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姬!」
「果然是沒腦子的人,這麼衝動。妓夫太郎可真是辛苦」
說實話,沅衣有點擔心。
「你只會用踢的嗎?」
墮姬絲毫沒有理睬沅衣,用腰帶迅速砍斷禰豆子的右腿,繼而捆住禰豆子一陣旋轉,摔向附近的房屋下。
望著廢墟下的禰豆子拼命地掙扎,墮姬從房檐上跳下,一頓冷嘲熱諷。
「好弱啊,沒吃幾個人,也不知是怎麼脫離那位大人的支配的,真可憐。」
「你的身體都上下分離了吧,最好別亂動,就憑你這種半吊子,這種傷,一時半會沒法恢復。我們都是鬼,我不會再欺負你了,我要把你關在腰帶里,等天亮了就把你放在陽光下殺掉」
「鬼之間的戰鬥純屬浪費時間」
不斷滴著血的禰豆子終從廢墟中掙脫,她靜靜地站起,方才被墮姬斬斷的手腳也已再生。 ❇
墮姬一愣,明明自己剛剛把她身體給砍斷了的,因為有手感,可以完全確定,可是為什麼...她還能站起來...
再生恢復的速度,與上弦相當...
只見禰豆子低著頭,一口咬碎含著的竹筒,她的身體正在不斷地變大,全身纏繞著紅綠的枝葉,右額竟生出了一隻角,粉瞳怒目。
禰豆子帶來的壓迫感,讓墮姬一陣驚慌。
一瞬,禰豆子又伸出了右腿朝著墮姬猛地踢去,即便墮姬用綢帶將她腿斬斷,但是她再生的速度竟比綢帶斬斷的速度還快。
還未等墮姬有所反應,禰豆子一腳將她踢倒在地。所有的力量全都積聚在腿部,死死地踩在墮姬的腰部,令她動彈不得。
「為什麼被我砍掉的腿,還能貫穿我的背啊,瞬間就再生了?怎麼會?那不就比我的再生力...還要強嗎?」
墮姬一臉痛苦著,不能理解。
又是一腳踩斷墮姬的左腿。空氣中瀰漫著血的味道,此時的禰豆子,享受著這一快感,滿臉猙獰地笑著。
狠狠地將墮姬的四肢踩斷,墮姬一陣哭喊。
而即便她用綢帶將禰豆子的頭顱及全身斬斷,脫離那灘血水,卻不曾想分裂的四肢依舊抓住了墮姬的綢帶,用自己的血引發了「血鬼術?爆血」。
萬道紅炎穿過,從臉部粘上禰豆子血的地方開始燃燒,直至全身。
「濺在我身上的血,燒起來了!是那個時候的火,是火」
墮姬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她撫著臉,痛苦地呻吟著,眼前似乎又出現了人類時期那縱火人的身影。
鬼化的禰豆子絲毫不會給墮姬任何喘息的機會,她再一次朝滿臉燙傷的墮姬的臉狠狠地踢去,接連騰空猛踢。
墮姬被踢得穿過一座座房屋,一道道牆壁被撞破,直至在一座閃著燈光的屋中才停下。
一陣塵土飛揚,禰豆子齜著牙緩緩地朝著已無任何招架之力的墮姬走去。
屋旁還未逃離的婦人手臂受了傷,鮮血從傷口處滴落,早已喪失理智的禰豆子流著口水便沖向了那受傷的婦人。
就在這時,沅衣一把抓住禰豆子的手臂,趁著她轉身之時,將另一隻手臂也扣下,阻礙她的行動。
即便看不慣墮姬的行為,但並不代表自己能視若無睹。
而且,鬼舞辻無慘讓自己來游郭的原因,想必就在於此吧。
「這隻女鬼,力氣好大」
禰豆子的手臂布滿青筋,明明封鎖住她前進的路線,不曾想她竟然雙腿一邁,猛地朝身後的沅衣的腹部一踢。
只覺一陣鑽心的疼痛,沅衣微微皺了皺眉,仍緊緊地扣住她的雙手。
誰料禰豆子掙脫了自己的束縛,她再一次朝著那婦人奔去。
這時,炭治郎終於清醒過來,他將日輪刀身一橫,擋在禰豆子的嘴邊,阻止她襲擊人。
「對不起,禰豆子,讓你替我戰鬥,真的對不起」
「沅衣,真的是你嗎?謝謝...謝謝你」
炭治郎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
一方面他要阻止自己的妹妹,讓她變回原來的模樣;另一方面,他好不容易見到了沅衣,但是照現在看來,沅衣她確是..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變成了鬼?!
禰豆子瘋狂地掙扎著,從一樓撞到二樓,昏暗的燈光下,三三兩兩的居民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忽然,兩條綢帶將炭治郎和禰豆子眼前的推門撞破,只見一臉被燒傷的墮姬木訥地走出房間,她雙眼凸起,一副醜態。
「看你做的好事,原來你還能用血鬼術啊,只讓鬼燒起來的奇特血鬼術,而且這傷很難恢復,太氣人了,我非常生氣」
墮姬緩緩地向炭治郎他們走來,炭治郎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有需要阻止的妹妹,一旁還有需要保護的普通人,他該怎麼辦?
沅衣?沅衣她會...
可當炭治郎轉頭看向沅衣時,他卻發現,她看著墮姬,並未有任何的行動。
難道...沅衣也已經完全鬼化了嗎?
正當綢帶即將穿透炭治郎身體之際,一陣風而過,從別屋中出現了一個強壯的男子。
他身背兩把太刀,護額的串鏈在這間屋內更加閃閃發光。
是音柱宇髄天元。
沅衣一愣。
是上次跟蹤自己的那個柱,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果然,他上次也沒有使用全力,是在逗她玩嗎?
沅衣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宇髄天元並未理會身後的墮姬,而是來到了炭治郎的面前,華麗地把他大罵了一通。
「虧你還在首領面前誇下海口,怎麼會這麼狼狽,誰叫你讓她華麗地加速變成鬼了」
「你是柱吧?主動找上門來了啊。省事了」
墮姬在一旁自說自話。
「你好煩,我沒和你說話。滾吧,你不是上弦的鬼吧,太弱了」
「呦,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宇髄天元轉過頭看向沅衣。
沅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於墮姬,這個柱竟和自己意見一致。
人類,可真是有夠有趣的。
還有,墮姬,你居然還沒發現,你的脖頸,已經被這個華麗的男子給砍斷了嗎?
只聽「啪」的一聲,還沒晃過神來,墮姬的頭顱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看來,得有這位親愛的哥哥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沅衣歪著頭笑著,然後一臉嚴肅地轉向屋外。
透過二樓的牆窟窿,直覺告訴她,那遙遠的地方,似乎是有誰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