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心思的回到了羽田愛的住處,正當星野沅衣坐下想好好思考一下後續事宜時,善逸用手捂著嘴,一副慌張的神色。
「怎麼辦呀怎麼辦呀,我們是要被趕出去了嗎?」
「這村長看上去好兇啊~沅衣醬~」
「我不死川玄彌行事,絕不會看別人臉色」
只見玄彌雙手叉腰,滿是無所謂的態度,看向沅衣,又朝善逸瞪了一眼。
「小愛,我看村長好像自己就有把握解決此事。他似乎...有很多秘密」
沅衣重新回想起與村長羽田鷹太郎會面的場景,不苟言笑的他對失蹤案件並未體現出過多的關心。
還是說不想讓他們外鄉人知道?
「他剛剛所說的神明,是什麼?」
沅衣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大概是我們一年一度的祭典活動吧。我從小就聽長輩們說,我們羽田村之所以能糧食充足,擁有很多財富,全仰仗著這位神明的幫助。因此,我們建造了來福祠堂,並且每年都舉辦祭典活動,來表達我們對他的感謝之情。」
「不僅如此,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天外鄉人來鬧事,也是村長請求神明幫我們解決的。從此我們便再也沒看到那些凶神惡煞的外鄉人了」
「你們說這個祭典舉辦了百年,果然是神明,擁有無限的生命」
羽田愛輕聲笑著,眼眸中閃動著一絲光,越說越激動。
「怪不得呢,所以這次村長也是想請求神明幫忙,才提前舉辦祭典大會的嗎?」
沅衣緊抓著小愛所說的關鍵詞,不斷思索著。這也太奇怪了,這可是鬼滅之刃的世界,神明這種角色根本不可能出現,還是說...
「呵,擁有無限生命的,除了所謂的神明,還有鬼」
玄彌聽著那段離奇的故事,冷笑一聲。確實,在普通人眼裡,鬼都尚且不信,何況神明。若沒有什麼交換的東西,傻子才會保他們一生安寧。
「你們怕是被洗腦了吧」
「玄彌說的也有道理。小愛,抱歉,雖然村長這麼說,但我們還是得留下多了解一些情況」
玄彌的話瞬間點醒了沅衣,明的不行,那只能悄悄調查了。
就在眾人都有些疲憊正要回去休息之時,隔壁一陣陣抽泣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不要哭了,再哭也沒辦法解決,要是被人聽見怎麼辦」
一個成年男子甩開桌子,對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婦女說道。他眉頭緊鎖,眼裡也有些許濕潤。
「我知道...可是,他才那么小,他還沒有再多看看這個世界...」
盤著發的女子捂著雙眼不斷擦拭著自己的眼淚,瞳孔中布滿血絲。她再一次看向了身旁搖籃中的嬰孩,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不然我們走吧?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地方」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這是背叛我們的祖宗,背叛羽田村!」
聽著妻子的訴說,成年男子略微激動,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忽然一陣敲門聲,令兩人驚愕不已。
「這麼晚了,會是誰?」
男子滿是警覺,與妻子對視了片刻,打開了門。
門外是經常關照他們的鄰居羽田愛,和前一天來村的三個外鄉人。
「小愛?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津錦哥,抱歉,我們剛剛聽到了您和裕子姐姐的對話」
此時的羽田愛早已沒有了之前神采奕奕的模樣,她真誠地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照顧著自己的鄰家哥哥,滿是擔憂。
「方便的話能讓我們進屋聊聊嗎?」
當沅衣隔著門窗聽到「嬰孩」「背叛」等字眼時,心中的直覺告訴自己,是不是離真相要不遠了?
「請放心,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來解決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可以不用成為祭品?」
羽田裕子站起身,忙邀請鬼殺隊三人進屋。對現在的她來說,只要能救她的孩子,怎麼樣都行。
「裕子」
羽田津錦本想攔下,卻被裕子握住了手。
「就讓我們聽聽他們怎麼說吧。拿孩子當貢品的神明,真的能叫做『神明』嗎?」
於是,在屋內,沅衣一行人聽著津錦夫婦訴說著令人震驚的歷史與羽田祭典,有些甚至連羽田愛也是剛剛得知的秘密。
百年來,羽田村依靠著他們的「神明」獲得財富,抵禦外村人的侵犯,而迎來許久的安寧。
一年一度的祭典活動,也是羽田前人為了感謝「神明」而自發舉辦的活動,持續到現在。聽說只有村長及其他有身份的人才能夠有機會直接與「神明」對話。
作為交換,他們需要每年提供兩名男女嬰孩作為活物祭品,供「神明」享用。
「為什麼,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羽田愛一臉不敢相信,碰觸著凳角站起。
「每年都是輪流準備,我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老一輩的人心知肚明,為了給予你們一個美好的童年,這些事也都是含在嘴裡,說不出口的」
裕子輕聲說著,嘴角透露著絲絲苦笑。
「呵,現在不用想了,那一定是鬼」
不死川玄彌看向沅衣,青筋暴起,著實把善逸和津錦夫婦嚇了一跳。
「怎...怎麼會這樣!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啊~這個村子,居然有鬼?!」
善逸癱坐在地上,連牙齒都在打顫。
沅衣拍了拍羽田愛的肩,抿著嘴,點點頭,她的背後,還有他們鬼殺隊的人在。
「謝謝你們跟我們說這麼多。正如裕子姐姐所說,拿生命做貢品的,絕不會是神明!」
「也許你們還不相信,我們是鬼殺隊,是專門斬殺鬼的民間組織。它們在夜間行動,以人類為食」
「要不是我昨天真的遇上鬼,我也不會相信。津錦哥,我們就相信沅衣吧!」
羽田愛一臉真誠地望著津錦夫婦,試圖說服他們。
津錦和裕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愛,是不會騙他們的。確認過眼神,裕子問道。
「那你們...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我什麼都願意」
「這樣,我們希望...」
▁ ▁ ▁ ▁ ▁ ▁ ▁
深夜時分,整個村落正安詳地熟睡著。
懸掛著的圓月,散發著清冷的光,照射在片片瓦礫的屋檐上,同樣,也照射在來福祠堂的最深處。
祠堂前佇立著三個石樁,像是從地面拔地而起,以三角排列,幽靜,肅穆。旁邊的銀杏枝葉隨風搖曳,在月光下,如同張牙舞爪的鬼怪亂舞。
祠堂內,有一座鑲著金邊的神明佛像,以及灑落著一地的瓜果籽。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