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分手

  幾人正要出門找人,宿舍的電話卻響了。趙南月回頭接電話。

  「你好,我是聞歌的哥哥,請幫我叫一下她。」

  是季軍澤的電話。趙南月聽出來了。

  「季大哥,我是趙南月,聞歌還沒回來,我們現在正要出門找她。」趙南月實話實說道。

  「聞歌出了什麼事?」季軍澤瞬間緊張。

  「她上午去找楊震霆,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們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按理說,聞歌正跟楊震霆談對象,她跟他出去很正常。但是趙南月她們這麼擔心,還要出去找人,那肯定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趙南月剛想回季軍澤,就聽榮樂喜喊道:「聞歌回來了!」

  「聞歌,你可回來了,這一下午,你都去哪兒了?」

  「是啊,擔心死我們了。」

  ……

  大家圍著丁聞歌關心不停,趙南月連電話都忘記,也圍到她身邊關心著。

  「沒事沒事,讓你們擔心啦!我跟楊震霆分了,把那個不要臉的負心漢揍了一頓。」丁聞歌笑得十分得意,看似一點事也沒有。

  「啊?!厲害了,聞歌!那男人就該挨揍!」

  「揍了幾拳,說出來讓我們也開心開心。」

  幾人又圍著丁聞歌,嘰嘰喳喳問不停。

  丁聞歌樂呵地跟大家訴說自己怎麼揍楊震霆。

  「哎呀!我忘記了!聞歌,你哥哥打電話找你呢,不知道掛斷了沒,你趕緊聽聽看。」趙南月突然想到,季軍澤的電話還沒掛呢。

  丁聞歌聞言拿起電話,對著聽筒「餵」了聲。

  不知道季軍澤說了什麼,前一刻跟大家說話時還是一副得意的笑模樣的丁聞歌突然放聲大哭:「楊震霆那王八蛋,背著我跟他前女友和好了。在實驗樓外野合,還被我室友當場抓到。我質問這混蛋,他不但一點不辯駁,還反過來說我沒女人味、假正經。

  我沒忍住,揍了他。他居然還敢跑,我就追著打,然後正好倒霉碰上了校長,被校長抓去校長室面壁了。」

  趙南月她們聽到這兒,面面相覷,敢情丁聞歌這麼晚才回,是被扣在了校長室。

  「怎麼可能我一個人留,那王八蛋也留了。在我面前什麼事都承認,到校長那,全盤否定。我就當著校長的面,又把他給打了……」發泄完,丁聞歌倒是不哭了,只是跟季軍澤講話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不知道季軍澤又說了些什麼,丁聞歌有些沮喪地點頭道:「知道啦,我明天去跟校長和輔導員道歉。」

  「好,我知道。」

  「吃過了,校長請我吃的。」

  「我保證會好好反省,明天一定誠心跟他們道歉。」

  ……

  掛了電話,丁聞歌又一頭倒在自己的床上。

  「聞歌,你沒事吧?」趙南月走近關心道。

  「沒事啦,就是打楊震霆費了太多力氣,有些累了。」丁聞歌坐起,對著趙南月笑道。

  「你感冒好些沒?」藍寶妮還記得丁聞歌生病的事。

  「經過一通發泄,什麼毛病都沒啦,放心放心,我躺會兒,你們做自己的事吧。」

  見丁聞歌確實是沒事,大家也沒再打擾她,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

  早上又是上早課,趙南月她們早早起來洗漱、收拾好,準備去食堂吃個早飯就直接上課。

  「聞歌是不是還沒起來?」這一早似乎都沒見著丁聞歌,趙南月向其他人確認道。

  大家都表示沒見著她。

  趙南月掀開丁聞歌的床簾一角,見她睡著,還睡得挺香,於是叫道:「聞歌,快起床,再不起,要遲到啦!」

  丁聞歌沒半點反應,趙南月又喊了幾聲,她依然沒反應。

  趙南月心感不妙,一把將床簾拉開,湊到丁聞歌身邊,輕輕搖晃了幾下,她依然沒反應。但是趙南月只是觸碰她的肩膀就感受到了她身上不同尋常的溫度,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可怕。

  「不好,聞歌燒得昏迷了!」趙南月緊張叫道。

  「啊?怎麼會這樣?」

  其他人迅速圍了過來。

  「要趕緊先送聞歌去醫務室。寶妮,你去通知輔導員,樂樂,你跑得快,先去醫務室通知一聲,我個子高,我背聞歌去。」

  「好!」藍寶妮和榮樂喜同時跑了出去。

  「我們幫你!」

  盧君寶和余愛玲費力地將丁聞歌扶起,讓她趴上趙南月的背。

  丁聞歌才剛趴上背,趙南月隔著外套都能感受到她滾燙的溫度。

  「把聞歌裹緊點,外面冷。」趙南月艱難地將丁聞歌背起來,不忘叮囑盧君寶和余愛玲。

  說實話,趙南月個子雖然高,但纖細,丁聞歌的個子不比她矮多少,雖然一樣瘦,但此刻一點意識也沒有,全部重量都壓在背上,讓她走得有些艱難,好在有盧君寶和余愛玲托著,不至於舉步維艱。

  幾人儘自己最快的速度下樓,正巧和洗漱好的宿管阿姨面對面碰上。

  見幾個人背著一個學生下樓,宿管阿姨嚇得不輕,緊張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阿姨,聞歌發燒昏迷了,我們現在要立刻送她去醫務室。」趙南月快速解釋道。

  「哎喲,這可不得了!我來背,你們後面護著!」

  宿管阿姨二話不說,從趙南月身上接過丁聞歌,背上快速朝醫務室趕。

  身材魁梧且年輕時務農,力氣比趙南月大的不止十倍,有她幫忙,速度果然快了許多,幾人護著丁聞歌小跑著。

  醫務室的醫生在她們到之前做好了準備,為丁聞歌做了初步檢查,輸上液,告知要立刻送往醫院進一步檢查。

  輔導員在醫生做檢查時也趕到了醫務室,一聽丁聞歌嚴重到要送市醫院,不敢有任何疏忽,跟著醫務室的車一起去。趙南月她們也要跟,輔導員考慮到實際情況,只讓趙南月跟著照顧,其他人回班級上課。

  丁聞歌的病情比想像中的嚴重,已經由普通的感冒轉為重症肺炎,自主呼吸困難,需要上呼吸機。

  隔著重症病房的玻璃,看著裡面躺在病床上的丁聞歌,趙南月非常自責,昨晚她說累的時候,她們如果多留意些,聞歌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麼嚴重。

  輔導員看出了趙南月的自責,寬慰道:「你們已經做得很好,非常及時的將聞歌送到醫務室,她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

  「我們還是太粗心,如果昨晚我們多注意些,聞歌肯定不會這麼嚴重。」趙南月忍著眼淚,懊惱道。

  「沒有人會有預知能力,你也不要自責,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你先跟著醫務室的車回去上課,我留下照看聞歌。」

  「老師,我也想留下來。」

  「聞歌在你無菌病房,除了醫生和護士,誰也不能進去。所以你留下也做不了什麼,先回去上課吧。我還得通知她的家人一聲。」輔導員勸道。

  趙南月也知道自己留下對丁聞歌沒幫助,還會讓輔導員多擔心一個,很聽話的回去了。

  送走趙南月和醫務室的醫生,輔導員翻開自己的工作記錄本,尋找丁聞歌家長的聯繫電話,並打了過去。

  讓她沒想到的是,丁聞歌留的電話居然是部隊的電話,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要找的,丁聞歌的家長,結果已經調去了新單位。幸虧接電話的人是季軍澤的搭檔過的同事,而且丁聞歌也去過他們單位幾次,他知道。告知輔導員,會儘快聯繫上季軍澤,並請輔導員留下能夠聯繫上她的電話號碼,好讓季軍澤聯繫她。

  輔導員跟丁聞歌的主治醫生通了氣,留的他辦公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