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雄蟲站上傳送梯,約莫三百米,來到一處獨立別墅,院子裡的花爭奇鬥豔,草木繁盛,修剪得十分有型。
雖是地下,卻有種四季如春,陽光明媚的景象。
大手筆啊。
別墅內布置奢華,擺件裝飾精緻有格調。
那雄蟲顯然已經看習慣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獨自來到地下室。
剛來到地下室,秦時就察覺到不對勁。
「果然如此,怪不得我們的神識在這裡沒用,」秦時看向右側的一面牆,那裡布置了屏蔽神識探測和空間重合的疊加陣法。
他內心有些愉悅,碰到的陣法越來越高級,說明他離小天道眼中大反派更近了。
以後就不用再為這些事奔波。
只見那雄蟲將靈力打到牆面上,緊接著牆面出現一幅下著大雨、濃霧籠罩的山景圖。
那畫面十分奇怪,越看越有種身臨其境壓力驟增、要將人吸進去的感覺。
下一秒,就見那雄蟲指尖出現一絲靈力,他控制著靈力在畫的中心畫下一條豎線。
在靈力收回的瞬間,牆上的畫面即刻轉變。
雨依舊在下,大山卻被那條線劈成了兩半,從中間裂開,迸發出陣陣金光投映出一扇金色的大門。
那雄蟲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門快速合上。
秦時抓著碧落黃泉在門徹底合上之前側著身子擠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驟然改變,他們來到一處燈光幽暗的地道。
而此時,那個雄蟲不見了。
「主人他去哪兒了?」碧落黃泉瞪大眼睛問道。
「不知道,可能這裡還有其它陣法,你去那邊,我去這邊查,」秦時指了指地道的一前一後。
隨後走向自己的方向,有陣法在,神識雖然暫時用不了,但不全是壞事,至少對方也無法用神識探測到他們搞出的動靜。
秦時仔細觀察著牆壁,連地道頂部也不放過,終於找到一個小型傳送陣。
他正想叫回碧落黃泉 就聽到碧落黃泉的聲音傳來:「主人,那邊是死路,什麼也沒發現。」
秦時沒說話,站在原地等,很快碧落黃泉的身影就出現了,「主人你找到線索了?」
「小型傳送陣,」秦時抬頭看著頭頂的陣法,打入一道靈力。
碧落黃泉見狀,也不飛了,直接用瞬移扒上秦時的手臂。
下一秒,一人一火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他們處在一處燈火通明的房間,看布置像是客廳。
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就聽到旁邊的房間裡傳出一陣奇怪的嗚哇嗯嗚聲音。
秦時表情瞬間有那麼幾分裂開,他對聽別蟲的這類牆角一點興趣都沒有,怎麼就總是碰到這種場景?
不過聽聲音,似乎有一個就是那個雄蟲。
這麼急不可耐的嗎?
秦時頓了頓直接走上去抬手敲門。
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碧落黃泉看著秦時,崇拜的目光十分熱烈,它想過它的主人會直接一腳踢破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裡面的蟲。
但沒想過它的主人會禮貌敲門……
「主人你好、好、好有禮,」碧落黃泉好半天好出個有禮。
秦時看了它一眼,他那是不想被辣眼睛被迫有禮。
隨後直接一腳將門踢開,一掌打向房間內。
神識沒有不代表聽力沒用,他聽到那兩蟲的腳步聲了,正向著門走來。
三股靈力相撞,但秦時的靈力顯然更強,抵消一部分後繼續向里衝刺。
屋內的一雌一雄分別一左一右向兩邊翻滾躲避。
這一刻,他們十分慶幸自己的臥室夠大。
砰的一聲,床被掀翻,各種棉絮掉落,飛得滿屋都是。
秦時和碧落黃泉同時衝進去,分別朝著兩蟲攻去。
兩蟲反應極快,一邊起身往後拉開距離,一邊雙手連續發出靈力球攻擊。
可惜在秦時和碧落黃泉的面前,他們猶如小雞仔,攻擊很輕易就被化解。
但秦時和碧落黃泉的攻擊他們卻沒辦法完全化解。
很快兩蟲就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跡,痛苦地捂著丹田處。
他們心中出現不好的預感。
秦時收回手,剛剛那一擊 他用了七層力,直接將這兩蟲的靈根毀去。
在交手時,他就發現這兩蟲的靈力不純,夾雜著兩股不同的氣息。
攻擊力度也不對,明顯有些偏弱。
兩種情況兼具,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的靈根不是自己的。
既然如此,他便毀得毫無壓力。
不再給兩蟲反應時間,他直接將他們綁起來丟進空間。
隨後帶著碧落黃泉也跟著進去了。
撕下隱身符,秦時先去看了一眼愛羅伊,發現他還在睡,卻能自主吸收空間裡的靈力,秦時眉心一跳。
將手覆在微凸的小腹,下一秒眉心微蹙。
愛羅伊腹部積攢了一小部分的靈氣,未經煉化成靈力的靈氣。
這種靈氣有些暴戾,沒有靈力溫和,若長久積在體內不煉化,會損傷經脈。
幸好發現得早,秦時耐心地將那些靈氣引導出來。
隨後就感覺到三個小蟲蛋在鬧脾氣,你擠我一下我擠你一下,力道雖小,但各種委屈的情緒湧出,讓秦時有些無奈。
也讓睡著的愛羅伊眉頭微皺,似乎要醒來。
秦時立刻將靈力集中在手上,給小蟲蛋們輸送。
溫和的靈力顯然更得小蟲蛋喜歡,很快便心滿意足不鬧騰了。
愛羅伊的眉頭也不皺了,反而嘴角微勾,似乎在做什麼美夢。
秦時輕笑,愛憐地親了親他的唇角,又給小蟲蛋們繼續輸送一波靈力。
同時低聲道:「崽崽們乖一點,需要靈力雄父和雌父會給你們,不要貪吃,靈氣你們還煉化不了,長時間積攢,對你們和你們雌父都不好……」
說著說著秦時笑了,他忽然反應過來,小蟲蛋還小,根本聽不懂這些話。
以後他多注意一點才是。
半刻鐘後,秦時來到兩個蟲的旁邊,低頭俯視他們在地上翻滾。
翻滾的蟲猛地停下,抬頭看向秦時,那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讓他們莫名產生壓力。
誰也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許久後,那個雄蟲瞳孔微縮:「秦時?」
「說吧,你們是要自己說,還是我直接讀取?」秦時並未回答。
聞言,兩蟲臉色一僵,默契地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他們明白,不說必死,說了組織不會放過他們,既然說不說都沒有活路,那又何必浪費口舌。
秦時見狀也不再費口舌,將攝魂術的魔爪伸向那名雌蟲。
他大概猜到這名雌蟲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