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吃醋了?

  孟嫵的自信滿滿僵在臉上,相當困惑地扭頭看陸行章:「那你寫什麼了?」

  陸行章此時才睜開眼,墨色瞳眸散發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輕聲道:「明日就知道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孟嫵不由得嘟囔。

  她絲毫不慌是因為剛才已經解決了大麻煩,只要認定是南疆人動手,那就減弱了陸行章被污衊為幕後主使的可能性,不管是誰策劃這場刺殺,後續處理都不會太牽扯陸行章。

  這可是她在來大理寺路上苦思瞑想出來的辦法。

  陸行章說完又閉上眼小憩,仿佛無事發生。

  沈詞悄悄靠近孟嫵,嘀咕著:「陸大人真的靠得住嗎?」

  「我們又沒犯事,你怕什麼。」孟嫵白了沈詞一眼。

  沈詞看著同樣閉眼休息的孟嫵,一時陷入凌亂,是他的錯覺嗎?這兩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淡定?

  次日清晨,開鎖聲響起,孟嫵緩緩睜眼,入眼便是言闕人高馬大地站在外面,握著聖旨對陸行章道:「皇上欽點你輔佐審案,出來吧。」

  陸行章不疾不徐地起身,沖言闕頷首:「接下來就有勞言少卿了。」

  走出去後才回身對沈詞吩咐:「照顧好孟大夫。」

  後頭的獄卒送來兩床棉被,仔仔細細疊放好後恭敬退出去。

  牢鎖再度鎖上,沈詞看著那厚厚的棉被,向孟嫵求證:「孟大夫,這意思是我們還得待一段時間,是吧。」

  孟嫵苦臉愁眉地坐到棉被上,漫不經意地「嗯」了一聲。

  錯以為她在為陸行章的無情傷心,沈詞顧不上還得在牢里待幾天的悲慘事實,連忙在她身邊坐下,小心安慰:「陸大人這麼做肯定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你別傷心。」

  「你不是很看不慣他嗎?突然為他說話?」孟嫵奇怪地看過去。

  沈詞摸摸頭,沒有回話。

  「別瞎操心,我不是在想這個。」孟嫵扭回去,嘆口氣,把頭埋進臂彎。

  昨天還在慶幸她為陸行章避開了一大障礙,誰知陸行章直接趕超進度,越到了助審環節,甚至還是自己巴巴上的奏摺。

  書里柳溪「好心」推舉陸行章助審,結果查來查去最後查到陸行章自己頭上,差點被阿勒契直接當場處死。

  不過現在兇器鎖定在南疆,後續的審案也會跟著南疆這條線走,總不至於再查到陸行章。

  退一萬步,就算回到主線,又算到陸行章頭上,有南疆參與的份,阿勒契也不會當場發飆,肯定會要求重查。

  孟嫵想得臉都憋紫了,恨不能早點告訴陸行章,讓他直接從柳溪身上倒推,可能還簡單點。

  胡思亂想了一上午,前殿終於來傳孟嫵和沈詞,審問無非是昨天的那些,兩人事無巨細地交代,口供基本對得上。

  陸行章坐在言闕身邊,俯視著孟嫵凌亂狼狽的頭髮,相當心疼,審訊完畢時啟唇:「既然孟嫵和沈詞與此事無關,可先回去。」

  「等等。」言闕打斷陸行章的話,不滿地:「陸大人,此乃公堂,不容包庇。」

  「言少卿既說我包庇,我包庇了什麼?」陸行章發問:「孟嫵乃次要證人,沈詞更不必說,他們已經交代清楚,便可離去。」

  他有理有據,言闕一時不能反駁。

  陸行章井井有條地繼續:「況且仵作那邊也有了結果,死亡原因和孟嫵說的一致,而且還特意提到生前搶救措施已經十分得當,孟嫵並無嫌疑。」

  既然一同審案,相關卷宗自然也要一併閱覽,所以仵作上報的情況陸行章看得一清二楚。

  大理寺內,講證據擺事實,言闕也無可奈何,只得點頭同意:「按陸大人的吩咐去做。」

  頓了頓又道:「只不過仵作匯報明日才能蓋章增入卷宗,還請靜待明日。」

  陸行章露出進大理寺後第一個笑容:「全憑言少卿做主。」

  說的是憑言闕做主,做的事倒是相當強硬。

  言闕不免多看他一眼,直覺陸行章不如表面那般謙謙君子,更不是逆來順受的官場新人。

  明面被動,實則掌控。

  孟嫵錄完口供,就被帶回了牢中,沈詞也不例外,且分外費解:「我和這行刺毫無關係,為什麼還要關著我?」

  獄卒好心地答疑解惑:「您本來是能走了,但是陸大人額外交代讓您和孟大夫一起。」

  沈詞幽怨地看向孟嫵,後者略感心虛地別開眼神。

  半夜三更,牢內一片寂靜,輕輕的腳步聲響起,陸行章示意獄卒不用行禮,靜靜走到牢門前。

  孟嫵靠在牆上,半裹著棉被,而沈詞則睡在角落裡,在陸行章站定的同時霎時睜開眼瞪過去。

  陸行章豎起手指示意他噤聲,沈詞躡手躡腳起身走到牢門口,兩人耳語幾句後前者才跨進牢門,輕柔地替孟嫵蓋好被子。

  他的動作雖然大方坦蕩,但架不住這動作本身的親密度,沈詞忍不住在身後提醒:「陸大人,在外還是請您注意下場合。」

  「不過是蓋個被子。」陸行章嘴上這麼說,但心裡也認同沈詞的提醒,收回手,欲蓋彌彰:「孟大夫遭飛來橫禍,你要好生安慰。」

  「是。」

  與此同時大殿內,言闕正在仔細核對口供,餘光見侍衛走進來,確認著:「去牢里了?」

  「是,好像還親自給孟大夫蓋了被子。」侍衛如實回答。

  言闕冷哼了聲:「愚蠢。」

  侍衛沒敢說話。

  「請他快回來吧,這可是大事。」

  「言少卿何必著急,我不過是關心下舊友,難道言少卿是吃醋了?」陸行章還記著言闕和孟嫵私下在戲園子碰到的事,故意刺他。

  言闕聽著太陽穴跳了跳,掃過去:「陸大人,這種玩笑恕難配合。」

  陸行章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斂下的眼眸內儘是冷漠:「若言少卿不是吃醋,又為何非要將我和孟嫵強留下來?言少卿洞若觀火,應當最清楚我二人不可能犯案。」

  別說指證,他們連犯案的條件都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言闕也不裝了,認真注視著陸行章:「我聽聞是你上奏慫動皇上賜婚,而尹小姐與孟大夫可謂是十分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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