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華沒時間和她回憶以前,他也就直接不給面子說了出來。
「咱們倆的過去,沒什麼值得回憶的,說說季可的事吧。」
羅離笑了笑,沒有惱怒,「既然這樣,那我也直說,你幫我辦件事,我就放過季可。」
「幫你幹什麼?賣假貨嗎?」季建華冷笑。
羅離仍舊笑意的看著他,慢慢喝了口茶,「我只賣真貨。」
多不說,只這一句。
可裡面包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你現在想談判,那就得按著我說的做,除非你不想救人。
「羅離,你知道你變化最大的是什麼嗎?面目可憎。」季建華淡淡道,「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來的,不過你想多了,你把季可送進去,我們家就沒想過她能好好走出來,她不是小孩子,做事情時早就知道後果是什麼,出在出事有這樣的後果,她自己心裡也明白。」
羅離和季建華處過對象,對季建華也算了解,知道他說的這番話並不是假話。
季建華如實說的作派,羅離心裡很不爽,這樣的男人,明明應該是她的,可惜被季玲和王三梅鑽了空子。
這是她心裡一直不甘的原因。
羅離笑了,「看來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既然你們家有了想法,那我就不多說了。」
兩人分開之後,羅離回到家,剛進家門就看到伍建回來了,羅離冷下臉。
伍建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捏著羅離的下巴,微微往上抬,「見老相好去了?」
「你還知道回家?」
伍建自從娶了羅離之後,靠羅離與想攀上伍家的人接觸,幹了古玩這一行,伍建看掙錢來的快又多,索性也乾脆就跟著羅離幹了。
而賣假貨的事,就是伍建一直在搞。
有錢又有自己的事業後,伍建在外面花天酒地,從不把羅離放在眼裡。
聽到羅離的話,伍建鬆開手,繼續坐回沙發里,揚著下巴看著羅離。
羅離沒理會他,走到一旁坐下,「你搞的事情,我自己收場。」
「我還不是想幫你出口噁心,你不是也看季家和朱家不順眼嗎?誰知道朱家這麼難肯,讓他們自己跳出去了,再不把季可弄進去,咱們搞了這麼久,季可也得逃了。」伍建翹著二郎腿,目光落在羅離的胸口。
羅離抿抿唇,「在外面沒吃飽?」
「野花哪有家花香啊,我爸媽又催咱們倆抓緊要孩子呢,不然今天就懷一個?」伍建說著就起身去了羅離那。
羅離想推人,伍建卻不管,抱起人就進了臥室。
事後,伍建一臉奢足的躺在床上,「這事我解決,你不用管。」
羅離背對著他,心想還算個男人。
想到朱家和季家,羅離心知伍建這次踢到鐵板上,能把自己摘出來就行,還想算計那兩家,根本不可能。
季建華回到家後,就給季玲打了電話,季玲在單位上班,聽了之後讓季建華小心點,這幾天不要一個人落單。
衛坤那邊已經有消息,這幾天就聯合人盯著呢,只是還沒有大魚露面,自然不好收網。
在單位這些話不好多說,季玲只叮囑一句,季建華也明白了。
掛了電話後,季玲才察覺身前有人,她抬起頭,看到是黃蔓,「有事?」
黃蔓道,「科長,我想請兩天假。」
「為什麼請假?」季玲問。
「家裡有事。」季玲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她,「黃蔓,你爸就在單位里上班,你說你家裡有事,能換個藉口嗎?這個月你請幾次假了?要我找你爸談談嗎?」
「我沒有假年假啊,請幾次假怎麼了。」
「按你這麼說,你這幾次請的假都算在年假裡是嗎?」
「我可沒這麼說。」
季玲不和她廢話,「不批,回去工作吧。」
黃蔓抿抿唇,轉身走了,卻是出了科室。
辦公室里的人猜著她這是去找她爸了。
程忠澤勸道,「小季啊,黃蔓還年輕,聽說處對象了,年輕人啊,現在工作又不忙,還有黃主任在,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
季玲語氣冷淡,「這是單位,不是過家家,我做事按規矩來,不會看誰面子。」
程忠澤笑了笑,「也是,這是單位,小黃請假也確實多了點。」
給自己找了台階,程忠澤也不再多話。
季玲年紀小,還是他們科長,初開始科室里的人都不服,不過見季玲能力強手段又厲害,也沒有人敢再亂蹦躂。
只有黃蔓,因為她爸爸是主任,所以總不服季玲。
季玲卻一點面子也不給,結果也沒有受到上面刁難,讓科室里的人越發覺得季玲性子硬,連領導都敢得罪。
黃曼是離開了辦公室,卻沒敢去她爸爸那裡,其實平時更不敢在背後告狀,因為第一次告狀,她就被爸爸訓了一次,哪裡還敢再來。
只是她這樣走出來,也是想讓科室里的人誤會她是去找爸爸,變向的給季玲施壓。
結果這招在季玲這裡根本不好使。
黃蔓也是拿季玲實在沒有辦法了。
一直到中午下班,黃蔓也沒有回科室,她早早下班,在單位門口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眸子轉轉走了過去。
「你找季玲?」
周元彬看她一眼,點頭,又問,「你是?」
「我和季科長是一個科室的,你聯繫季科長了嗎?」
周元彬搖頭,黃蔓道,「猜著就是這樣,你不用等了,季科長走了,家裡有事,早上過來後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周元彬一隻手插在兜里,嘴角升起一抹邪氣的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什麼就沒必要知道了。」
周元彬打斷她的話,「怎麼沒有必要?畢竟你針對季玲,這事我得得她說說。」
黃蔓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懂嗎?」周元彬的笑意慢慢退去,「一會兒等季玲出來,當面說說更好。」
黃蔓原本只是想出口惡氣,哪想到對方這麼不好騙,她眼裡閃過抹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我看到季科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