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就他那小膽子,再看他這反映,他絕對沒有膽子那麼死。記住本站域名」閆慕幽說得胸有成竹。
凌洋最多只能算是因為沒有一個人認同自己,所以才心灰意冷。這種人只要能有一個人在旁邊好好誇誇他,捧捧他,說容易解決其實也是相當容易的。
她說這麼多種死法,古人,特別還是他這種書生怎麼可能敢去嘗試!切腹?日本武士才會有那個勇氣,一般人就算真的有那個心,刀拿在手裡了也會退縮的。真以為自盡那麼容易呢?那也是需要勇氣的。
就古人那樣,也就只能試試上吊這種方法了。把凳子一踢,就算後悔了也沒辦法了,也算是一種逼自己不要後悔的死法。
「那現在怎麼辦?」凌洋暈過去的模樣倒像是比沒中舉受刺激還重……
「什麼怎麼辦,等他醒了再說。就他這個脾氣,要是不好好給他糾正一下,就算以後當官了,也要氣死一大群人!」
水伶忽然覺得好累。
究竟閆慕幽跟著來是好是壞?為什麼他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了?
「不論如何,我只想趕緊把他的事情解決,這一次不只是阻止他自殺,最好是斷了他的念頭才好,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閆慕幽翹著二郎腿,事不關己地坐著。半晌,才閒閒地打了個哈欠。
「他之前雖然說還在考試,可是他這樣一天死個好幾遍,怎麼可能考的好試?如果他不放棄自殺,好好奮發圖強,再過個十年他還是一樣只能被人說空有皮相。」
「那怎麼辦?」那不就是說沒辦法?
「我怎麼知道?說起來……既然你這邊的事情這麼麻煩,為什麼不找洛樊,或者是鳳雲闕幫個忙?他們一個閻王一個判官,處理這些事情應該輕而易舉吧?」是對凌洋深度催眠一下讓他發憤圖強還是怎樣,總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吧?
水伶卻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這個提議,「絕對不行!」
「為什麼?」
「洛樊大人幾乎攬下地府所有的工作,整天忙的焦頭爛額,就算我再被凌洋逼得發瘋,他也沒時間來處理這種雜事,而且……我也沒辦法向他開口。」
「那小闕闕呢?找他不就可以了。」反正他整天都很閒,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好像永遠睡不醒一樣。
「那就更不行了!怎麼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勞煩閻王大人!」水伶一臉驚恐。
「這點小事你也辦不好啊!不找幫手還能怎樣?小闕闕怎麼說也是閻王,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吧。像這樣……」閆慕幽隨意地比了一下手勢,說道:「稍微用一下法力,說不定就可以改變凌洋的大腦構造,把你地麻煩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
他們也就不必在這裡為了阻止凌洋而頭疼了啊。
「我可沒膽量讓閻王大人用法力,要是被洛樊大人知道,非讓我到地獄去聽個七七四十九天的鬼哭不可!」
「這麼恐怖?為什麼不能讓小闕闕用法力?」
「閻王大人的法力除非是天地妖各界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絕對不能輕易使用的,這是閻王大人成為閻王時與天帝的約定。要是在地府用還好,用到凡間,由於閻王大人過於強大,稍不注意,很容易給凡間造成巨大的影響。」
「他,這麼厲害嗎?」閆慕幽一臉茫然。
據她的觀察,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現在閻王大人之所以會經常睡覺也是因為幾千年前為了降服從妖界到地府搗亂的妖魔,過多消耗,才會通過睡眠一點點地補足。」
「降妖,除魔?小闕闕嗎?」原來在她不知道的過去,小闕闕這麼厲害?
「就是這樣!所以,凡間的事情我們只能自己解決。」水伶攤攤手。
「嗯……那還真是辛苦。」閆慕幽伸了個懶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果然,還是睡眠不足啊……頭好疼。
這個時間,鳳雲闕一定舒舒服服地在閻王殿裡睡覺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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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閆慕幽補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小黑和小白為了防止凌洋再尋短見,一直在他的房間裡看著。
閆慕幽到凌洋房間的時候,凌洋手裡拿著一本書,也沒看,就那麼拿著發著呆,雙眼依舊頹廢。
「……之前那些死法我還沒給你說全呢,要繼續聽嗎?」閆慕幽故意提醒他。
凌洋身體一顫,看見閆慕幽立刻露出驚恐之色,一個勁地搖頭,「不,不聽了!不聽了!」什麼腸子啊,什麼血濺天花板,還有吃自己的肉,這些他都不想再聽到了!
也多虧了閆慕幽的這一恐嚇,這一上午他醒過來之後就沒鬧過要死,只是一直拿著書發呆,只是發呆。
拜她所賜,倒是暫時不想再自殺了,可是……對任何事情卻還是提不起精神來。特別是每每想起自己落榜,凌洋就頹廢個沒完,一個勁地嘆氣。
「你能不能別嘆了,又不是你多嘆兩聲就會中舉,會中狀元了。」
「可是……就算不死,我又能做什麼。我十年寒窗苦讀,卻一事無成。」
凌洋迷茫的語氣換來閆慕幽一個白眼。
「寒窗苦讀?你這麼好的條件說那麼寒酸幹什麼?你頭懸樑了嗎?」
凌洋搖頭。
「那你錐刺股了嗎?」
還是搖頭。
「那你扯什麼!」閆慕幽無語,「人家其他人在比你更加艱辛的環境下不也熬過來了?人家那麼努力都沒有放棄,你個小開這麼容易放棄?難不成你這是被爹娘給寵壞了,所以受不得一點委屈?」
「我沒有!」凌洋臉紅脖子粗地反駁,可那張柔美的臉卻怎麼也不見有任何氣勢,只覺得像是被人看透而惱羞成怒的羞恥樣。
「沒有就學呀!光想著死有什麼用,死了你到地府也不會給你當官的,還不是一樣要投胎轉世?說不定下輩子你乾脆和官運無緣,說不定你這輩子其實是可以當大官的,也被你耽誤地當不了了怎麼辦?」
「我聽洛樊說他下輩子也是當官的命的……」水伶低聲說。
閆慕幽使勁瞪了他一下,到底是想不想她幫他解決問題!
「我不知道下輩子自己怎麼樣……可是我只知道,這輩子我已經受不了了。活了三十年卻一事無成,也許……真的是我沒有才能。下輩子也許不能當官,但是下輩子我的理想說不定也不想當官……」凌洋明顯冥頑不靈。
「我要是你爹娘……我非得揍死你不可。」閆慕幽握著拳頭狠狠地說。
凌洋繼續憂鬱……
又是半天過去,閆慕幽被氣得不想說話,水伶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沒了氣力,而凌洋則依舊出神。
「小黑……」閆慕幽拉拉旁邊開始打瞌睡的人。
小黑揉揉眼睛,疑惑:「你叫我?」
「之前不是說他這次又落榜了?下一次再考試是什麼時候?」
「下一次的考試要隔很久,但是他是監生,所以隔個幾天就會有考試的。」
「監生是什麼?」
「明朝想當官,進國子監算是科舉的必由之路的,凌洋也進入國子監學習的。」
「啊,國子監啊……可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進國子監的話不是應該有很多當官的機會的嗎?」雖然她過去因為缺錢沒去念書,好歹也翻看過歷史書的。能考到去的了清華北大的成績,這點歷史常識她還是有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小黑也不明所以的樣子。
「該不會……其實他腦子很笨,所以一直考不上吧?」閆慕幽說得很小聲。
「不,凌洋並不笨的。」
小白說:「但是……可能是運氣的問題,也可能是因為他本人比較消極?總之,每一次都和官運擦肩而過。」遺憾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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