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沒拒絕,老子就當你答應了」
「他...他...他在說些什麼?!」
沅衣的腦子還沒有立馬轉過來,只覺得全身都像冒火般發燙。
而且...啊啊啊!那麼多人看著呢,不死川實彌你個混蛋!
「答應什麼?不答應不答應!」
沅衣紅著臉,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腮幫子鼓著像一隻金魚。
「我回去要告訴主公大人,你這...這是違反隊律!」
她忽然一陣吞吞吐吐,沒有了一絲底氣。
「違反了什麼隊律?」
實彌看著沅衣,嘴角一揚。
他不死川實彌雖然衝動,但始終都是在規章制度下做事,不會有半點不敬之意。
「違反...違反了...欺負人的隊律!」
沅衣四處張望試圖緩解此時激動的心情。
實彌一笑,伸出一隻手,自己甚至沒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把攬在懷裡。
「別動」
沅衣正想掙脫,但上方,傳來了實彌忽而變得深沉的聲音。
「只要有老子在,不會有人欺負你」
沅衣感受到實彌的心跳,在瘋狂地跳動著。他或許也是想這樣,來掩蓋自己此刻緊張的內心。
「可...你身上有傷啊,不要緊嗎?」
沅衣害怕撞上他身上的傷口,不死川實彌永遠是這樣,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明明是那麼厲害的人,為什麼總能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你別亂動,就沒事」
沅衣微微抬起頭,順著上方男人的下顎線,又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
如果說宇髄天元是華麗如鑽石般的帥氣美男,那不死川實彌就是有著狂野氣質的凜冽型男,臉上的傷疤還給他增添了不一樣的魅力。
而且明明是個男人,睫毛居然還這麼長...
「看什麼呢,傻丫頭」
似乎被看穿了心思,她心虛地低下了頭,輕聲念叨著。
「沒...沒什麼」
感受到身邊的一股暖意,讓自己甚至都忘了,上半夜的恐慌與害怕。
沅衣只知道,現在的她,出奇的安心。
就讓自己今夜自私一點點,不去想鬼舞辻無慘與鬼殺隊的紛爭,不去想作為劍士沉重的負擔,有的也只是現在,片刻的溫柔與安寧。
由於柱一般都有很多要事要忙,第二天,沅衣見實彌體內的毒已完全清除,便放心地與他在洞口處道別。
臨走之時,她給了實彌一瓶藥劑。
好在當時被無慘抓住之時順帶將抽血的針管也取出,藏入衣間。雖然不足量,但有就行。
「幫我把這個交給珠世小姐,她會知道的」
沅衣對著實彌說道。
「好。沅丫頭,不要太勉強自己」
實彌略微擔憂地囑咐道。
即使不知道下一步她的具體行動,但他明白,沅丫頭現在是踩在一條危險的鋼絲上,稍有不慎,便會傷到自身,全盤皆輸。
「是,風柱大人,都聽你的」
沅衣眨巴著雙眼,甜甜地笑了。
不死川實彌轉過頭咳嗽了幾聲,他兩耳微紅,試圖在掩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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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屋敷府邸。
柱級集訓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一天,產屋敷耀哉收到一封神秘來信,信中本沒有任何文字,直到主公將此信拆開,信中的血鬼術這才發揮了作用,文字觸著主公的手溫緩緩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產屋敷主公微微一笑,終於來了。
此時,岩柱悲鳴嶼行冥、風柱不死川實彌、炎柱煉獄杏壽郎、蛇柱伊黑小芭內和蟲柱蝴蝶忍急忙趕回府邸,共同商議信中所言之事。
「那個背後之人終於有所動靜了」
產屋敷主公輕聲笑道,他的聲音如一股春風,蕩滌著每位柱的心。
「信中所言,那鏡鬼身後的家主約我於三天後會面,讓我不必帶過多的人前來,以免打草驚蛇。你們有何意?」
「主公大人,對方既是鬼,又不讓我們攜帶多人,此次會面恐有鴻門宴之嫌,還請主公大人三思」
杏壽郎一陣鏗鏘有力的話語,他的橙色眼眸中滿是堅定。
畢竟,這第三方勢力居然隱藏氣息數百年,又是雙方主公的會面,難免讓人起疑。
「我沒有意見」
小芭內低著頭,淡淡地說道。
「我相信主公大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行冥必將追隨主公大人左右,以保安全」
行冥雙手合十,兩眼飽含熱淚。
「實彌,你覺得呢?」
見實彌仍未回復,產屋敷主公轉而看向他。
自打他回到訓練場後,主公便發現,他與之前略有些不同,也變得越發的冷靜了。這是件好事。
「主公大人,實彌認為,可以一試。對方觀察我們數百年,我們的情況早已被他們摸得一清二楚,是時候該讓我們知彼了」
「而且,實彌聽說,那個家主是一名醫生,或許,他可以與珠世小姐相談」
不死川實彌跪拜在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主公大人,近日珠世小姐已研發出鬼變為人的藥劑,若真如不死川所言,不妨相信一次?處心積慮地引導我們見面,若是鴻門宴,恐這位家主大人的腦子也不太靈光」
自從見到珠世、愈史郎和禰豆子這些不會襲擊人的鬼之後,蝴蝶忍憎恨所有鬼的想法也有所改變。
也許,鬼與鬼之間也存在著矛盾,越是高階層的鬼,想法越多,吃人或已不再是他們的主要日常。
「人與鬼千百年的恩怨,我希望能在我們這一代解決。你們的想法都有道理,此次會面,我會讓珠世小姐與我同去,這是了解對方的最佳機會。行冥,你可否方便護送我們一程」
產屋敷主公微微一笑。
「行冥必將萬死不辭」
商議之後,柱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訓練場地。
實彌因要去見珠世而隨著蝴蝶忍來到了蝶屋。
一直刻苦訓練的炭治郎聽說珠世研究的藥物有了重大的進展,也急匆匆地來到了珠世的所在之所,取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藥劑。
「喂,灶門,等一下」
實彌在門口叫住了炭治郎。
「不死川先生?」
炭治郎一愣,畢竟每次見到風柱都是一副沒好臉色的樣子,今天破天荒的態度有些好?炭治郎有些疑惑。
「那是變為人的藥劑嗎?」
雖然態度好了些,但實彌還是改不了板著個臉的習慣。
「是的,想明天請個假,帶禰豆子到鱗瀧先生那兒調養。想來,成為鬼殺隊劍士的初心,也是這個」
炭治郎望著手中的藥劑,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聽著炭治郎的回答,實彌又何嘗不能體會他的想法。
成為鬼殺隊劍士,只為了讓妹妹能夠恢復成人,這一路走來,好不容易取到了藥劑,若是他自己,也會飛快地跑到自己親人的面前,讓他不再痛苦吧。
只不過...
「可否請你暫緩讓你妹妹變為人?」
「我們...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