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緊隨其後,直到黑衣人在一處巷口停了下來,突然消失不見。
巷口四面都是牆,周圍都沒有人家,到底是怎麼突然消失不見的?
木言四處摸索,也不見周圍有任何異常,難道是什麼機關術?
可她距離黑衣人這般近,若是真的打開了什麼機關她不會看不見。
石牆後微弱的呼吸聲傳入她的耳里,那呼吸聲雖然微弱,但不像是身體虛弱的樣子。
木言思索片刻直接轉身離去。
那人要引她上鉤,她偏不入套。
按照小說的套路,如果她進去裡面一定會發生一些自己無法預料的事情。
一條寬闊的官道上,一行人悠然自得地行走著。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式奉旨進府城的阮靖。
馬車裡兩個小哥兒緊緊相擁在一起,小一點的哥兒緊抿著唇,神情有些傷懷。
「瑜哥哥,母父什麼時候才來找我們?」
這句話他已經問了好多遍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在問。
阮瑜失落的垂下眼眸,「言女郎說一年之內來找我們,我相信她一定會來。」
言女郎歷來都說話算話,這次肯定也是不得已才讓姐姐帶他們走。
淮安用力點點頭,離開縣衙之後,他就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他也堅信著母父不會騙她。
看著一大一小落寞的模樣,景清玉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們,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
此去府城,母皇一定會發難,面對未知的未來,他心中一陣恐慌。
若是母皇為難阮靖,他應當怎麼辦?
一時間,整個馬車裡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看著棋盤上窮途末路的旗子,阮靖一把掀翻了棋盤。
棋子滴滴答答的散落在馬車上,顯得人更加煩躁不已。
棋盤上是她走了許多年都未破解的殘局。
阮靖撿起一顆棋子扔到馬車外,窮途末路、前路艱險那又如何。
這一次她不瘋上一瘋,她就不信阮。
林中傳來陣陣激鬥聲,一群黑衣人正圍攻著兩個人。
他們手持各種武器,面目猙獰,似乎要將這兩人置於死地。
這兩個人身穿布衣,手持長劍,面對黑衣人的圍攻,她們身形矯健,身法靈活,劍法凌厲。每一次揮劍,都能將黑衣人逼退幾步。
但黑衣人人多勢眾,她們雖然武力高強,也抵擋不住一群人的車輪戰。
其中一人敗下陣來跌倒在地,她急忙大喊,「主子,屬下擋住他們,你快走。」
另一個人擦了嘴邊溢出來的鮮血厲聲拒絕,「不行,要走一起走。」
她們一同來到隴城,也必須安全回去。
見兩人無力抵抗,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舉起長劍步步緊逼。
兩人想要站起身奮力抵抗,卻又再一次跌坐在地。
「你們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黑衣人的動作,一個身穿青色服飾的女郎出現在眾人面前。
黑衣人眼中透露一絲寒光,竟然有人看到了他們事情,那絕不會放過此人。
圍困的人看破他們的意圖,連忙出聲,「女郎快走。」
她們死不足惜,但不能連累無辜。
在她喊話的瞬間,黑衣人已經把來人團團圍住。
來人表情有些無奈,「我只是不小心路過。」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迷路的木言,她往回趕的時候想著抄近道,沒想到一不留神走到無人的岔路口,剛好碰到殺人滅口的一幕。
黑衣人並不理會她,手中的刀刃划過一絲暗光。
木言無奈地攤了攤手,眼前的黑衣人顯然是鐵了心要將她置於死地。
她心中不禁感嘆,這些人還真是毫不留情。
她隨手從身旁拔出一根竹子,猶如一位武林高手般輕盈地朝黑衣人衝上去。
這根竹子在她的手中仿佛煥發出了新的生命力,招式剛猛,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
長時間的刺殺經歷讓木言的動作越發熟練,每一次揮舞竹子都能準確地擊中目標。
黑衣人被她的攻勢所壓制,一時間竟無法近身。
她們沒想到只是突然冒出的人,竟然身手這般高強。
再這樣下去,她們今日一定殺不了這兩人。
黑衣人對視一眼,視死如歸的衝上去。
木言一陣頭疼,又是這樣的表情,這些黑衣人都被訓練傻了,她有意放水,但是他們總是自尋死路。
面對來勢洶洶的黑衣人,木言也不在輕敵。
乾淨利落的取走他們的性命。
既然他們不想活著,那便成全他們。
兩人見黑衣人被滅心中一驚,這些人就是她們兩人聯手也落了下風。
此人武藝高強突然出現在此是何目的?
而且她竟能以竹做劍,這是江湖中頂尖高手才能做到的事。
剛經歷了一場刺殺,她們不得不多想。
木言看到她們戒備的神情扔下竹子,在此開口強調。
「我真只是個過路的。」
心中暗道:這些人就是麻煩,疑心病重,難道這也是這個時代人的標配。
面對這麼誠懇的女郎,為首的女漢一臉羞愧,
「這位女郎,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懷疑你。」
經歷了太多事情,總是覺得什麼人都是敵人。
木言無所謂擺擺手:「沒事,習慣了,大晚上的我就先走了。」
還記得上次救了阮靖一次,她就被拉入這麼大的局,這次救了這兩個人,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
預定之外的人或者事,她都必須遠離。
「女郎,等等。」
其中一個急忙阻止,「我和朋友都身受重傷,可否請女郎伸以援手。」
木言腳步一頓,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隨後她更加加快了速度。
兩人看著快速消失的背影連忙大喊,「只要你幫我們,我們定會付出相應的報酬。」
兩人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面色驚訝,這人明明已經離開很遠,為什麼還能出現在她們面前。
「你們給多少?」
有錢賺誰不愛。
木言現在只想快速掙錢,縣衙里一大堆人的開銷,和百姓們禦寒的物資都需要錢,只要能真錢她都可以一試。
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夫郎本還沒有存夠,這便是世間最難的事情了。
「如果你們給的價格太低,我也是不會救你們的。」
雖然她急迫賺錢,但是她也是有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