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人,這事成之後,可有獎賞?」
童磨轉過頭朝向那塊巨大的肉瘤,眼睛一眯,意味深長。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此時的無慘露出了一臉嫌棄的神色,若不是現在自己有傷在身,就算來一百個鬼殺隊劍士,他一個手指就可以捏爆,又何須如此。
「哎呀,你們人類就是這樣欺負人的嗎?要一起上嗎?也不是不行」
「血鬼術?寒烈的白姬」
童磨再次打開了對扇,他不住地扇著風,笑容盈盈。
只見「呼」的一聲,眼前便出現了兩朵少女形態的冰蓮,她們從口中吹出凍氣,一時間數米之內全是冰晶凍結。 ❇
「各位小心,妄不可吸入他的冰晶」
煉獄杏壽郎一邊提醒著剛來此地的支援們,一邊再次利用自己的高溫將冰晶盡數融化。
只是自己已耗費了太多的氣力,而童磨的冰之血鬼術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可惡,果然被動地接下攻擊終歸不是長久之策,得主動進攻才行。
「血鬼術?鏡反」
趕來的銀鏡晃動著手臂,手腕纏著的銀鈴叮噹作響。
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三面鏡子,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地吸收著童磨的冰晶,而後從鏡子處反射出同樣的凍結,直奔童磨的方向。
只聽「嘭」的一聲,雙方的冰晶凍結相互碰撞,竟生起了片片薄霧。
「哦?原來在游郭那會兒遇到的,是你啊?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童磨想起了那晚在游郭時,是與自己血鬼術相似的冰晶發射,救了那些鬼殺隊的人。
要不是自己最後給跟丟了,他一定先把那些鬼殺隊的人給幹掉,也不是為妓夫太郎和墮姬報仇什麼,只是自己,看不慣男人罷了。
「聽你這麼說,在下並不覺得高興」
銀鏡的鬢髮揚起,他一臉嚴肅地對著童磨,言語冰冷。
「嘛嘛,不要這麼冷漠嘛~話說回來,同為鬼,卻幫著獵鬼人做事,他們...可不會放過你們哦,你們可得考慮清楚啊」
童磨的七色瞳眸露出狡黠的光,他望著眼前三個與自己不同氣味的鬼,微微一笑。
「無須再多言」
打從一開始,銀鏡他們就明白,自己存活至今,究竟是為了什麼。
對於他們來說,如果可以,就這樣平平凡凡地度過人的一生,體味世間的真情,該有多好?
但他們明白,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再有回頭的可能。走在這條路的盡頭,便是鬼舞辻無慘的身死。
一旁的「乒桌球乓」的撞擊聲,令獪岳吃驚不已。
這就是上弦之貳的力量,他望著自己的鬼手,自己也是為了獲得此等的力量,才成為了鬼,一定不能讓童磨大人看扁了!
正當獪岳想上前與童磨並肩作戰之時,幾顆黑色的火藥球朝他投了過來,瞬間,他被炸飛了出去。
「我說,上弦之陸是不是都是弱雞啊,可真沒意思」
待爆炸煙霧散去,獪岳才捂著手臂的傷口瞧見那口出狂言的源頭——背著黃髮少年的白髮健碩男子。
該男子的頭巾蒙著自己的一隻眼,頭巾上還鑲嵌著大大的寶石。背後的披風傾斜在一邊,似乎要掩飾自己的斷臂。
「你是?」
獪岳一臉疑惑,直到他看到那白髮男子將黃髮少年放下,一切便瞭然於心。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我說,你的命可真硬啊,我妻善逸」
原來,在善逸不斷墜落之際,恰好遇上宇髄天元。宇髄天元一把救下了他,並為他包紮了傷口。
「咳咳咳」
善逸不停地咳嗽著,而後望著獪岳,滿眼的血絲。
「放心,這傢伙還是得由你來吧,讓我先會會他」
宇髄天元用僅有的一隻手臂緊握著日輪刀,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曾經擅長雙刀的他,在游郭之後,逐漸開始自己練習用一隻手來進行戰鬥。音之呼吸,絕不會因此而斷。
「我是誰?我就是華麗的專克上弦之陸的祭典之神,宇髄天元,後會無期了你!」
「音之呼吸?伍之型?鳴弦奏奏」
宇髄天元凌空一躍,揮動著日輪刀不停地旋轉著,而隨著速度越來越快,那旋轉的刀也產生了巨大的爆炸。
「只是我們呼吸的衍生,你好大的口氣!」
獪岳不屑地對著宇髄天元,嘗試用「陸之型?電轟雷轟」加以反擊,朝他釋放出閃電般的斬擊。
可下一秒,宇髄天元竟無視他的閃電,衝到他的身前,旋轉之刃劃傷自己的腹部,夾帶著爆炸,獪岳難以置信。
「他居然...也有我們的速度嗎?」
「噼里啪啦」的爆炸深入體內,令獪岳感受到鑽心的疼痛,雖然傷口會迅速癒合,但眼前這個白髮男子連續的斬擊過於猛烈,有一刻自己竟然有種招架不住的錯覺。
開什麼玩笑?!我稻玉獪岳一定!先把那小子給幹掉好了。
獪岳這樣想著,朝著宇髄天元高速旋轉,每一道軌跡上都留下了波狀的閃電,而後避開宇髄天元的攻擊,急忙朝著善逸的方向。
此時的善逸,低著頭蹲坐在地,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呵,垃圾,這次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這句話,我退還給你」
善逸緩緩抬起了頭,那雙金色瞳眸里,不再有絲毫的猶豫與怯懦,只有那份毅然的堅定。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神速」
那快的如光一般,獪岳正想使用血鬼術斬了善逸時,忽的他只覺自己的脖間一涼,似乎整個天地都顛倒了過來。
「這次,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你這個不會壹之型的廢物」
善逸將日輪刀收到了刀鞘中,並未回頭看獪岳。
「怎麼會...不可能,怎麼可能...這個速度,連至今的我都達不到,怎麼可能!你這個只會哭鼻子的懦夫!怎麼可能!」
「對!一定是那個臭老頭,他一定又背著我教了你多少東西!可惡!」
「怎麼會這樣?!我還要繼續不斷地變強,我還要...黑死牟大人,童磨大人!快救救我!救救我!救...」
「嘭」——
宇髄天元再次朝著獪岳扔出數枚特質火藥丸,絲毫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下一秒,獪岳的頭顱瞬間炸裂開來。
「弱雞就別再說話了」
宇髄天元嘴角一揚,他望著一旁的善逸,什麼時候這個煩人的傢伙,變得靠譜起來了?
應該說,什麼時候他就算睜著眼,也可以如此之強?
善逸最後還是轉過身,看著那炸裂的碎屑落下,面色沉重。
「爺爺沒有單獨教我什麼,他對我們都是一視同仁的」
「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夠跟你並肩作戰,下輩子,不要再惹爺爺生氣了」
「好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