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痛苦與歡愉

  徐則安此時半坐著靠在床頭,一隻手摟著女人的腰。

  蕭姿儀坐在徐則安身上開始吻他。

  她很主動,像是要傾盡一切的溫柔的愛意去奉獻給這個少年。

  不需要任何外力的作用,她就能做到百分百的情動。

  這是蕭姿儀從未有過的感覺。

  原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產生愛意的時候,會是這樣。

  瘋狂的、不顧一切地想要看到對方因為自己產生欲望和情動。

  蕭姿儀忽然覺得,也許她從前並未真的喜歡過顧嘉元,那不是愛,她現在已經能分得清了。

  這一次徐則安也不再像上次那樣牴觸,而是會溫柔地回應她。

  這讓蕭姿儀有了一種錯覺,她好像真的得到了他的回應和愛。

  一開始她是激動和高興,後面又有些不自信起來。

  因為她覺得徐則安不會愛她。

  如果是真正的她,應該得不到他這樣溫柔的愛意。

  她漸漸地有些心不在焉。

  徐則安是不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夫人?還是其他的誰?

  女人總是矛盾又糾結的,她既希望徐則安對她熱情,卻又害怕這份熱情並不是因為她產生的。

  當少年把頭靠在她肩上的時候,她抱著他輕聲問道:「你在把我當成誰嗎?」

  徐則安沒有回應,只是吻了吻她的側臉。

  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喊誰,只是順著蕭姿儀之前的話喊了一聲:「姐姐。」

  蕭姿儀瞬間就笑開了,心裡化成了一汪春水。

  這個稱呼她喜歡。

  蕭姿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眼下徐則安根本就聽不進去了。

  箭在弦上,他已經忍得十分難受了。

  抱著這麼個大美人,誰還願意在那聊天呢。

  只見燭火一晃,忽然,少年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他眼神灼熱地在上方看著蕭姿儀。

  「姐姐,我忍不了了。」

  蕭姿儀很高興。

  因為這個人終於對她產生了欲望。

  兩人很快又吻在了一起。

  徐則安想將她的衣服脫下來,但是蕭姿儀的衣服複雜,怎麼也不好脫。

  她又一個翻身將徐則安壓了過去,坐在他身上邊吻他邊脫衣服,那場景,任誰看一眼都要慾火焚身。

  她的後背有一朵花,是一朵盛開的紅色牡丹花,從腰部往上慢慢延伸,一直到肩膀。

  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突然出現那樣的紅色,莫名顯得妖冶艷麗。

  徐則安摸到了她後背的那紋身,似乎是一道疤痕,他心中驚訝,又有些好奇這傷痕是怎麼來的。

  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女人拔下頭上的簪子,頭髮就這樣散落下來,在燭火的照耀下美的不可方物。

  她看著少年親吻自己的模樣,摸了摸他的髮絲軟聲道:「也不知道明天起來你還記不記得。」

  少年沒有給她更多說話的機會,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所有的話語都留在了這個吻中。

  兩人的髮絲交纏在一起,喘息聲此起彼伏。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傳來蕭姿儀痛苦中帶著歡愉的呻吟聲。

  「等、等等......」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少年忽然抬眼問她:「是不是很疼?」

  蕭姿儀是處女這件事實在是出乎徐則安的意料。

  女人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真到這種時候,蕭姿儀才發現,原來徐則安對這種事似乎也並不熟練。

  這讓她更高興了。

  少年的反應帶著生澀和莽撞,卻並不讓人覺得很疼,只有不知道下一秒會是什麼感覺的期待。

  沒有節奏,沒有把握,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蕭姿儀想,也許是因為他醉了,又喝了酒,平日又不是重欲的人,想來也很少行房事,因此只是憑藉著本能在行事。

  但是即便如此,這感覺也過於讓人享受了。

  後面徐則安似乎就變得溫柔了。

  蕭姿儀開始食髓知味,第二次便自己主動起來了。

  和徐則安做這種事,只有愛上和享受這兩種可能,蕭姿儀自然也不例外。

  真不敢想她前面這些年居然錯過了這麼多!

  要是早點遇到徐則安就好了。

  似乎察覺到女人的分神,徐則安小小的「懲罰」了一下她,將蕭姿儀的注意力瞬間拉了回來。

  床幔晃動得更厲害了。

  情動間,她似乎聽到少年喊了她。

  雖然只有短短一個「蕭」字。

  蕭姿儀更是緊緊地抱住了他,軟著聲說道:「再喊一次好不好?」

  可是這一次徐則安卻沒有再說了,又喊起了「姐姐」。

  她嘆息一聲:「如果你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一個晚上過去,蕭姿儀累得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徐則安比蕭姿儀先醒。

  她緩緩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邊上。

  可是徐則安並不在,邊上空空如也。

  蕭姿儀以為徐則安走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這樣光著腳找了出去。

  繞過屏風後,她發現了徐則安的身影。

  少年就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徐則安沒走,蕭姿儀鬆了一口氣。

  她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他記不記得昨晚的事?

  知不知道是她故意的?

  他會不會怪她?

  蕭姿儀想了許多問題,卻唯獨沒有想要徐則安對她負責。

  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她完全是高高在上的高位者。

  可是在這段感情中,她是處於完完全全的下位者,不敢索取任何東西,卑微得不像她自己。

  她試探著出聲道:「怎麼一大早就站在這裡。」

  徐則安聽見聲音回過頭來,看到她赤腳站在那裡,忍不住蹙眉起身走了過去。

  蕭姿儀心裡緊張起來。

  他會說什麼?會生氣嗎?

  誰知少年什麼也沒說,竟然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又繞過屏風將她放回了床上。

  蕭姿儀不可置信地抬眼望著他。

  之後徐則安就一言不發地坐在床邊,也不看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徐則安越是這樣沉默她越是有些慌。

  在她原本的設想里,徐則安要麼是生氣,要麼是直接走了,反正不管哪種反應,都不該是現在這樣沉默無言的。

  這下蕭姿儀也亂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徐則安。」

  他側臉看向她。

  「你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