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別過來,這裡很危險,快回去」
沅衣已經沒有時間思考周圍的一切好像變得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也無法思考為何會有一個小男孩出現在這兒。
她只知道現在,這裡是鬼舞辻無慘的地盤,這裡,很危險。
小男孩似乎並未聽懂自己的話語,他不停朝沅衣跑來,眼裡滿是懵懂之意。
直到他來到自己的腳下,沅衣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被刺鞭捆著的雙手微微生疼,她閉上了雙眼。
隨後,一陣呼喚從一旁的府邸門內傳出。
「緣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身穿紫色劍士服、綁著馬尾的小男孩,拿著一把木劍趕來,眼裡透露出一絲疑惑。
「緣壹?!」
沅衣好似聽到了什麼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熟悉的名字,她再次睜開雙眼,腳下的兩個男孩,長相出奇的相似,大概是雙胞胎。
那個身穿暗紅麻衣、左上額帶有斑紋的男孩,便是口中的「緣壹」。
只見他轉過身,神情凝重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後轉向沅衣。
「兄長大人,她好像有困難」
紫衣男孩一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竟吃驚得一時忘記了呼吸,手中的木劍也掉在了地上。
不過,紫衣男孩還是了解孰輕孰重,他立馬從府邸處拿出了一把小刀,迅速爬上了那棵樹,拿著小刀朝著那刺鞭來回的摩擦。
當刺鞭被割出了一道小口時,沅衣的手也終於有了氣力使用血鬼術。
她的手指輕微地擺動著,手掌中出現了幾道看不見的星刃。
幾度反覆的碰撞,終於聽見「撕拉」一聲,下一秒,自己便重重地掉落在地。
「疼疼疼」
沅衣撫著腰部,面露難色。
即便身為鬼,可以恢復原狀,但受到的傷害卻也是實打實的,也就是疼痛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府邸內的傭人也聽見了門外的動靜,連忙趕來觀察情況。
「岩勝少爺,您沒事吧?怎麼能跑到那麼高的地方去呢?您要是受傷了我們可是要被老爺責罵的」
待紫衣男孩爬下樹,傭人便急匆匆地上前查看他的情況,好在沒有大事,傭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別管我,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那個被稱作「岩勝少爺」的紫衣男孩朝沅衣喊著。
「姐姐,你沒事吧?」
沅衣望著那個赤發男孩,雖然他仍是面無表情,但能看出他並非沒有感情,而是由於過於沉穩,反而很少顯露內心。
「謝...謝謝!我沒事,謝謝」
此刻的沅衣還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明明之前還是在無限城的上方,為什麼現在一切都變了?
而且...緣壹...岩勝...難道?!
她忽然間恍然大悟,如若不是心中所想,又怎麼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難道真的會有這種事存在嗎?我該不會又...」
沅衣摸了摸後腦勺,滿是為難。
「少爺,請別隨便靠近陌生之人」
傭人忙阻止岩勝上前,可岩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喚著。
「人家都受傷了,至少先問問她的情況吧」
可當岩勝再次看向那個少女時,她身上的傷痕早已癒合,沅衣自然地用衣物遮擋著,不想讓他們有所察覺。
「你是哪裡來的?怎麼會被人掛在樹上?」
岩勝的紅棕色眼眸中寫滿了好奇,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個奇怪的女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沅衣一時間無法回應,竟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直至府邸的夫人聞聲而來。
這座繼國府邸的當家夫人——繼國朱乃,已多年疾病纏身。
對她而言,比起終日躺於床間,還倒不如趁著還有些時日,多出門走走,鍛鍊下自己的身體。
「咳咳,發生了什麼事?」
朱乃夫人拖著疲倦的身軀,輕聲問道。
遠處的緣壹趕忙跑到母親面前,支撐著母親的左半身。
但在岩勝眼中,他的弟弟還是那個總喜歡粘著母親的膽小的纏人精,他望著自己的母親和緣壹,面露可憐之色。
「夫人,這邊風大,您趕快回屋休息吧。沒有什麼事,只是在門外碰上了一個受傷的姑娘,還不知她的底細」
傭人回應道。
朱乃夫人看了沅衣一眼,很是擔憂。
「既是受傷了,如若不嫌棄,姑娘不妨先進府內看看情況」
望著如此溫柔和善的夫人,她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但...這也許是個好機會。
沅衣連忙站起身,朝著朱乃夫人鞠了一躬。
「謝謝夫人!」
「不打緊,姑娘出門在外,總有許多不便之處,若有我們需要幫忙的,儘管提出來。這對孩子們來說,也是教育的一環」
朱乃夫人蒼白的面容下,露出了一抹溫和的微笑。
於是,星野沅衣便跟隨著那兩個男孩一同進入了這座府邸後院,原來這只是繼國府邸的後門。
在自己離開之時,還分明聽見夫人在對著傭人說著什麼「此事不必讓老爺知曉」等話。
隨後,傭人給沅衣選了一間客房讓她先行歇息,客房的內室屏風旁,擺放著一個木桶,木桶上已準備了熱騰騰的水。
真不愧是頗有名氣的武士家族啊,擁有的風度和禮儀都是不可小覷的啊。
該有多久沒有洗個安心的熱水澡了?
沅衣小心翼翼地將腳沒入水中,直至全身都浸泡在木桶里,一股舒適之感,油然而生。
也只有此刻,她才有時間開始慢慢梳理前因後果。
剛剛隨口問了傭人現在的年份,若真如傭人所言,那自己此刻便是來到了戰國時代。
「繼國緣壹,繼國岩勝」
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這兩人的名字,沅衣不禁苦笑著,究竟什麼樣的運氣,會讓她遇見這兩個人?
不對,應該說,還好遇見了他們,不然自己會被太陽曬死?
不對,自己吃了青色彼岸花,應該克服了陽光才對...
等等,青色彼岸花,難道?!
頭腦中隱隱生出了一些記憶,那都早已記不清的碎片,三年前在現代與爺爺一同上山採藥草,自己那時,是不是也誤食了什麼?
吃了什麼?藍色的花?不會這麼蠢吧?
五彩斑斕的那明顯有毒啊!啊啊啊,記不清了!
這樣想著,沅衣隨即又陰沉了下來,在這裡享受真的好嗎?鬼舞辻無慘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吧?
她不能呆在這裡太久,如果說穿越到《鬼滅之刃》只是個偶然,那她應該好好抓住這萬分之一的概率,來為鬼殺隊做些什麼。
等等,說起鬼滅的天花板,他...不就是在這兒嗎?要不直接問問?但是...
沅衣忽然像沒氣似的焉了下來,這時的天花板只是個七歲的小孩啊,這能取到什麼經?但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了!
於是,一個計劃,逐漸在心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