哥今日不也來的晚了些?不知是否也是這個緣故?」
「昨夜裡我也是睡不著出去走走,結果看到了最美的玉輪,像你所說,我也是看過了時間。」
好一個睡不著出去走走,這說的一個比一個扯,他是在搞笑嗎?明顯這時不打算老師交代了,既然如此,就別怪自己打直球。
「我昨夜裡出去之時,感覺後面有人跟蹤我,你說……那個人會是誰?」
此話一出,趙歡喜明顯注意到許卿昭的眼神里明顯多了一絲慌亂,又迅速的消失變得毫無波瀾。
「興許也是哪個人覺得玉輪美麗,想要登向山頂一睹風采吧。」
趙歡喜笑著眯了眯眼,裡面多了一絲狠厲,接著問道:
「哦?是嗎?只是不知道跟著我的那個人,是不是姓許?」
許卿昭被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歡喜能這麼問,顯然已經知道自己跟蹤的事情。
她居然會御獸,想來昨夜裡那條大蟒蛇也是她的授意,既然沒有傷害自己只是警告,顯然是在給自己機會,現在說的如此明白,那就不能再應付了事了。
「是我,歡喜…..你可信我,我會守護好這個秘密的。」他說的懇切,但是趙歡喜連根毛都不信。
現在趙歡喜是徹徹底底的起了殺心,因為她明白:男人的話不可信,長得好看的男人的話更不可信。
現在許卿昭連占兩條,不死也得死了。
見對方身上的氣息變得危險,許卿昭真的是後悔自己昨夜裡冒失的行為,為今之計……
「歡喜你別生氣,我也告訴你我的秘密好不好?」
趙歡喜懶得聽他在胡扯,在腦子裡開始盤算起了能夠將許卿昭悄無聲息的除掉的好辦法。
「許大哥,哪裡的話,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我是女人。」
趙歡喜真是笑了,這人為了緊急避險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他要是女的,自己還是神仙呢。
見歡喜不信,她將歡喜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胸脯,饒是她用布將自己的身體裹的嚴嚴實實,還是能讓歡喜感受到女生的那些柔軟。
歡喜還沒反應過來,手上跟握了個剛出爐的饅頭一樣,瞬間從指尖開始發燙,一路燒到耳朵尖兒。
「你你你你你,你真是個女人?」
許卿昭見紅成猴屁股一樣的歡喜,沉默的點點頭。
「那..那那你為什麼..扮成這個樣子。」
「歡喜,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你只需要知道,我跟我姐姐只是想安穩度日,不會生出害人之心。你盡可信我。」
她現在能說的只有這些,再多說,怕給歡喜引來殺身之禍。但是自己一點不說,怕是自己的殺身之禍就在眼前…….
趙歡喜深呼吸幾口,將自己的情緒死死按下去,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了面前的這個「大閨女」。
既然她是女子,那麼好多事情也就說的通了。為什麼她受傷了村長兩口子來將她抬到牛車上的時候沒有讓村長大兒子幫忙,當時她還納悶兒這年輕人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為什麼她去的是鎮上專給女子看病的《惠芝堂》,為什麼當時大孫氏來給自己送銀簪子那麼若無其事,合著知道她許卿昭是女子,只當兩個丫頭玩兒的好呢。
還有就是很多很多的細枝末節,現在知道真相都茅塞頓開。
許卿昭被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尷尬的說道:
「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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