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短短兩個字讓蕭姿儀既緊張又生出期待。
她是高興的,至少他腦海中留下了這段記憶,對她而言,這就夠了。
她不安地望著他問道:「那你怪我嗎?」
徐則安不解地說道:「為什麼要怪你?是我自己喝醉了酒對郡主做了不敬的事。」
蕭姿儀一下就明白過來,徐則安只怕並不記得全部的事。
說到這裡少年有些自責地說道:「怪我自己不勝酒力,昨晚定然是醉的不輕,前面有些事我記不太清了,後面理智回來了一點,整個人混混沌沌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我看到了郡主,我便清醒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蕭姿儀想起徐則安那時候突然喊出聲的那個「蕭」字。
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徐則安清醒了一些。
難怪後面變得那麼溫柔了,原來是有理智了。
那他的那份溫柔......也是因為自己了。
蕭姿儀眼中帶著笑意。
她湊過去雙手攀住徐則安的肩膀,將頭靠在少年肩上露出一個嫵媚又帶著色氣的笑:「那你還記不記得是什麼感覺?」
邊說她的修長美麗的指尖還邊在徐則安胸口打圈。
少年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害羞了。
徐則安垂下眼不敢看蕭姿儀的眼睛,他的神情和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蕭姿儀就愛他這副君子模樣,調戲起來格外有意思。
她更過分地直接坐到了徐則安的身上,整個人都躺在他懷裡。
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徐則安也沒有再牴觸她的接近了。
女人雙手摟住徐則安的脖子,又主動湊上去吻住他的唇,徐則安頓了頓,還是回應了她的吻。
蕭姿儀唇角勾起一個笑,內心欣喜不已。
這可是徐則安在清醒的狀態下回應給她的吻。
徐則安的吻溫柔不已,蕭姿儀感覺自己心都快化了,怎麼有這麼會接吻的男人?
明明一點也不粗魯,更沒有什麼技巧,卻總是能勾起她的欲望來。
可惜蕭姿儀絲毫不知道自己第一次遇到的就是王者。
她只是心裡納悶不已,因為在她的固有印象里,徐則安是個清心寡欲的男人,也許是自己太喜歡他了,所以不管徐則安做什麼反應她都能有感覺。
蕭姿儀覺得徐則安是青銅,但人家可不是。
青銅評價王者的吻技,怎麼不是有趣的心理活動呢。
蕭姿儀忍不住逗他,她故意嬌嗔道:「你昨晚的吻可不是這麼溫柔的。」
徐則安故意問道:「那......那我是怎麼親的。」
蕭姿儀笑著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徐則安耳朵都紅了。
緊接著她又說道:「你可過分了,我的唇都被你親腫了。」
蕭姿儀就欺負徐則安沒有前面的記憶,一直騙他逗他玩。
「對不起,那怎麼,郡主,我再來一次嗎。」
蕭姿儀被他逗得樂不可支,她趴在徐則安懷裡笑得不行。
「不來了、不來了。」
再親下去可就不行了。
這一大早地就這麼刺激,她怕自己又把持不住對徐則安做出什麼來。
到時候露出了本性被徐則安發現了怎麼辦,還是先忍忍,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帶著撒嬌意味地說道:「你昨晚可是一直管我叫姐姐呢,怎麼這會兒又管人家叫郡主了,嗯?」
徐則安看著懷裡的女人,輕聲喊了一句:「姐姐。」
蕭姿儀看著他眼神都要痴了,她伸出手去撫摸徐則安的臉龐說道:「那你以後就這樣叫我吧,我喜歡你叫我姐姐。」
不是夫人,不是郡主,比起這些,叫姐姐能讓她想起那些美好回憶,她更喜歡這個稱呼。
徐則安有些自責地說道:「你不怪我嗎,要不是喝醉了酒,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不怪你,昨晚我也有點喝醉了,你情我願的事,何況我本來就喜歡你,我是心甘情願的,則安,你不必自責的。」
這是蕭姿儀第一次將她喜歡徐則安這件事說出口,之前都只是隱晦的暗示,這次是直白的,大膽的說出了她的情意。
再說昨晚明明是她自己故意促成這件事發生的,沒想到徐則安會這樣自責。
蕭姿儀更覺得他是個君子了。
徐則安先是愣了愣,隨即蹙眉道:「郡主,說實話,我覺得以你這樣的身份地位,無論喜歡什麼樣的男子都比我要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贅婿,還有幾位夫人,你何必喜歡我呢。」
蕭姿儀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說道:「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這個人罷了。」
無論徐則安是贅婿也好,是普通的人也罷,徐則安只是徐則安,她的喜歡並不會因為徐則安身份的不同有任何改變。
蕭姿儀向來是敢愛敢恨的人,她喜歡一個人從不看身份地位。
她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夫人們做什麼的,從前的錯事我不會再做了,我也不願重蹈覆轍,不會逼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只要你知道有一個人這樣喜歡你就罷了。」
當然,如果徐則安能時不時來陪她睡覺就更好了。
她不敢奢求徐則安能娶她,就算她再想,這件事也不能發生,因為陛下不會允許。
這和顧落嫣的事是一個道理。
蕭姿儀不想害他。
「我會對你負責的。」
徐則安堅定的話語讓蕭姿儀愣住,她的心重重一跳。
她喃喃道:「不可以,陛下不會允許......」
徐則安扶著她的肩膀,認真又執著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現在不允許,只是因為我站的還不夠高,等我走到更高的位置,萬事皆有可能。」
蕭姿儀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驚喜。
她睫羽顫了顫說道:「我想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只因為有了肌膚之親要對我負責所以才如此。」
「都有。」
聽到徐則安的回答蕭姿儀眼眶都紅了。
說明徐則安對她也不是毫無情意的,只要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也覺得十分知足了。
徐則安笑了笑說道:「之前在郡主府的時候,我曾用那句話刺過你,但是我想如今我會收回那句話了。」
蕭姿儀問道:「哪句話?」
他輕輕將女人攏進懷中,溫柔地在她耳邊說道:
「那時我說沒有人會愛你,但是從今天開始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