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悅!你太過分了!」
一個年輕的雌性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跑了出來攔在侯悅的面前。
「蛇婧,這雌性打斷我的腿,你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了!」
牛丁又氣又疼抱著腿躺在地上直打滾。
「我的獸夫斷了兩條腿,而他只是斷了一條,我哪裡過分了?」侯悅冷笑一聲,「你們活生生打斷了我獸夫的腿,你們就沒想過有今天嗎?」
侯悅手裡還有武器,所以那個雌性不敢靠近她,可是看起來氣得張牙舞爪的模樣侯悅就知道這個雌性和牛丁關係匪淺。
「侯悅,你打斷我的雄性的腿,那我也要打斷你的雄性的腿!」那雌性搶過一個雄性手上的棍子就要衝過來。
「那你就試試!」狐烈眉頭一皺就要上前卻被侯悅喊住。
「狐烈,你不准去!」侯悅連忙喊住狐烈,她動手就算了,她是雌性,這裡雄性不能打雌性的,可是狐烈一動手肯定會被一群雄性圍住,到時候可就麻煩了,這裡那麼多雄性,狐烈雙拳難敵四手,肯定會吃虧的。
「這樣吧,我這人講道理,是我打斷他的腿,你要打也是沖我來。」
「侯悅…」狐烈臉色一變,「這可不行!」他們雄性皮糙肉厚的,其實斷胳膊斷腿得好好養還是能好的,可是雌性不行,小傷口也會要她命的。
「狐烈你閉嘴,這可是她自願的!」
「等等!誰說我自願的?」
「你想反悔?」那雌性本來還高高興興的表情直接消失了。
「反什麼悔?你能不能聽我說完,什麼毛病,一直搶話一點禮貌也沒有!」侯悅直接翻了個白眼,這些人真的當她是傻子嗎?
她能傻站著不動讓他們打斷自己的腿嗎?
「咱們可以打一架,要是你打贏了,我的腿讓你打折了我也不說一句話。」
「那我要是沒打贏呢?」
「那就換我打斷你的腿,怎麼樣?你說是不是很公平?」
也不是侯悅欺負她,她本來打斷了牛丁的腿後就打算離開的,因為鹿欣這傷明顯已經有段時間了需要趕緊治療才行,可是這個雌性非要她給一個交代,那侯悅還想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呢。
「那要是打平手呢?」那雌性猶豫了一下,侯悅聲名在外,以前她是好吃懶做,可是最近她好像挺常打人的,而且下手還很狠。
侯悅聽到這話直接轉頭沖她齜牙笑,打平手?怎麼可能會打成平手。
笑容在她臉上斂去,侯悅冷冷地說道,「既然打了,那就要分個輸贏了,我要麼輸要麼贏,你要麼生要麼死,打平手是不存在的。」
侯悅從小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打架的時候一定不能手軟,而且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你們這裡不是鬥獸場嗎?你們打架的時候不用分出勝負嗎?」
侯悅一直記得原主侯悅被蟒項抓住的時候,蟒項和侯悅說的就是這句,他給侯悅三天的時間跑,要是跑了以後再被他抓到侯悅就死定了。
他一直怨恨侯悅把他賣進鬥獸場,他一直記著自己像野獸一樣被關在籠子裡不停地打架的日子,那鬥獸場的人還告訴蟒項,要麼贏要麼死,那時候的蟒項就連輸都不行。
「幹嘛這表情,難道這不是你們鬥獸場的規矩嗎?」侯悅看她害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侯悅,你這是要給蟒項討個公道了?」
那雌性臉色一變,侯悅說的話是他們經常對被賣進鬥獸場的雄性獸人說的,但是真的有一天自己也被人這樣說了,還是讓他們覺得很憤怒。
「蟒項是我的獸夫,我給他討個公道,這難道不應該嗎?」侯悅說著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快點決定,這天都要黑了,你到底打不打?」
侯悅當然知道她不敢和自己打架,畢竟她上次揍虎琴還差點打死蟒查的事情肯定已經傳開了,大家都知道她不好惹了,這雌性看起來又不傻,肯定不會和她硬碰硬。
「我不打。」
「不打,那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到時候說我不給你機會。」
侯悅又稱了稱手上的棍子,這根木頭很硬尾部還綁著一塊石頭,這東西在沒有兵器的地方可就是最好的武器了。
要不然她也不能一下子就把牛丁的腿砸斷,而且看牛丁受傷的腿的狀態和鹿欣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鹿欣的腿肯定也是這東西砸斷的。
侯悅看了一眼圍著他們的雄性,她不準備放下這東西,不是她想霸占人家的東西,而是這種情況下她手上沒點東西很不安全,不拿著這個她又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去空間裡拿出鐵鍬來。
「不行!你們不能走!」那牛丁一邊哀嚎一邊罵侯悅,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侯悅下手那麼狠。
「你們打斷鹿欣一條腿,侯悅才打斷你一條而已,你該知足了。」
狐烈已經在思考他怎麼才能自己一個人把鹿欣弄回去了,倒不是他背不動鹿欣,就鹿欣那小身板他背兩個都可以,可是鹿欣的兩條腿都斷了,他既不能用背的也不能用抱的,這擔架他一個人我抬不了。
「為什麼不行?」侯悅斜睨了一眼牛丁,牛丁讓她嚇得又開始哀嚎起來。
「蛇婧你要給我做主啊!」
「侯悅,誰讓你打我的獸夫的?」蛇婧雖然也怕和侯悅單挑,但是他們這裡那麼多少,真打起來他們也不會太吃虧。
「你打完人就想走,門都沒有!」
「你說得好,那又是誰讓他打我的獸夫的?」侯悅還在惱火,現在天都快黑了,這裡離她家也不近,她就怕出得了這鬥獸場,可是天卻黑了他們在外面也很危險。
侯悅還在心裡怨自己衝動闖了禍,沒找到就看到了躲在樹後的豬厲。
「那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的獸夫打的?」
蛇婧當然知道鹿欣的腿是誰打的,但是他們這鬥獸場好歹在附近幾個部落里都算是有頭有臉的,要是她的獸夫讓侯悅打斷了腿,還讓侯悅好好的回家去,那傳出去他們鬥獸場以後就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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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和我說說是誰打的鹿欣,我打對方兩條腿給你們補回去。」
侯悅的態度越發囂張,那豬厲既然在這裡就好辦了,狐烈是他雌性的寶貝弟弟,他總不能不管狐烈吧?
「反正他人是在你們這裡受傷的,難道你們沒點責任?」
「侯悅,別忘了你的獸夫已經賣給我們了……」蛇婧沒說完侯悅就掏出一個獸皮袋扔給她。
「對,我是賣了他們,但是現在我要贖回去。」侯悅沖她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看吧,交換的鹽晶都在那裡了,我都不計較兩個獸夫只剩一個獸夫,你就差不多的了。」
侯悅只拿出一份鹽晶,因為現在他們只交出了鹿欣,她不能拿兩份鹽晶出來,不然顯得她是個傻子。
「侯悅,你,誰答應你可以贖人的?」
「地上那個人說的,你還不會想反悔吧?你們那麼大的地方,要是說話不算數以後不想混了?」
「而且我的獸夫們是完完整整的來,現在他這樣,難道你們不用給我一個交代。」
「我憑什麼給你交代,擂台上有輸有贏,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蛇婧喊完那些雄性沒一個敢動的,因為他們不敢碰侯悅。
「這個雌性不敢抓你們不會去抓那個雄性嗎?」
「等等,你們敢動他試試!」侯悅馬上護在狐烈前面。
「侯悅我們不能動你,但是狐烈今天別想好好地回去了。」
「是嗎?那你動他試試!」侯悅雖然嘴硬,但是她還是死死地護著狐烈,那豬厲還不出來嗎?
「你試試唄,你知道他姐夫是誰嗎?你要是動了他,我怕你這個會被剷平!」
侯悅就是估計說得那麼大聲,只要把豬厲喊出來狐烈就沒事了。
「豬厲知道吧?我們部落下一個村長的人選,還是他的姐夫,你們真的動了他代價你們承受得起嗎?」
豬厲躲在角落嘴角抽了抽,這侯悅平時不理他就算了,關鍵時刻還記得把拉他出來了。
「你們少用豬厲來威脅我,他…」
「都在幹嘛?蛇婧,侯悅可是我們部落的雌性,誰讓你們欺負她的?」
豬厲本來打算躲起來等狐烈被揍一頓再出來的,反正他們不敢動侯悅,他也說過不能碰侯悅的,可是侯悅剛剛說話一直往他躲的地方看,擺明了發現他,他要是再不出來可能侯悅又得生他的氣了。
「豬厲?」蛇婧本來看到豬厲還想和豬厲告狀的,可是豬厲人還沒到就開始為侯悅說話讓蛇婧心生不滿。
「喊我幹嘛?你們都在這裡幹嘛?」豬厲一個眼神過去蛇婧就安靜了,只是有點不甘心地瞪了侯悅一眼。
侯悅不客氣地瞪了回去,「豬厲你來得正好,這鬥獸場的人把我的獸夫腿打折了,你管不管?」
豬厲看狐烈一眼又看著侯悅,他還沒說話侯悅直接一擺手。
「算了,我看你也管不了,狐烈咱們走!」
狐烈都說了這地方豬厲有份他肯定不會幫自己去打他們的臉,反正他們今天能安全離開就行了。
「管管管,我一定管!」豬厲是不想打自己的臉,但是他更不想被侯悅瞧不起。
「真的?」侯悅本來還在思考怎麼和狐烈一起把鹿欣弄回去,聽到豬厲的話她又停下腳步。
「真的,我…」
「那我還有一個獸夫他們沒還我!你趕緊讓他們還回來!」侯悅趁機說道,不然她都怕自己今天鬧那麼大虎林待在這裡會被欺負死。
「虎林跑了,我們沒找到!」
「誰信你們?你們肯定把虎林藏起來了!或者你們把他打死了…」侯悅說道這個心裡有點慌了,這鹿欣被打成這樣都能給她送出來,那虎林不肯交出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搜一下這裡!」侯悅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的人是豬厲,他肯定有辦法讓她進去找人。
「讓她進去搜。」豬厲瞅著侯悅倔強的眼神抿了抿唇直接答應侯悅。
豬厲很聰明看侯悅的眼神就知道侯悅發現他的身份,現在不答應侯悅,侯悅肯定會記他的仇的。
「憑什麼?我的地盤憑什麼讓她進去搜。」
「如果你們真的扣了虎林,那就把人還給她,如果沒有扣人,那你就讓她進去看看會怎麼樣?」
最後侯悅還是如願進去搜了一番,她哪處都沒有放過,連關著野獸的地方她也仔細地找了,都沒有找到虎林的蹤影。
「看吧,我都說他跑了,你還不信!」蛇婧冷笑一下瞪著她說道,「要不要去看看野獸的糞便里有沒有你的獸夫?」
「他真的跑了?」侯悅沒心情和她吵,找不到虎林讓她很沮喪,可是這鬥獸場確實沒有虎林,「他什麼時候跑了的?」
「是啊,他都跑了好幾天了,難道他沒有回去找你嗎?」
聽到這話侯悅怔了一下,她轉頭去看蛇婧,這幾天她都在家,根本沒有人來家裡找她。
蛇婧沒讓她說話,她繼續說道,「也對,就你這樣的雌性傻子才會回去呢,也不怕你再賣一次。」
「你!」狐烈聽不下去了,蛇婧這話像在罵他似的,他就是被送回去後面還繼續在侯悅身邊待著的傻子。
「算了,狐烈,咱們先回去吧。」侯悅只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個虎林跑了也好,起碼不用跟她回去受苦也不用在這裡受罪。
……
「侯悅,你…」回去的路上侯悅一言不發,狐烈怕她生氣,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那虎林要是從鬥獸場跑了他確實不會回家了,他性子那麼厲害,被侯悅賣到鬥獸場肯定恨死侯悅了,而且家裡沒有他的崽子,他對那個家根本沒有一點留戀。
「我沒事,」侯悅轉頭看了狐烈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你說虎林是老虎,他在外面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你不氣他跑了?」
「我不氣,他能跑了也好,在鬥獸場的下場會和蟒項一樣,我寧願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