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大當家都讓人下去溫兩回酒了。
可是還不見二當家出現在門口的身影。
連下去叫人的大山都不見人影。
難道這次的肥魚是漏網之魚?
東西太多了,所以一行人上山的速度變慢了。
想到這裡,馬友糧抹了一把臉上的鬍子,「老三,你帶十幾個人下去接應老二,可能是東西太多了,上山的速度變慢了吧!」
馬友權點點頭,他的想法和大哥不期而遇,要是有辣手的點子,主子早就派人通知他們了。
想來是碰到運貨的商人了。
對他們的主子,二人可是非常信任,至於長安縣的縣令,對他們娘娘山上的這一群土匪,那是睜隻眼閉隻眼。
所有的一切都被主子打點的明明白白,他們這個山大王當得真的是舒心極了。
還不等三當家馬有權帶人出門,就被楚月和親衛隊堵在了寨門口。
「是去找人嗎?」
「不用找了,我都給你送上來了。」
隨著楚月的話音剛落,親衛隊員把手臂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二當家一行人推倒在地。
二當家滿臉淚痕,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望著他的三弟不停的搖頭。
這群人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哪怕背後的主子能為他們報仇,那他們死得徹徹底底也收不到啊。
「這位姑娘,我這二哥是有哪裡得罪你們了嗎?我在這裡給你們賠個不是!」
「正好寨子裡面準備了酒席,還望各位賞臉,接下我們的賠罪!」
「我們以前也是平民百姓,是被逼的沒辦法才落草為寇,沒有殺過一個人,只是劫點財!」
馬有權看他二哥搖頭,就知道這群人是他們惹不起的,現在也只能把這群人穩下來,等這群人吃飯的時候再下手。
昨天的蒙汗藥還有一點。
「吃席啊,我喜歡!」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本公主等著吃席呢!」
在馬友權觀察他們一行人的時候,楚月也打量著這個山寨。
眼尖的看到左前方大槐樹下露出來的人頭骨。
果然梁山好漢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更多的是殺人劫舍的惡匪。
「好好好,你們這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以為三爺我怕你們。」
「大哥,帶著兄弟們速來支援,有人打上門來了。」
隨著馬友權的一聲大喝,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
隨後趕來的馬有糧看到落入下風的三弟立刻加入了進來。
這場混戰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對親衛隊來說,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完全沒有匹敵的,也就那個大當家,能在手裡多走幾招。
也不想想楚月教給他們的功夫,在這個世上都是頂尖的。
要是連這群人都不能碾壓,那麼乾脆洗洗睡算了。
一睡不醒的那種睡。
「楚芯,看到那棵大槐樹沒有,把那裡挖開。」
楚芯順著九公主指著的方向,看到了一棵高大的槐樹,然後招了兩個人過去就開挖。
先是頭蓋骨,然後就是手骨腿骨各種白骨,隨著坑越挖越大,裡面的白骨也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沒想到這棵槐樹底下居然是一個白骨坑,這是殺了多少人啊?
這群山匪看來比她想像的更加窮兇惡極。
看到還沒有咽氣的大當家,楚月緩緩走過去,對著他的脖頸狠狠的踩下。
隨著咔嚓一聲,大當家死不瞑目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只是那惡毒的雙眼還睜得大大的,怎麼都閉不上。
在臨死的最後一刻,大當家心裡的想法是:我等著你們,主子會為我報仇的。
「楚州,帶人去搜一搜這個山寨還有沒有活口。」
這個山寨面積還是挺大的,楚月和三個丫鬟一路走來,沒有一個人。
直到來到大大的演武場,流水席似的木桌一個挨著一個。
上面擺滿了食物,桌子底下有幾個婦人兢兢戰戰的躲在那裡。
楚月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至於桌上的食物她沒有胃口。
人啊好生活過多了……
「九公主,除了演武場這幾個婦人,還有一個雙腿殘疾的公子和他的小廝。」
「那小廝說他們是被山匪抓上來的。」
隨著楚州的話音剛落,一個清秀的小廝扶著一個五官精緻,面容清冷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男子看到楚月的時候,瞳孔微縮,已然認出了,楚月是在清平鎮上看到的那個姑娘。
當時他覺得這個姑娘長得很漂亮,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而楚月看著被清秀小廝扶出來的病美人公子,一下就知道他是誰了。
說起來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那天是她用烏鴉嘴技能制住了發狂的馬匹,救了這主僕二人。
只是那時候她的形象實在是不怎麼好,干黃枯瘦,和現在的樣子是天差之別。
再說了,當時這個病美人可能也沒注意到她這個黃毛丫頭吧。
第二次見面就是去鎮上人牙買人,她只見到了這個病美人的背影。
驚鴻一瞥就讓她深深記住。
她這個人有點顏控,有點聲控,就像穿越到異世界,彥祖,樂天的面貌也不曾在腦海里模糊。
更別提娛樂圈裡出來的小年輕了。
她想哪怕她在異界過完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那些人的模樣。
實在是帥得沒朋友啊。
「感謝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們殺了這些土匪,我們主僕二人可能魂喪在此了。」
想著這次的經歷,清峻男人的眸子暗了暗,他的身邊被自己的母親安插了多少內鬼啊?
以前他還認為是二弟,現在不這樣想了,這次的內鬼就是母親在臨出發時給他的人。
他當時不想拂了母親的面子,就把這個人收了, 然後找幾個人監視他。
發現他一直在和京城保持聯絡,他嘗試著截取了一隻信鴿,上面寫著:夫人放心,一切順利,按原計劃進行中。
在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寒冬包圍,哪怕母親一直偏心二弟,但他總想著畢竟二弟比他小几歲,偏疼點也是應該的。
後來二弟對著他下手,他念著兄弟之情,一次一次放過二弟。
只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讓母親多管管二弟,他想他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兒子和哥哥了。
直到上面白紙黑字,告訴他一切是母親在背後操控,母親想要他死。
這個殘酷的真相令他的毒越發壓不住了,這一路走來,發作了好幾次。
直到遇到這群山匪,趕在他又一次毒發,而他千防萬防的內鬼,還是沒防住。
一眾好手被蒙漢藥一波帶走。
要不是知道真相毒發頻繁……
想到這裡,陳彥明的嘴角又漫出了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