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英豪冠軍——藍玉

  「藍玉麼。。。哼!」回到謹身殿,朱元璋開始考慮如何處理藍玉的問題。自從當年捕魚兒海大破北元殘黨,藍玉越發驕橫跋扈,只是礙於其軍事上確實有才能,以及太子朱標的關係,朱元璋才沒有計較這些。但是現今朱標早逝,藍玉這等人物今後恐怕無人能壓服。只是今日大孫的提醒,卻引發朱元璋思慮到另一種可能——或許藍玉近年的種種舉動是自污以求自保?

  十餘日前藍玉剛出征罕東追擊逃寇祁者孫,不過當下還是月魯帖木兒一事更為緊要。隨即,朱元璋親自寫下一道手諭,著藍玉即刻返京面聖。他打算試探一下藍玉的虛實,然後再派去平叛月魯帖木兒。沿途驛站往返,藍玉應該四五日便能回來了。

  「金生奴!」此人乃是高麗進獻的閹人,朱元璋覺得此人還算機靈,便留著貼身伺候。

  「奴婢在!」金生奴立刻進殿行禮道。

  「去工部找秦逵(kuí),讓他把工部供職十年以上的制卡匠人召集過來,朕要親自問話。」想到黑暗決鬥如此兇險,萬一以後再遇到,大孫的卡組現在連額外都沒有,怕是難以應付,於是想起來要搞幾個補充包送過去。

  「遵旨!」金生奴聞言,立刻出發去六科廊傳旨。

  「啟稟陛下,目前工部供職十年以上的制卡匠人,就是這七人。」秦逵辦事得力,一炷香的時間已經把人都找齊了。

  「諸位不必多禮。十年前朕曾命工部特製了一套【中華英雄】卡組,不知當時制卡的匠人還在不在工部?」朱元璋倒是擔心,當時的匠人已經不在,這事就有點難辦了。

  秦逵這邊,十年前還沒考取進士,此事又屬於皇家秘辛,自然也是一無所知,只能看向身後的七人。

  「陛下,此卡組草民有印象。」一個中年匠人邁出一步,回答道:「當年,此卡組是由草民的師父和草民一起製作的。當時工期緊張,因此只配備了基礎的40張卡,沒有額外卡組和副卡組。草民的師父已於前年告老還鄉,因此此事恐怕只有草民知道。」

  「哦?如此甚好!朕記得當年製作此卡組的材料,乃是宮中特批,十分稀有,不知當時的材料是否還有留存?」朱元璋知道,如果制卡的材料與原卡組不匹配,就無法發揮卡片應有的能力。

  「草民知道此材料十分獨特,當時制卡完畢之後仍有多數剩餘,全部存放於工部的庫房之中,現在應該還能找到。」

  「好!既然你對此卡組知之甚詳,就由你牽頭,限爾等七人,十日之內製作出此卡組的補充包。各方面的卡牌都要有所涉及。。。額。。。至少要有160種,湊夠兩個補充包!」朱元璋覺得這種補充包多多益善,誰知道黑暗決鬥裡面會蹦出什麼么蛾子。「秦逵全權負責緊盯此事,事成有重賞,否則提頭來見!」

  「臣遵旨!」秦逵也沒料到居然是這種蹊蹺的差事,暗中留了個心眼。

  處理完這些事,朱元璋就開始埋頭批奏疏。但是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讓他心神不寧,難以專注,直到深夜還沒批完。正準備回乾清宮休息,卻遇到蔣瓛連夜求見。

  原來蔣瓛已多條線索並行,將華英雄的來歷調查了八九分,其十年來的經歷均與華英雄告訴朱元璋的部分沒有什麼出入。

  「此外,關於黑暗決鬥一事也有一些發現。挑起此次決鬥之人,臣等調查之時已經消失。經過對當時圍觀人群的問詢,已查證此人乃是月前已被處決的死囚,決鬥結束之後是自行消失了。」蔣瓛未能親歷黑暗決鬥的過程,因此不敢妄加猜測,只是陳述了調查到的事實。「今日應天府內另有兩起疑似黑暗決鬥的事件,目擊者稱當時均有人被捲入,黑暗結界消散之後,捲入之人均已消失不見。」

  「這麼說,是有某種力量操縱已死之人挑起黑暗決鬥,而敗北之後所有人都會跟著一起被消滅?難怪俺當時看那黑暗決鬥者渾身充滿黑暗氣息,面無血色,目光呆滯。」朱元璋憑著蔣瓛的信息,已經分析出其中關鍵。「難道大孫也是因此種力量而復活?但是十年來其並無異常之處,黑暗決鬥中獲勝之後反而淨化了黑暗之力。」朱元璋確定自己不是因為雙標才這麼說。

  「或許大爺正是能對抗此黑暗力量的關鍵。」蔣瓛當差多年,自然是有眼力見,此處就順著朱元璋的意思說下去。

  「哈哈,這麼快就開始拍大孫的馬屁了!罷了,這事你辦的很利索。」朱元璋心情不錯,迅速寫下一道手諭扔給蔣瓛:「明日你憑此手諭,調遣孝陵衛開虞懷王地宮一探究竟。」

  「臣領旨!」蔣瓛自然清楚朱元璋的用意,必然是要最後確認華英雄的身份。只要此事辦妥,自己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應該可以高枕無憂。

  藍玉快馬加鞭,五日之後終於趕回應天,直接去到皇城復命。「臣藍玉參見陛下!」兩日多的時間在馬背上日夜兼程,藍玉現在胯間還是火辣辣的,但是卻不及心中的忐忑。他已知曉太子去世的消息,怕是陛下屬意朱允炆,要開始對他們淮西一派下手了。

  坐在案後的朱元璋頭也不抬的繼續看奏疏,只是隨手把一個小冊子扔了過去:「自己看!」

  藍玉撿起冊子翻看,越看越心寒。冊子上記載的都是他的各項罪狀,後面還有他那幾百個義子乾的破事,他只掃了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陛下這個時候把這些拿出來,藍玉已經知道自己恐怕性命難保。雖然其中很多是自己為了自污而做的,但是強占良田、御下不嚴之事確實是自己的錯。「臣死罪!」藍玉跪在地上,沒法進行反駁,只能等著朱元璋的判決。

  「你他娘的確實該死!居功自傲,不知收斂,俺忍你很久了!」朱元璋一上頭,衝到藍玉旁邊就是一腳踹過去。藍玉被踹出幾尺的距離,又馬上跪好等著下一擊。但是這下一擊遲遲沒有到來。

  「但是俺恐怕還得再忍你幾年。。。看看這個。」踹了一腳,朱元璋心情舒暢不少,把另一個冊子遞給了藍玉。

  陛下一直用「俺」自稱而沒用「朕」,這是並沒有真的動殺心?藍玉心中困惑,馬上翻看起冊子,這個冊子正是數日前黑暗決鬥的記錄。

  前日蔣瓛領人開地宮,已確認虞懷王「屍體」並不在棺槨(guǒ)之中,陪葬的卡組也一併不見,看來持有那個卡組的華英雄就是朱雄英無疑。只是所缺少的那張【中華英雄 奇蹟小子】並沒有遺落在地宮之中,下落成謎。昨日,朱元璋已與五軍都督府和兵部商討出征月魯帖木兒的事宜,但是主將是誰尚未確認,因為朱元璋要試探一下藍玉的想法,所以才將此事壓了下來。

  「如何?」朱元璋已經回到了座位上,淡淡的問藍玉。

  「臣以為,此人的決鬥風格。。。十分有感染力!」藍玉思索片刻,最後覺得這樣形容更為貼切。

  「哦?俺倒是沒想到這個角度。這麼說跟你志趣相投咯?」朱元璋笑呵呵的說:「明日你去見見此人,把這個醫工的戶籍拿給他。錦衣衛的人會告訴你地址。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應該清楚。」

  「臣遵旨!」藍玉如釋重負,拿了黃冊馬上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心中對此人的好奇更甚,也不知道朱元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翌日,藍玉沒有去朝會,準備了一番直接去了錦衣衛所說的皇莊。有錦衣衛提前通傳,自然一路暢行無阻。

  這幾日,華英雄對診所作了規劃,又查看了皇莊裡面的情況,現在正快要無聊的長草了,見到忽然進來的藍玉,也是有點意外。

  「大叔你找我有事嗎?」略經思考,華英雄知道藍玉恐怕是來找自己的。不過這人呆呆的這裡盯著自己看,倒是令人心裡有點發毛。

  藍玉一見到華英雄的長相,就知道他的來歷必然跟故太子大有關係,又考慮到朱元璋昨夜的交代,因而一時間思緒太多失了神。

  「額。。。有人讓我來把這個交給你。」收拾了一下情緒,藍玉便把黃冊交給了華英雄。

  「一定是爺爺把戶籍辦好了!」華英雄頓時來了精神。「有勞大叔了!來喝口茶!」見藍玉似乎是好爽之人,華英雄直接把茶壺遞了過去。

  正好口渴,藍玉把茶水一飲而盡,人也冷靜了下來。綜合各條線索,這個華英雄似乎是某個遺落在外的皇孫,而且應該很得朱元璋欣賞。不過他藍玉並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縱然不是常氏一脈,也絕對不會甘於某個庸才之下。

  「大叔看來對決鬥也有涉獵?」看到藍玉的決鬥盤,華英雄有些摩拳擦掌:「不如我們比劃比劃?」

  「好!不如去院子裡。」其實藍玉帶了決鬥盤,也是有試探之意,華英雄的要求正中下懷。

  「決鬥!」華英雄 生命值4000,藍玉 生命值 4000。

  「先攻就由我拿下了!我的回合!通常召喚 【英豪挑戰者 千刀兵】(等級4 攻擊力1300/守備力1100)。【英豪挑戰者 千刀兵】的效果發動!把手卡的陷阱卡【英豪復仇劍】丟棄,這張卡變為守備表示,從卡組把1隻【英豪】怪獸特殊召喚。來吧,【英豪挑戰者 折刀兵】(等級1 攻擊力300/守備力100)!接著,【英豪挑戰者 折刀兵】用名字帶有【英豪挑戰者】的怪獸的效果特殊召喚成功時,可以從卡組把1隻名字帶有【英豪挑戰者】的怪獸加入手卡。我選擇的是——【英豪挑戰者 晨星】(等級4 攻擊力1500/守備力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