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蟒項忍不住抬頭去看侯悅,他倒是想看看,他要是不吃她是不是還能硬塞進他嘴裡。
「哼!」侯悅和他對視了半天最後只是一跺腳就出去了。
蟒項垂下眼瞼,一條紅色的小蛇從乾草堆里鑽了出來。
「你來這裡幹嘛?」蟒項馬上回頭去看門口,他就怕侯悅突然看到屋裡有蛇會嚇到。
「我來給你送吃的,你等著。」小紅說著又往那小窗口爬,再次回來的時候它嘴裡叼著一隻大它十幾倍的圓滾滾的母雞。
「我不吃,我不吃你拿的東西,我也不吃生的。」
蟒項看也不看那雞一眼,甚至還有點惱火地說道,「拿出去,讓她看了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呢。」
「她出去了,你不用怕她看到……」
蟒項聽到侯悅又出去,他直接不太開心了,至於後面小紅說了些什麼他是一句也沒有聽到。
「小紅,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蟒項突然轉頭盯住小紅。
「你問吧。」小紅看他認真的眼神有點慌了,難道蟒項是懷疑它了,怎麼會懷疑它的,蟒項一直最相信它了。
蟒項又看著小紅問道,「那天的事,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嗎?」
經過三天的冷靜,蟒項也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根太軟了,那天小紅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他都沒聽侯悅解釋就凶了她,而且那天侯悅哭得那麼可憐,她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冤枉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看見侯悅躺在石頭上蟒津壓在她身上還親了她,而且還親嘴了…」
蟒項的臉色更冷,他又反問小紅,「你不是說你怕被蟒津發現,所以不敢靠得太近嗎?那怎麼看得那麼清楚了?」
「他們坐起來親了,我是真的看到了!」
「那侯悅那天是不是遇到流浪獸人了?」蟒項問完就看到小紅抖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是冤枉真的侯悅了,他憤怒地瞪著小紅,「這件事你為什麼不說?」
「我去晚了沒看到,我就看到侯悅和蟒津…」
這次蟒項沒讓它繼續說下去,直接說道,「你走吧,把雞也帶走,我不吃。」
「那你真的準備餓著嗎?你這樣挨餓那雌性也不會心疼你的。」
「你…」蟒項還沒說話門口就響起細微的聲音,蟒項還想趕人小紅自己就跑了,不過它的雞沒帶走,蟒項還沒來得及把東西藏起來門帘就被掀開。
「爸爸,母親讓我們偷偷給你送…」
二崽的話沒說完就安靜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大崽生氣地喊了一句,「爸爸,你居然偷吃!」
「閉嘴!你們都給我進來!」蟒項臉一紅又看了一眼外面,還好侯悅不在外面,不然他的面子怎麼掛的住。
「爸爸,這是母親讓我拿進來給你吃的…」大崽說著把一碗蓮藕牛骨湯和兩片烤牛腿放在蟒項面前,又有點生氣地看著蟒項。
「爸爸,母親為了讓你吃東西,她說她先出去躲躲,讓我們偷偷給你送吃的,她說她在家你就不吃東西,可是你怎麼能偷吃呢?」
「我沒偷吃!這雞還是完整的你沒看到嗎?」蟒項一直懟天懟地,天天懟得侯悅七竅生煙的,沒想到這幾天一直被自己的崽子念叨和教訓。
「那你吃吧,你吃完我讓小狐狸喊母親回來。」大崽怕蟒項罵他只能不甘心地抿了抿嘴唇。
「我說了我不吃。」
「你不吃,那我怎麼讓母親回來?」大崽和二崽本來還擔心蟒項鬧絕食餓死了怎麼辦,現在看他偷吃雞他們就不擔心了,他們現在更擔心侯悅發現蟒項偷吃生氣怎麼辦?
蟒項…
「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是誰的崽子?」
「我們是母親的崽子啊,這是你說的…」大崽說完後腦勺就挨了蟒項一巴掌。
「都給我出去,算我白養你們了。」蟒項已經不想說話了,這兩個崽子已經完全和侯悅一條心了,不管他餓肚子就算了,還關心侯悅回不回家。
「爸爸…」二崽先是嘆了一口氣又轉頭對大崽說道,「哥哥,你把雞拿出去,我來勸勸爸爸。」
「那這雞怎麼辦?」大崽猶豫了一下說出的話又讓自己的後腦勺再挨了一下,因為他說道,「要不然我先把這雞吞了?」
「拿出去,就說是你抓的,要是你敢吃生的,小心我揍你!」蟒項已經很久不吃生的,他就是為了給你們豎個榜樣,他倒好,當著他的面都敢吃生的了。
「知道了,」大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一手握著雞脖子走到門口就委屈地扁扁嘴說道,「我要和母親說你打我的後腦勺,母親說不能打腦袋,不然會變成笨蛋的。」
「你!」
「爸爸,你別生氣了,你就吃點東西吧…」二崽連忙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拉住蟒項。
蟒項看著那碗湯,喉結微微動了動,剛想嘴硬二崽就坐到他身邊看著他。
「爸爸,你就吃一點,我保證不告訴母親你吃了。」
「這是什麼?」蟒項實打實餓了三天,現在哪怕野菜湯他也能喝得香,更別說這香噴噴的牛骨湯了。
「這是母親專門給你燉的湯,這是牛排骨和蓮藕,爸爸,你嘗嘗,母親做的東西超級好吃…」
「狗腿子,我做的東西不好吃?」蟒項不滿地哼了一聲。
「爸爸烤的肉好吃,但是你煮的野菜湯真的很難吃。」二崽實話實說,又在蟒項準備說話的時候舀了一勺湯遞到他的嘴邊,「爸爸,你嘗嘗,我保證不告訴母親。」
侯悅燉的湯實在是太香,二崽又那麼孝順,蟒項沒忍住就偷偷嘗了幾口,要不是他這人嘴巴夠硬,可能會直接把那碗湯都喝了,可是他不可以,要是吃完了侯悅就覺得他氣消了,又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侯悅本來是趁大崽和二崽進屋的時候去後山挖了些草藥又拿出幾顆紅薯,假裝是她從外面挖過來的,結果這趟出門她的收穫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
「怎麼樣?你爸爸吃東西了沒有?」侯悅挎著個籃子和抱著幾顆紅薯回來的時候二崽正好從屋裡出來。
「母親,」二崽喊了侯悅一聲,還沒說別的話門帘就被蟒項掀開,瞅著蟒項那張臭臉二崽只能沖侯悅眨著眼睛,抱著胳膊往對面跑去。
「二崽你悠著點,坐在那裡看著就行!不准坐鞦韆不准坐蹺蹺板!」侯悅知道二崽是要去找弟弟妹妹玩,可是他的胳膊還沒好,侯悅就怕他不小心撞到了骨頭會移位。
侯悅這兩天沒出門去,所以她白天規劃晚上就拉著狐烈和熊平,在院子對面的空地上整了一個小型遊樂場哄家裡的幾個崽子玩,那狐烈和熊平的手腳格外利索,才兩個晚上就做出了不小的規模,不然侯悅都擔心這群崽子一連這麼多天都不能出門,一直待在家裡肯定會悶壞了。
「蟒項,我回來了…」
侯悅笑容滿面,因為她掏了一筐的鳥蛋,心情別提有多美了。
「你又去幹嘛了?」蟒項一抬頭看到就看到滿頭都是泥巴滿頭雜草的侯悅,忍不住直皺眉。
那麼髒,也不洗乾淨就進屋了。
「我去找了點好東西!」侯悅看到他皺眉了,不過她也不介意,還哥倆好地跑他旁邊坐下。
蟒項則是一臉嫌棄地往一邊挪。
侯悅不笑了,轉頭瞪了他一眼,這蛇是有潔癖嗎?讓她靠一下會少塊肉嗎?
「不知好歹!吶!給你的!」侯悅把挎著那筐鳥蛋放到蟒項的面前。
蟒項本來還是無所謂的模樣,不過看到那籃子裡的東西眼睛忍不住微微一亮。
他面前的是一個藤蔓編的籃子,裡面是一顆顆雞蛋大小的鳥蛋,這麼多鳥蛋,她是把附近的鳥窩全掏空了吧?
「給你的!全都是你的!」侯悅一臉殷勤地看著蟒項,「聽說蛇喜歡吃蛋,這些都是給你的!」
「哼,那蟒津呢?」
「他我怎麼知道?這是給你的,我去洗澡了…」侯悅本來還挺興奮的,可是蟒項的態度讓她覺得沒勁,乾脆起身出去了。
「蛋我沒數,你趁我不在偷吃也沒事。」
……
「蟒項!你真的不理我啊?」侯悅在後院匆匆地洗了個冷水澡就衝進屋,蟒項嚇了一跳馬上把手裡的東西往乾草堆里藏。
他還在和侯悅鬧彆扭,所以絕對不能讓侯悅知道他在偷偷給她縫獸皮裙,不然讓侯悅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擱啊?
「蟒項你在幹嘛?你在偷吃嗎?」
侯悅敏銳地發現蟒項不對勁,仔細一看發現他在藏什麼東西,馬上衝過來。
「你幹嘛?不准看!」蟒項從來沒那麼無措過,他也撲過來想要攔住侯悅。
「為什麼不能看,我偏要看!」
「我說了不准!」
蟒項當然沒爭贏侯悅,那獸皮裙還是被侯悅從乾草堆里拉了出來。
「是這個?」侯悅則是有點掃興地看著那獸皮,她還以為是什麼呢。
「就一個獸皮裙有什麼好藏的?」
「要你管!出去!」蟒項臉色沒什麼表情可是他耳朵卻紅了起來。
「這是誰的東西,為什麼我不能看?」侯悅問完又看到他的耳朵,她歪著腦袋瞬間反應過來,那獸皮裙給崽子太大,給他和狐烈他們又太小了,「難道是給我?」
「要點臉吧,誰說是給你的?」蟒項氣呼呼地奪回那獸皮裙,他現在都沒臉去瞪侯悅了。
侯悅瞅著蟒項嘴硬的模樣又直接從他手裡搶過獸皮往自己身上裹。
大小正合適,還說不是給她的,這男人嘴巴可真硬,鬧絕食就算了,還一邊鬧彆扭一邊偷偷給她縫獸皮裙,這蟒項簡直就是一個彆扭精。
「還給我!」
「不給!這不就是給我的嗎?」侯悅捂著自己身上的獸皮裙不肯還給蟒項。
蟒項這男人審美還不錯,這獸皮裙像現代的吊帶連衣裙還是收腰的,侯悅很喜歡,不想還給他了。
「你是我的獸夫,你的就是我的!」侯悅還在臭美蟒項突然起身去剝她身上的獸皮裙。
「蟒項!」
蟒項動了真格的時候侯悅就不是他的對手了,別說那新的獸皮裙,就連她身上本來的獸皮也讓他扯下來了。
「還沒縫好…」蟒項理虧了一下,下一秒嘴又硬了,「裡面還有骨針,也不怕戳死你!」
「那你還和我搶?你看我真的被針戳到了…」侯悅還覺得自己的腰怎麼有點疼呢,肯定是那骨針戳到她了。
蟒項臉色微頓馬上就去看她的腰,果然被骨針劃拉了一長條。
「我讓你搶,活該你疼…」蟒項還沒說完就看她往自己身上湊,一瞬間緊張到話都不會說了。
「蟒項,你怎麼那麼無情,你就不心疼我嗎?」
侯悅瞅著他鬆動的樣子馬上往他懷裡鑽,小樣兒,看她今天不睡服他!
「哼,又不是我拿骨針往你身上劃的…你幹嘛?你沒有骨頭嗎?」
蟒項渾身有點僵硬,他還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嗎?
「噓!這時候不應該說這個的。」侯悅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以防他說出什麼讓她想和他吵架的話。
侯悅那柔軟的胸口往他胸膛上貼,還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纖細的腰身上,那纖細筆直的雙腿還往他腰上盤。
「侯悅,你……」蟒項還記得自己那天撂下的狠話,可是現在他又不想記起了。
「蟒項,你嘴可真硬,可是你應該的知道一件事,男人該硬的不是嘴…」侯悅說著自己主動在他唇上啜了一下。
侯悅和蟒項冷戰這幾天做了一次噩夢,夢見蟒項這個大反派非要剁了她的手腳吃掉,可是醒來侯悅又覺得蟒項是不會這樣對她的,他對自己的感情也很矛盾。
她也想過冷處理這件事情的,可是她一想到這個男人和她鬧彆扭還鬧絕食,她就寢食難安,因為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
「蟒項,你說過你不會再碰我的,可是我想要你怎麼辦?」
這身體蟒項見過無數次閉上眼睛都能想起每一處,可是這種場景他還是忍不住心跳有點加速。
他和侯悅的相處一直都是他在主動,除了第一次,是侯悅主動爬進他的蛇洞之外,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蟒項知道自己應該推開她的,可是他又做不到,只能像石頭一樣僵硬地瞧著她。
「蟒項你真的不想要嗎?」
侯悅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很自信的尤其是看到蟒項呆滯的表情,她更覺得這男人逃不掉了…
「可是我想要怎麼辦?」
蟒項臉莫名紅了起來呆呆地看著侯悅捧著他的臉。
「我教你接吻好不好…」
侯悅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出息了,可能太饞蟒項了,她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
「你可以這樣摸我…」
侯悅捧著他的臉忘情地說道:
「蟒項你那麼好看,你應該自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