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醬,太好了!你沒死!」
善逸從村民手中掙扎出,歡快地跑到星野沅衣的跟前,一把把她抱住,眼淚和鼻涕泡兒也一併流出。
「我就說嘛,沅衣醬那麼厲害怎麼會死呢~」
這一舉動可把沅衣給嚇壞了,她可經不起被一個年輕男性這樣抱著。但是由於已經了解了善逸這樣的性格,她笑著一臉無奈,順手拍了拍他的肩。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來了嘛,現在放心了吧」
玄彌看著這幅場景,一身「切」轉過頭去。
就在沅衣不斷安撫善逸之時,忽然發現他的腳在流血,怎麼回事?
「善逸,等等,你的腳?」
「啊,嘿嘿嘿~沒什麼問題,就只是...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善逸臉微紅著,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不然大家今天就先在我這兒住下吧!也好給善逸先生包紮一下」
羽田愛輕輕地走上前,有些擔憂。
「那就麻煩小愛了」
於是,沅衣扶著善逸,跟隨著羽田愛一併來到了她的住處。
羽田村的房屋大多按院落分布,幾戶人家同住在一個大院裡,鄰里也經常互相幫助,因此大家都比較熟識。
那個被善逸拉著的姑娘——羽田橙子,也與羽田愛同在一個屋檐下,感情甚好。
待來到了休息處,沅衣便拿出了她隨身攜帶的醫療包,用酒精消毒傷口,並用繃帶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還好,休息幾天就沒什麼大問題啦」
沅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雖說善逸總是一副想退出鬼殺隊的膽小模樣,但有他這樣一個戰力在身邊,此行一定更可靠了。
「對不起啊,沅衣醬。藤襲山那會兒我本想去找你的,但是淺夏好可怕,我沒有辦法...」
「後面我自己又找了好幾天,都沒有碰到你。對不起」
「再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沒想到都已經第七天了」
善逸開始回想最終選拔的那些片段,他一直想跟沅衣道歉,想說自己沒有失蹤,沒有拋下她自己跑的。
整理醫療包的手在空氣中停住,善逸的話,讓沅衣再次憶起那個,塵封了的,不願重溫的記憶。
「對了,那淺夏她現在呢?那時找到你了嘛?」
善逸的黃色眼眸帶著一絲閃動,一絲疑惑。
沅衣低著頭,呆呆地望著眼前要收起的繃帶,久久沒有動靜。
「喂,你這小子,別那麼多話好嗎?」
「現在可不是你們敘舊的時候」
玄彌望著沉默的沅衣,從善逸的口中算是能推測到最終選拔那時的事件線,怕她又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連忙打斷善逸的疑問,轉移話題。雖然他一開始對這個黃髮少年就沒有好脾氣。
「不然大家今晚就先好好休息一下。村長剛剛也說了,明天請你們吃頓便飯,到時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問村長。羽田村的安全就拜託你們了~」
羽田愛忽然覺得此時的氛圍有些微妙,況且大家現在都很累,就抱著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的想法,建議大家先行休息。
「是啊,我們還得打聽這個村子的情況。」
羽田愛的話把沅衣拉回了現實。
「善逸,我們這次是有任務在身,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什...什麼任務?鬼殺隊的任務?」
「難...難道這裡...是有...鬼嗎?」
善逸一想到鬼便嚇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
「現在都還不清楚。但是聽說村里最近陸陸續續有人失蹤,而且剛剛我們也遇到了鬼,必須先跟村長商量,交換下信息才行。」
看著善逸有些不願,沅衣也便不再多說什麼。強求,不是她的風格。
「好...好吧,沅衣醬,請不要丟下我,白天可以跟你們一起出去,晚上就...」
「好!」
善逸吞吞吐吐地搓著手,沅衣明白他的想法,在他還沒說完之前,自己便一口答應。
漫長的夜,羽田村裡的很多人,都各懷心思地,沉沉地入睡。
第二天,受村長的邀請,沅衣、玄彌、善逸、小愛、橙子及村中有名望的長輩都前來赴約。大家圍坐在一起,互相嘮嗑,一副氣氛和睦的景象。
羽田村已有百年的歷史,雖然不對外開放,但這裡的村民都還安守本分,農作物種植都是採用最原始的養料來澆灌。
因此,桌上的菜餚,色、香、味俱全,著實讓自己的胃滿足了一番。
羽田愛笑著向村長和眾位前輩介紹著他們,村長點了點頭,卻沒怎麼說話。
菜系確是美食,但除此之外,卻讓沅衣莫名的生來一份不自在之感。
明明前幾日村里還有人失蹤,為什麼大家都跟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緊張,不害怕?
雖說確實不能在外鄉人面前展現出什麼不好的一面,但羽田村的村民,尤其是老一輩,放眼望去,目前也並未有什麼行動,與防範措施。
不知道的人的眼裡,還以為這是一個平安祥和的村落呢。
待眾人都差不多飽腹要離去之時,羽田愛留下了村長,她想讓村長與沅衣他們商議關於村里失蹤案的事。在她看來,真相也快接近了。
「村長,實不相瞞,昨晚我遭遇到的,是叫『鬼』的生物。它會吃人」
「沅衣他們是專門斬殺鬼的劍士,他們也是特地為了此事前來協助我們的。」
「我們是不是需要讓他們多了解一些細節?」
羽田愛話音剛落,沅衣連忙順勢向村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村長,根據小愛的描述,和我們昨晚的經歷,我敢篤定,失蹤的人,必是鬼所為」
「也許您現在還沒辦法相信。但目前我們無法確定是否只有昨晚那一隻鬼,所以我們希望能多留村里一段時間,保護大家」
「保護我們?讓外鄉人保護我們?」
村長羽田鷹太郎冷笑一聲,連臉上極少的肉都在抖動。
「沅衣他們是有實力的,我親眼所見」
羽田愛是明白村長的脾氣的,這個向來嚴厲的長輩,也是一直不容易相處的對象。在他們老一輩中,還留存著那些封建腐朽的思想,根深蒂固。
「你們救了小愛,老夫代表羽田村向你們表示感謝。外鄉人,哪裡來,就哪裡走吧」
「我們,有我們的神明,保護著」言畢,村長咳嗽一聲,轉身離去。
「神明?!」
望著村長佝僂著腰遠去的背影,那種不自在且不安的感覺再一次加深。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當夜,月明星稀。一所嶄新的祠堂,漆黑一片。月光照射在那鑲著金邊的牌匾上,上面刻著「來福祠堂」四個大字。
這時,一個人悄悄地走進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