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要、要怎麼罰......」
王不臣俯身在蕭姿儀身邊問道:「郡主,不如就用「涮火鍋」來懲罰他吧。」
這時候已經有從大草原傳來的火鍋吃法了,乍一聽涮火鍋是美食,和懲罰有什麼關係?
任越問道:「何為涮火鍋?」
王不臣眯起眼一笑:「就是指將人倒著吊起來,在水裡一上一下,如同涮火鍋一般,直到人快死了再撈出來。」
任越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接嚇暈過去了。
蕭姿儀冷笑一聲:「去,把他弄醒,以為暈了就能放過他嗎,做夢呢。」
孫華上前去掐了任越幾下,任越又醒了過來。
看到孫華那張臉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放過我,放過來,別過來啊啊啊——」
任越哭著求饒,蕭姿儀充耳不聞。
王不臣從裡面找了根繩子將任越倒著吊了起來,繩子另一邊抵著船沿,綁在船杆上。
中間讓四個僕人拉著繩子做開關。
「放。」
王不臣說放,幾個僕人就鬆開手,任越整個人就入了水。
「拉。」
王不臣說拉,幾個僕人便將繩子往下拉,任越又被從水裡拉起來。
就這樣一上一下,任越就跟那火鍋里的羊肉一樣被涮著。
每次被拉上來他都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就這樣他還不如死了呢。
何文俊看著這一幕心驚肉跳的,他慶幸此時被涮火鍋的不是自己。
姑娘們看著這一幕倒是解氣得很。
樓上無言正在換衣服,琉璃在露台上看熱鬧,她看著任越的慘樣也只是冷笑一聲,心中也解了氣。
估摸著無言應該換好衣服了,她轉身進去。
誰知等她進去後卻撞到無言用布裹胸的一幕。
她眼睛睜大:「你......」
無言此時也顧不上身上的裹胸了,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姑娘別喊!」
琉璃乖乖點頭,無言這才緩緩鬆開她。
琉璃驚疑不定地望著她的胸:「你、你是女人?」
無言也是第一次被人撞破自己的身份,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轉過身對琉璃說道:「快幫我弄一下,拉緊一點。」
琉璃伸出手去幫她扯布,依舊不解地問道:「徐公子可知道這事?」
「他不知道,還請姑娘務必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你為何要瞞著徐公子自己的女兒身。」
「我不會害他,其他的姑娘不必再問了。」
琉璃抿了抿唇,也不敢輕易相信無言的話,萬一這事對徐則安不利怎麼辦。
見琉璃不說話,無言只能解釋道:「我與少爺自小一起長大,家中遭遇變故,我若是女兒身跟在少爺身邊始終不安全,這就是原因。」
「那你為何連徐公子都瞞著。」
「我......我有我的原因,姑娘不要再刨根問底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難道我不能有嗎?」
琉璃這才應道:「好吧,我答應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只要你不傷害徐公子就好。」
無言吐槽道:「又是一個被少爺迷住的傻女人......」
琉璃:「你說什麼?」
無言:「沒什麼,姑娘快點吧,不然其他人就要上來了。」
琉璃幫她纏好胸道:「好了,可以穿衣服了。」
這裡擺著幾套衣服,有男裝有女裝,原本是方便客人和姑娘們弄髒了衣服可以隨時更換的。
無言看了看一旁的女裝,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精緻的衣服,眼神中有些嚮往。
「你沒有穿過女裝嗎。」
「沒有。」
「那你可想試試?」
無言倏然看向她,小聲道:「我......我沒穿過,不會。」
琉璃笑笑:「我幫你穿,看你很喜歡這衣服的樣子,試試也無妨。」
無言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還是任由琉璃替她穿上了那身淡藍色的女裝。
此時她披散著長發,那漂亮的衣服穿到身上終於顯出了女子的柔美。
鏡子裡的女孩很是漂亮,眉眼處多了幾分英氣,這是她常年模仿男人的行為表情才有的氣質,有種雌雄莫辨的美麗。
琉璃扶著她的肩膀道:「你很漂亮。」
無言摸了摸自己的髮絲,喃喃道:「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看到。」
琉璃雖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只是想想每天都要以另一種面目示人,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要瞞著,想想也挺辛苦的。
她勸道:「也許你可以在他面前坦白,不管你是何模樣,徐公子待你都會一如從前的,他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
無言沒說話,她自然是有不能坦白的理由。
琉璃見她一言不發便不再勸了。
之後無言還是換上了男裝,紮起頭髮恢復了平日裡的樣子下了樓。
他回到徐則安身邊,少年還在看熱鬧。
趁著大家的關注點都在任越那裡,徐則安在無言耳邊說了什麼,無言眯起眼閃過一絲狠意。
「我知道了,少爺。」
反正船上人多,無言做什麼也沒有多少人注意。
過了會兒任越似乎已經暈過去了,看他也是半死不活,蕭姿儀這才讓人停手。
蕭姿儀已經困得打哈欠了,她懶懶地說道:「就這樣吧,把他鬆開。」
任越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王不臣伸出手探了探:「還有氣。」
徐則安默默吐槽:「這人還挺難殺,這都沒死。」
不過想來以後活也活不了多久了。
蕭姿儀看了看一旁的任家奴僕說道:「把他帶走,回了任家照實說,都滾吧。」
那些人千恩萬謝地將任越抬走了,至於何文俊,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去哪了。
蕭姿儀看向徐則安笑著道:「可解氣了?」
徐則安:「早就解氣了,不過郡主怎麼會在這裡的?」
蕭姿儀有些尷尬,耳朵都紅了。
以往她做什麼都是光明正大去的,這樣偷偷地還是第一次。
她輕聲解釋道:「聽說你今日要來品花大會,我便想著過來湊湊熱鬧,後來你上了花船,我便一直跟在後面。」
徐則安有些好笑地說道:「跟在後面做什麼呢?怕我和那幾位姑娘春宵一度?」
蕭姿儀抿了抿唇:「是啊,你要是真敢,我就把她們全部趕下去,然後......」
徐則安挑眉:「然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