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黃蔓就要走,周元彬攔著沒讓她走。
看著單位里的人已經開始往外走,黃蔓急了,「你幹什麼?耍流氓嗎?你再攔我我就喊人了。」
周元彬不怕威脅,「你喊吧。」
黃蔓剛剛撒謊,哪裡敢喊人,她怒視周元彬,「是,我剛剛是撒謊了,那又怎麼了?總比你和季玲見不得人要好得多,你最好知趣別亂來,不然我把你們倆的事情張揚出去,讓大家都知道。」
周元彬道,「你再說大點事,這不是有很多人嗎?你隨意。」
見怎麼威脅恐嚇都不好使後,黃蔓只能再次硬闖想離開,可仍舊被周元彬堵的死死的。
黃蔓急的要破口大罵,就聽到有人注意到這邊,「那個人,你怎麼回事?」
隨著說話聲傳過來,人也往這邊快步走來。
黃蔓看到來人,不但沒有高興,臉上反而閃過驚恐之色。
程忠澤已經到了跟前,將黃蔓拉到身後,冷冷的看著周元彬,「是你?」
周元彬雖然只來過這邊幾次找季玲,又都在外面,但是一個科室的,季玲又是科長,程忠澤有心巴結,自然時時注意季玲的動向,也就認出了周元彬。
周元彬不認識程忠澤,程忠澤立馬介紹了自己,「我和季科長是一個科室的,我姓程。」
「你好。」周元彬禮貌的打了招呼。
程忠澤原本想來個英雄救美,在黃家那邊留個好印象,現在看到對方是季玲的朋友,反而有些犯愁。
「你們剛剛這是?」他試探的問。
周元彬揚揚下巴,指著黃蔓,「我過來找你們季科長,這位同志說季科長不在,撒謊被我戳穿之後,她又說我和你們季科長有不正當關係,還要張揚出去。我和她不認不識,她說出這些話,我想有必要好好說清楚。」
程忠澤一聽,腦袋更大,怪自己多管閒事,更後悔想撈好處,今天踢到了鐵板上。
這事明顯是黃蔓無理取鬧,主動招惹。
程忠澤乾笑兩聲,「黃蔓就愛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剛畢業到單位沒兩年。」
周元彬那樣的家庭,最會看眼色,立時就看出對方想做和事佬,在這裡開始和稀泥了。
他笑了笑,「上班了,可不小了。」
多的不說,只一句表明了他的想法,今天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元彬?」季玲遠遠的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到了跟前,發現真是,又詫異他怎麼認識程忠澤和黃蔓,到了跟前發現氣氛不對,她問道,「出了什麼事?」
「季科長,你過來就好,我家裡有事,那我先走了。」程忠澤像泥鰍一樣,尋著機會,立馬溜了。
黃蔓也想藉機走,周元彬又攔她一步。
黃蔓紅了眼圈,「科長,我就撒謊說了一句你不在單位,你朋友一直攔著不讓我走,我已經道歉了,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她的聲音很大,還有些下班晚的,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已經看過來,只是一個單位里上班,到底拉不下臉來看熱鬧。
季玲淡淡的看著黃蔓,「我朋友從不為難人,這裡面還有事沒說清楚吧?」
周元彬輕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她造謠我到是無所謂,你在這邊上班,我想對你名聲不好,便攔下她,你看看這事怎麼處理。」
季玲道,「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她看著黃蔓,這話也是對著她說的,「黃蔓,你不批你假,你懷恨在上,我理解,但是在外面散播流言壞我名聲,這事你怎麼說?」
「既然被你們抓到了,我無話可說。」黃蔓見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無迴轉餘地,索性也不害怕了,揚著脖子,回瞪著季玲,「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丟下話,揚長而去。
這一次,周元彬沒有攔著她,先前他攔著人,也是想當季玲的面,把這事說清楚,現在季玲知道了,人在與否都無所謂了。
「先上車吧。」周元彬看了四周一眼。
季玲點頭,跟著周元彬往車那走,「你怎麼過來了?」
四下里有人看著,他們在這也太引人注意。
周元彬拉開車門,「你這幾天在處理你妹妹的事,苗曼都和我說了,那個高勁我接觸過,我想問問你,要不要找他談談這事?」
季玲問,「你和那個高勁很熟?」
「也不算很熟,只是生意上接觸過,他喜歡車,在我這邊買過很多,你知道搞古玩這一行很掙錢。其實細說起來,他與謝強國關係很好,我還是通過謝強國認識他的。」
季玲知道首都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沒想到繞來繞去,竟然還認識。
「這是別人給我們家挖的坑,你的心意我領了,還是算了。」敢算計人,季玲就沒打算這事這麼過去。
「以我對高勁的了解,他並不是那種人,或許裡面有什麼誤會。」周元彬分析道,「或許是下面的人做的,他並不知道,要不我還是先在他那裡透透口風?」
季玲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怕我們家與高勁對上吧?」
周元彬沉默了一會兒,才認真道,「高家有背影,我怕你們吃虧。」
季玲笑笑,「我們按章守法,不怕。」
見季玲不鬆口,周元彬也不好多勸,他送季玲回到大院,季玲下車時,他落下車窗叮囑一句,「季玲,如果你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季玲道謝,擺擺手走了。
回到家裡,季玲這事和朱衛東說了,「高家是有背影,咱們家沒有犯法,是他們先上來的,不管他知不知內情,也是他沒有管好下面的人,就是對上他了,也是他自己的錯。」
「衛坤今天來電話,說那邊可能今晚行動。」朱衛東道,「你不退讓也沒錯,那邊不乾淨,不接觸還是對的。」
他也不喜歡周元彬與高勁接觸,那樣危險的人,總讓人喜歡不起來。
季玲聽到晚上行動,心裡也惦記著,一直等著晚上的消息。
「消息不會那麼快,怕是要下半夜,你先睡,來電話了我叫你。」朱衛東見妻子打著瞌睡,低聲的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