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喜跟泰哥在林子裡看見紅英拿著包裹走向城內,才觀察無恙之後啟程回村。
泰哥在腳下趴著已經等的百無聊賴。打個哈欠看著四周漸漸增多的人類。
「泰哥,咱們回去吧。」
虎:「本大王的小灶呢?」
趙歡喜笑笑,滴油對它說道:「先回去,這兒不方便。」
泰哥也沒再追問,而是背著趙歡喜在路上一路狂奔,儘量在大太陽升起前回去大山林。
這邊山脈連綿,從林子裡走直線,比在官道上面歪歪扭扭的走著快不少。
趙歡喜趴在泰哥背上,也感覺到困意襲來,一宿沒睡就是個超人也沒她這麼折騰的。
閉上眼睛,緊緊抱著泰哥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就到了自己家林子外頭。
「歡歡,醒醒,到家了。」
趙歡喜揉揉發酸的眼睛,從泰哥的背上下來,在附近找到了帶刺的植物從上面掰了根刺。
熟練的扎破自己的指尖,又輕車熟路的塞進泰哥的嘴裡。
泰哥已經習慣每次的異樣感,這次舔完血之後倒沒有多大的起伏,那種感覺也轉瞬即逝,瞬間消失。
「泰哥,辛苦啦,你快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再進山給你們帶點心。」
泰哥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一步三回頭的消失在叢林裡。
趙歡喜也回家,在路上勘測起了地形。
從自己家出來到林子口的地都是之前已經她買了的,但是這塊地不適合用來種東西。這次要買地,主要是買前面小溪那邊靠近竹林的那一大塊地。
那邊的土地肥沃,就是散地不好種糧食,再加上是荒地,開荒要費不少人力物力,才沒有人看得上這裡。
這就給她提供了機會,散地還好,藥材分開種植不影響。買些差磚回來砌成圍牆,就是這個過程,要費些功夫。
她倒是想買好地,可是一來遠了自己不好打理,二來好地的價格太貴,開荒要划算些。
她回去的路上勘測著要買的土地,順道還去小溪那邊走了走。
這條小溪不大,直徑不到兩米寬。難得的是這是從大山林里流出的山泉水。
她有次閒著沒事,順著小溪往上面走,結果進了山林河道兩旁怪石嶙峋,兩邊全是帶尖帶刺的植物。步履蹣跚的走了兩個多小時,終點就是每次跟泰哥他們會面的水潭邊。
怪不得這些人不願意去深山裡,又是她不認識泰哥它們,裡面在白天都挺嚇人的。
話又說回來那會兒不認識泰哥他們自己是怎麼敢進去的………真是這世界沒什麼比窮更可怕了…..
等回到家,劉氏已經過來了,在幫忙準備午飯,孩子們已經在上早課了。
大黑小黑崽廊下打盹兒,趙歡喜看著兩個小黑蛋子心道:這倆傢伙哪是來看門的,這是來當大爺的。
跟劉氏崽灶間嘮了兩句,趙歡喜突然想起昨夜裡被跟蹤的事情。她的眼睛微眯,看著灶洞裡的火苗目光冷咧。
突然她背上突然傳來一陣惡寒,甚至胃裡都傳來一陣噁心。
她這是怎麼了…..三月之前她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華國人,現在怎麼自己變成這樣了。動不動就想殺人滅口,甚至,已經殺過人了。
她強忍著噁心,捂住自己的胸口跟劉氏打了聲招呼就回去自己的臥房,將門反鎖坐在凳子上呼吸急促。
努力思考這幾個月以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遍遍的說服自己她不是壞人不是壞人,她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自保,為了自保而已。
弱肉強食,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她無意來到這個世界,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想要珍惜的東西。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了一臉。
擦乾淨臉,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緒。
站起身,她摸向自己的脈搏,現在那根弦狂跳不停。她閉上眼睛,讓自己放空。
「小妹,你咋了,沒事吧。」
劉氏那會看見歡喜的臉色很差,像是落荒而逃的樣子讓她有些擔心。
於是忙完手裡的活兒就過來看看。
「二嫂,我沒事,昨夜裡我沒睡好,我休息一會兒,馬上出來。」
「那有事了給我說聲,我就在灶間哈。」
「好嘞。」
聽見裡面沒有動靜,劉氏也就回去廚房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趙歡喜現在也回過神來,強迫自己不能被這些有的沒得事情給打倒,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站起身,擺出平時自己最標緻的微笑,對著銅鏡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換了身衣裳出門去看看孩子們。
她去前廳,坐在廊下看著院子裡的閨女們,坐在院子中間的書桌旁,清晨的陽光輕輕灑在她們專注的臉龐上。眼睛閃爍著求知的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那靜謐而專注的閱讀時光里。
她也被這種恬靜專注的氛圍感染,心裡的波瀾也慢慢散開。
「好了,早課先到這裡,先休息休息,一會吃飯吧。」
余煙放下書本,對孩子們說道。
「多謝夫子!」
孩子們齊聲回答。
「歡喜,你怎麼了,眼下的烏青這麼嚴重?」余煙走近,對著趙歡喜說道。
歡喜摸摸自己的臉,苦笑道:「昨夜裡做了一宿噩夢,別提了。」
這時門口也響起敲門聲,趙歡喜還想去開門,徐瑾初就跑上前將大門打開。
「阿初,有沒有乖乖的?」
「有,我可乖了。哇!兔子!」
徐瑾初的目光被許卿昭手上的雪白的兔子吸引,蹲下身子接過被五花大綁起來的兔子。
「余煙姑娘,歡喜。」
她上前打了聲招呼,歡喜也禮貌回應。
幾個孩子立即乖巧的喊了聲許叔叔,給許卿昭差點都整臉紅了。
「那兔子顏色不錯,歡喜你要不要養著?」
歡喜看著徐瑾初愛不釋手的樣子,笑著說道:「看那隻兔子乖不乖了,要是鬧騰,必須的給做成烤全兔才行。」
這話說的隱蔽,但是許卿昭明白了她在暗喻什麼。微微一笑說道:「兔子這種動物是最不會開口叫喚的,就算是殺它的時候都不會叫出聲,絕不會鬧騰的。」
趙歡喜心裡冷笑,這話的可信度高不高取決於自己願不願意信罷了。
「那就殺一隻吃一隻吧,挑只不開口的留下,剩下那隻殺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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