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底怎麼了!」閆慕幽眯著眼沖外面喊道。Google搜索
其中一個人在她的門口停了下來,急匆匆地說,「凌洋又在鬧自殺了,這回居然把他自個兒的兩條褲子給拴在了一起,頭兒剛過去把人弄下來。」
「又死?」閆慕幽氣得掀開被子。
外面太陽都還沒怎麼露頭,天也沒完全亮起來,這個時辰……想死也挑個好點的時辰吧!居然吵她睡覺!?
反了他了!
隨手套上衣服,閆慕幽怒氣沖沖地往凌洋的房間去。
幸好這個院子裡除了他們幾個,就只要凌洋一個人,和他父母住的地方又隔了挺遠的距離,所以小黑小白的喊聲除了吵醒她,誰也沒招來。
對!除、了、吵、醒、她!
凌洋的房門大開著,裡面水伶也氣得直跺腳,而那位水做的美男子正坐在地上嚶嚶哭著,旁邊是那個兩個褲子綁在一起做的繩子……也虧他能想得出來這種法子!
昨天見他我見尤憐的樣子還覺得很是養眼,可是……在打擾了她的睡眠之後再看他一個大男人哭的跟的淚人似的,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哭哭哭,哭什麼哭啊!自殺也不挑個好時辰,雞都沒起呢,你就在這裡這麼來勁,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上吊上吊,除了上吊你是不是不會其他死法了!要不要老娘我教教你!」閆慕幽走過去把他的衣領揪了起來。
「喂,閆慕幽,你怎麼了?」水伶一驚。
閆慕幽一雙眼睛還有些酸澀,顯然是沒有完全醒透,死瞪了水伶一眼沒回答他,繼續惡狠狠地對已經有些愣住的凌洋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就算是要死也要用一個比較好一點的方法,上吊這種死法已經過時了,過時了你懂嗎?」
「那,那應該怎麼死。」凌洋傻乎乎地問她,吸了吸鼻子。
「想知道是吧?那我就一個個告訴你!」不就是想死嘛!她來幫他一把!現代什麼最多?變態片子最多!其中讓她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那個什麼什麼驚魂,裡面的各種死法保證凌洋以後別說自殺,出門他都不敢一個人出!
「你想死的乾淨點還是痛苦點?痛苦點就去找把菜刀,記得一定要磨光一點!然後對著自己切!切哪裡你隨意,記得!要一片一片地切,就好像凌遲一樣,如果能切個一百零八快也成!在乾脆一點,轟轟烈烈一點,切腹也可以!切腹懂不懂?這種死法大多數都是英雄才會用的,用一把長長地刀往肚子裡使勁插進去,然後在裡面用刀使勁攪,使勁攪,把裡面的腸子都攪個稀巴爛!看死不死。」
她看見凌洋的臉色稍微白了一下,耳邊也聽見小黑小白他們的抽泣聲,滿意地冷笑:「話還沒說完呢,要是不喜歡直接捅進去,也可以橫著切,長長地一個口氣,然後會有一桶多的腸子從裡面流出來,臨死前你還可以看看自己的腸子到底有多長,萬一沒死透,你那麼喜歡上吊拿你自個兒的腸子試試也不錯!」
凌洋的臉已經完全沒了血色,小白已經受不了地蹲下身體乾嘔了起來,水伶也面色發青。
閆慕幽輕輕哼笑,繼續道:「這就受不了了?好戲可還在後頭呢,不就是想死嗎,還怕方法不夠嗎?如果想試試血噴天花板的感覺就刎頸,同樣是一刀切,力道足了說不定腦袋也就直接跟著掉下來了。投河也不錯哦,等屍體從水裡浮上來以後,皮膚剝脫,整個身體都腫脹無從辨認原貌,你不是很討厭別人說你臉好看嗎?這樣是不是就好了?多、有、氣、概?」最後,閆慕幽磨了磨牙,陰森森地笑了。
凌洋已經渾身都發起抖來,幾近抽搐。
閆慕幽的頭在隱隱作痛著,瞌睡蟲仍然在她的腦子裡不斷叫囂著。因此,完全無視他們的反應,繼續惡劣地解說。
「自焚也可以,渾身都燒焦了,人還沒死的時候就可以聞到自己身上的肉正一點一點地烤熟,可以聞到熟肉的味道。餓了還可以撥下來一塊吃進去,你昨兒為了死不都忘了吃飯?這死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水伶驚恐地看著面無表情說出這番話的閆慕幽,完全無法想像這麼……噁心的話,會從一個女人嘴裡出來。光只是想像一下,他就想把昨天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這些夠不夠?不夠還有呢,忘了吃飯也一樣可以死,絕食嘛!大不了死了當個餓死鬼。還可以咬舌,雖然成功率很低,但憑你這堅定尋死的心,我相信咬一下不行再咬一下總會有效果的,還可以給人留下貞烈的印象。」雖然這方法基本都是古代一些想守貞潔的女人比較常用,他這麼美,也可以湊合用了。
「要這些都不滿意,服毒也成,也很方便。什麼砒霜了,老鼠藥了,凡是吃不了的東西你就一個勁地往嘴裡塞,還怕不死?」她本來就覺得很奇怪,凌洋是真的一根筋到底?上吊這一招用了一年也不膩,每次都不成功也不知道換個方法?難怪中不了舉!
水伶滿頭大汗地拉著閆慕幽,終於受不了地哀求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別說了……人都被你說吐白沫了!別在被你說死了,這樣到時候倒霉的可是我……」
小黑和小白也已經吐得昏天暗地,而凌洋早就因為受不了想像到的畫面而滿嘴白沫倒在地上。
閆慕幽歇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潤喉,這才舒了一口氣地坐下來順氣。
「這就受不了了?受不了他還死,死也不挑個好點的時辰,存心擾人清夢是吧!」
「我們是來想辦法阻止他自殺的,你這……你怎麼還慫恿他自殺。」她說的那些自殺的方法不但方法多,而且……聽上去哪一種都沒有上吊這個好救活過來。
萬一凌洋要是真的切腹,他不但要把魂魄給他塞回去,難道還讓他把那些腸子什麼的都給他塞回去嗎?一想到就覺得反胃。
他可一點不想碰那些東西,別看他這樣,還是有些潔癖的。
「攔?昨兒已經攔過了,不是沒用嘛!」閆慕幽無辜地攤攤手。「而且,現在不流行妨礙人自殺。」
小白艱難地爬起來,擦了擦嘴角,好奇地問她:「那流行什麼?」
「流行什麼?哼。」閆慕幽勾起一抹冷笑,喝藥遞瓶,上吊給繩,跳樓的揮小手絹送行。」
小白驚叫,「這也太沒有人性了吧?」
「沒人性?嘁,新世紀的人就是這麼沒人性,像我這種人性,知性,感性三者並存的,可是珍稀動物!」
如今,她這個珍稀動物一死,這種人怕已經絕種了……
「可你剛才不是還慫恿他來著嗎……這還有人性?」
「你說什麼?」閆慕幽危險地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小黑。
後者本能性地感覺到危機感,搖頭如撥浪鼓,「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那麼稀有,你是恐龍還是基因突變……」水伶沒好氣。
凌洋一時半會兒算是起不來了,可是……誰知道起來後會不會真的按照她說的死?那他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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