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查大你們好幾歲,他怎麼好意思來欺負你們?」
狐烈看他們不應就知道是讓自己猜中了,雖然他和熊平也有兄弟,但是他們的兄弟不會隨便去欺負大崽二崽,但是蟒查不一樣,蟒查經常喜歡欺負比他小的小崽子們。
「他搶了我們的食物,還搶走我們的果子,把我們踢進泥里…」二崽說的時候大崽一直在拽著他,估計大崽是覺得被欺負了沒面子,所以不願意讓他說。
「那你們還有沒有哪裡受傷?」侯悅又氣又擔心,馬上拉著大崽二崽前後查看了起來。
「母親我們沒事…」大崽二崽還是第一次感受那麼真誠的母愛,不禁有點不安起來。
「那個蟒查太過分了,母親明天帶你去他家,讓他給個交代!」侯悅只顧著生氣,她的崽子居然讓人欺負了。
「母親,可是他們很兇…」大崽不敢讓侯悅去替他們做主,蟒項一家都很蠻狠的,以前他們被欺負了,蟒項會帶他們去討公道,但是到最後都會被羞辱,這就是大崽二崽不願意說的原因。
「沒事,你們被欺負,母親不可能不給你們做主的。」狐烈先是驚訝於侯悅的進步,心裡又覺得很欣慰,侯悅這樣才像一個母親,這樣才有家的樣子。
侯悅又發現大崽屁股上也有淤青頓時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上門去要個說法。
「我們看看明天下午能不能早點回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侯悅聽到狐烈的話有點吃驚,不過還是開心地沖他點點頭。
「你來這裡幹嘛?」
蟒項在屋前突然喊了這一聲把侯悅給嚇了一跳。
「誰來了?」侯悅馬上看向狐烈,蟒項的聲音那麼生氣,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狐烈搖了搖頭,眉頭微微皺起,「我先去看看吧。」
「哦,好…」侯悅點點頭,她還在給二崽擦頭髮。
「等等,我也去看看!」侯悅給二崽擦了兩下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狐烈的表情應該是知道誰來了的。
「大崽二崽你們先自己擦乾,母親也過去看一下。」侯悅把獸皮遞給二崽又提著裙擺往屋前跑去。
「三哥,我沒有惡意,我是來…」
侯悅本來還擔心是不是又有誰上來家裡找事,結果一聽到蟒津的聲音她不覺得鬆了一口氣,是蟒津過來還好。
「出去!」蟒項根本不想見到蟒津。
侯悅看到蟒項要爬起來連忙衝過來按住他,他的腰還沒好呢,待會一激動傷口又嚴重了。
「蟒項你不能起來,待會牽扯到傷口了…」
「侯悅!你居然讓他上這裡來!」蟒項直接揮開侯悅的手。
「你在說什麼啊?」侯悅這才回頭去看站在後面的人,還真的是蟒津過來了。
可是那蟒津是自己過來的,又不是她喊來的,這蟒項幹嘛又要怨她!
那蟒津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少年,個子挺高的,那張臉長得和蟒津倒是有五分相似,不過一臉的桀驁不馴,看著就是個硬茬子。
「三哥你誤會了,不是侯悅讓我過來的,是我帶蟒查來和大崽二崽道歉的。」蟒津又是滿臉歉意地看著侯悅。
侯悅看著蟒津眨了眨眼睛,頓時明白了過來,她看著蟒查問道,「小子,就是你欺負我的崽崽?」
原來這就蟒查啊,看起來確實比她的崽子強壯多了,但是強壯就能欺負弱小嗎?
「是誰教你以大欺小的?」侯悅看蟒查這時候還揚著下巴,她就覺得自己的拳頭有點癢。
那蟒查倨傲地看了侯悅一眼又看著蟒項說道,「哼!不用誰教,廢物的崽子也是廢物,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
侯悅聽得火冒三丈,不過她沒有和他吵的打算,她直接就過去給了蟒查一巴掌。
廢物的崽子?這是在罵她還是在罵蟒項?可是不管蟒查在罵誰,侯悅都不能忍就對了。
「你再說句試試。」侯悅打完還指著蟒查的鼻子說了這句。
像這種半大又囂張的崽子抽一頓就乖了,打了她的崽子還敢上門叫囂,不揍他侯悅以後不用出去混了。
蟒查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滿臉屈辱又驚訝地看著侯悅,「你敢打我?」
「是啊!我就是打你!」侯悅直接點頭,然後抬手就是再打了他一巴掌。
他打她的崽子,她不揍他難道還要誇他嗎?
「剛剛那巴掌是你罵我的獸夫,就是你三哥,我教訓你的,現在這一巴掌是打你欺負我的崽子。」
「侯悅你這個惡毒又不要臉的雌性……」蟒查還沒說完再次挨了一巴掌,這次這一巴掌的勁大得把他腦袋都打偏了。
「蟒查你再說一句侯悅的壞話試試!」
莽津訓完蟒查又再次帶著歉意看著侯悅說道,「我聽到他欺負了你的崽子,我是帶他來和你們道歉的…」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啊莽津,那你吃晚飯了嗎?要…」侯悅話說了一半馬上閉上嘴巴,她在幹嘛?她邀請莽津在家裡吃飯幹嘛?
她是活膩歪了嗎?
蟒津看著侯悅的表情,沖她體諒地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回去吃就行了,我今晚就是帶他來和大崽二崽道歉。」
蟒項那吃人的表情不是假的,蟒津哪還敢留下來吃飯?
「莽津叔叔?你怎麼過來了?」大崽和二崽從屋後出來看到蟒津有點吃驚,不過在看到蟒查的時候兩人臉上都帶著憤怒。
「這是你們今天采的野菜和野果子,我也給你們送回來了,這次是蟒查的不對。」蟒津說著又用力地拍了蟒查後背一把,「你還不快道歉?」
侯悅也沒辦法大氣地和蟒津說沒關係,不用道歉之類的話,畢竟蟒查比大崽二崽大那麼多,還專門去欺負他們,侯悅現在不衝過去給他幾腳,都算是是侯悅溫柔了。
「對不起。」蟒查不情願地說了一句,畢竟他不說的話蟒津今天是不會饒了他。
蟒查又瞪了侯悅一眼,要不是因為這個惡毒的雌性,他哥哥不會那麼不給他面子,非要大晚上讓他過來道歉。
「這次就算了吧,我就看在你哥的面子上饒了你一次,蟒查,你給我記住了,你以後再欺負我的崽子,你三哥的面子都是不管用了!」
侯悅看蟒津態度那麼好也不能窮追不捨,她只好勉為其難點頭表示原諒蟒查一次。
不過蟒查下次再來欺負她的崽子,她絕對會把蟒查的蛇皮剝下來。
「哼!」那蟒查雖然道歉了,但是他還是不服氣,尤其是他還聽到了侯悅提起蟒項更是不屑,他又不知死活地說道,「誰說他是我哥,我母親都不承認他。」
侯悅聽到這話臉色簡直不能再難看了,她又是一巴掌過去,蟒查的臉迅速腫了起來。
蟒項本來就是因為她母親偏心的原因才會在野外長大,現在蟒查居然還敢提這事?
「蟒查你死定了!我今天要拔掉你的蛇牙才行!」侯悅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就要去拉蟒查。
「侯悅,你冷靜一下。」一直在一邊看戲的猴玲居然在這時候衝出來去拉侯悅。
猴玲又壞又怕事,她尤其是不敢惹蟒津他母親,要知道蟒津全家都是巨蛇,附近幾個部落的獸人們都忌憚他們家的,只有侯悅還敢去打她的寶貝兒子蟒查。
「放開我!」侯悅氣得厲害,這猴玲真是膽小,剛剛她孫子被欺負了她不說一句話就算了,現在她要給蟒項討公道,猴玲又跳了出來拉住她。
「侯悅,看在蟒津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猴玲早就看出來蟒津喜歡侯悅了,要是侯悅現在真的拔了蟒查的牙,那蟒津他媽還能讓蟒津和侯悅在一起嗎?
「算了!既然你不把蟒項當哥哥,那我也不用看他的面子,你現在是自己走還是我給你踢出去?」
侯悅好不容易才甩開猴玲的手,這猴玲那麼瘦,力氣怎麼那麼大?
「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那我就先把他帶走了。」蟒津說的時候還是看著侯悅的。
蟒津也在害怕侯悅要是真的拔了蟒查的牙怎麼辦,畢竟那蟒查可是他母親最寵愛的幼崽,讓侯悅拔了牙齒他母親可是會生氣的。
「好,那你慢走啊…」侯悅看到蟒津走了也鬆了一口氣,還好蟒津自己懂事不留下吃晚飯,不然蟒項可能會氣得絕食了。
不過蟒津沒留下來蟒項也還是生侯悅的氣,吃飯的時候看侯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侯悅一直討好他,卻在他那裡碰了一鼻子的灰。
……
「侯悅,你是不是喜歡蟒津啊?」熊平睡覺的時候垂著頭,有點委屈地看著侯悅。
那蟒津確實比他好看好多,他怎麼辦啊?看來他真的要失寵了!
「沒有啊,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是覺得我以前太不是東西了,所以你看大家都不理我,也就只要蟒津願意和我說句話,我就是把他當朋友…」
侯悅馬上和熊平解釋起來,她也沒有壓低聲音,因為她也在說給蟒項和狐烈聽。
「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侯悅只差跪地發誓自己真的沒有異心了。
「真的嗎?」熊平的大眼睛裡寫滿擔憂,他瞅著侯悅可憐巴巴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
熊平嘆了口氣垂著眼皮,他懷裡的熊崽子也配合地歪著圓腦袋,可愛得侯悅心都要化了。
「怎麼可能?我最喜歡你了,你多好啊,我會一直喜歡你的。」侯悅連忙去捧熊平的臉滿臉真誠地哄道。
熊平這大傢伙怎麼那麼純情,那麼可愛呢?
「嗯,我也最喜歡你了…」熊平頓時心花怒放地笑起來,圓圓的大耳朵從他短短的頭髮里跑了出來,熊平再次紅著臉往侯悅懷裡拱。
侯悅連忙抬手去揉他的熊耳朵,這熊平真的好可愛啊!
現在熊平真的像一隻巨型犬,雖然熊平的外形很強壯彪悍,但是他內心很細膩柔軟,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動不動就淚汪汪的,經常看得侯悅心都化了。
「嗤!」猴玲蓋著兩張獸皮睡在屋子一側,她轉頭看著熊平討好的模樣翻了個白眼,沒忍住又開始挑事了。
「我說熊平,你怎麼那麼丑還不守本分呢?你天天霸著侯悅,我說你羞不羞?」
猴玲最不喜歡熊平了,他除了幹活勤快一點之外有什麼好的?熊平的嘴巴又笨腦袋也笨,長得又不好看,還學人天天撒嬌。
「母親,你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嗎?」侯悅真恨不得爬起來給她一巴掌,她好不容易把熊平哄高興了,她就非得挑事是吧。
而且瞧瞧她說的是什麼話?
下午一來就罵蟒項廢物,吃晚飯的時候又嫌熊平和狐烈吃的多,現在還嫌熊平笨,侯悅真的恨不得爬起來把她給踢出去。
而且猴玲還搶了狐烈的獸皮被子,侯悅本來就瞧她不順眼了,現在她還敢挑事。
「侯悅!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也知道這些熊獸人智商的都不高,你要再生出幾隻小笨熊怎麼辦?」
熊平氣得厲害,但是他又不能起來和猴玲吵架,眼睛硬生生地給憋紅了。
「夠了!我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母親你再叨叨就給我出去!」
熊平那憋屈的模樣看得侯悅心都要疼死了。
「哎!你這孩子怎麼不知好歹呢?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看那蟒津就不錯,又好看又有本事…」
猴玲早在這裡等著呢!
她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就那蟒津她還瞧著順眼一些。
「行了,他有本事就把他介紹給猴蜜,我的獸夫夠多了,我不需要蟒津,你也不准再提這件事了!」侯悅直接駁回,她好不容易把熊平安撫好,猴玲又給她提蟒津,簡直是怕她日子太清閒了。
「嘖!我知道了!」猴玲憤憤不滿地回了一句就躺了回去,看著縮在角落不說話的狐烈,她又來了意見。
侯悅這些獸夫不是殘的就是丑的,不是笨的就是呆的,一個個她看著就煩。
「母親要是睡不著就去屋外消消食,你一直翻身,都吵到我的熊崽子了。」侯悅看熊平手邊的小熊崽子睡得很不安穩,猴玲一翻身它們就睜開眼睛,侯悅又有點生氣了。
「狐烈你再擦點草藥唄…」
「好吧…」狐烈雖然不相信那東西有用,但是侯悅非要給他擦,那就讓她擦吧。
侯悅正在把復活草錘爛了要給狐烈敷臉,轉頭就看見猴玲一臉要挑事的模樣,她就先開口堵住她的嘴。
免得她嫌完熊平笨還要嫌狐烈丑。
「你這孩子,母親是覺得太冷了,有點睡不著。」猴玲確實準備要嫌狐烈臉上的傷,不過侯悅那樣子她又不敢說出來了。
「你還冷?」侯悅皺著眉頭提醒猴玲道,「母親,我們全家的獸皮可基本都給你蓋了,你總不能讓我的崽子挨凍吧?」
侯悅環顧屋子一圈,現在蟒項之外就只有崽子們身上有點獸皮蓋了,而且他們身上蓋的都是薄的,而且還都是有破洞的,那兩張厚的和新的可都在猴玲那裡了。
「崽子能自然不能凍,」猴玲說著又看向蟒項,「但是蟒項不是身強體健的嗎?」
「你!」
侯悅來不及朝猴玲發火,那蟒項就把獸皮掀開。
「蟒項你快蓋著,你現在要小心不要著涼了…」侯悅讓他嚇了一跳,連忙爬過來要幫他蓋上獸皮,誰知道才摸到蟒項的手就是一聲驚呼。
「蟒項,你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蟒項的額頭滲出一層汗水,他抿著薄唇不說話。
「讓我我看看吧?」狐烈離得近直接伸手去摸蟒項的胳膊。
「這體溫對他來說確實是太高了…」狐烈也在皺眉,獸人發熱是很容易死亡的,更何況蟒項腰背上還有那麼嚴重的傷。
「咦!」猴玲一聽蟒項生病就爬了起來,「要不然把他挪出去,可別傳染給我!」
狐烈臉色不太好看,但是礙於猴玲的身份他也不能說什麼。
「那你就出去!」侯悅直接炸了,本來蟒項就生病了,猴玲不關心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
蟒項卻在這個時候撐著身體爬起來……
「蟒項,你要去哪?」侯悅直接把他按了回去。
蟒項都這樣了還想去哪呢?
「我出去睡…」
「你不准出去給我躺著!」侯悅直接發火了,大聲喊道,「誰怕傳染了就給我出去,還沒有道理了!」
「侯悅你…」猴玲面露不悅。
「我什麼我?以前的侯悅死了,現在的侯悅開始重新做人,他是我的獸夫我當然要負責他的身體健康!」侯悅氣呼呼地瞪著猴玲又站了起來。
「我去給你煮點水喝!你不准起來,好好給我躺著!」侯悅又看著狐烈說道,「你幫我看著蟒項,不准他出來。」
走到了門口侯悅又想到什麼,她回頭看著熊平,「熊平你先睡,要是母親想要出來,你就給她收拾鋪蓋!」
侯悅一出門就泄氣了,她現在慌得要死。
怎麼辦怎麼辦?
蟒項居然發燒了,獸人發燒可不是小事,發燒要是處理不好可能會燒死的!
侯悅在門口跺著腳走來走去,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蟒項肯定是因為傷口才會發燒,現在怎麼辦?
她為什麼要手賤去拔他的鱗片?現在好了,真的要把蟒項害死了!
侯悅現在真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到底有什麼草藥可以退燒的?侯悅直接跑進空間裡翻她今天挖的草藥。
「不對,先看看醫書上怎麼寫的?」
「小柴胡、金銀花、可是這些我都沒有,還有什麼?」侯悅翻著醫書不停地碎碎念著。
「板藍根!對!板藍根可以解毒抗炎!」
侯悅在空間裡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突然就看到醫書上出現板藍根幾個字!
這醫書可真行,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它還慢悠悠的,侯悅就怕蟒項發燒燒死了。
「侯悅你在幹嘛?」狐烈看侯悅出來半天,他有點不放心跟了出來。
侯悅正在生火聽到狐烈嚇得一個激靈,還好她從空間裡出來了,不然讓狐烈看到她憑空出現就糟糕了。
「我在燒水要煮板藍根水,這個可以退燒…」侯悅拿著洗乾淨的板藍根給狐烈看。
「那我幫你吧?」狐烈古怪地看著侯悅,其實他也很好奇侯悅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不用了,你還是快點去睡覺,你明早還要去狩獵隊,你也要多休息才行。」侯悅搖搖頭,抬手一抹臉,她的臉就黑了一大片。
「還是我先幫你。」狐烈嘆了口氣笑了笑,侯悅根本不會幹活,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抹了一臉灰。
「不用了,你先去睡覺吧,現在你和熊平不能再生病了,不然咱們這個家就完蛋了。」侯悅搖了搖頭,又抹了另一邊臉。
雖然晚上很冷還是有不少的蚊蟲飛來飛去,侯悅臉一癢就忍不住去抹,她也忘了自己一手地鍋底灰。
熊平站在門口聽到這句話,他的胸口瞬間暖了起來,他就說他家侯悅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