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心裡不舒服

  蟒津氣鼓鼓地看了虎林一眼,忍住沒有和他吵一架,因為他才進門,位置還沒有穩下來,他要忍耐才行。

  而且他的話也太傷人了,難道他進門不能是因為侯悅喜歡他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侯悅反應過來虎林的意思連忙搖頭,可是一轉頭看到蟒津難過的表情,侯悅一下子有些進退兩難了。

  其實侯悅可以趁機裝可憐再表示出這個家很需要虎林,這樣虎林就更加可能會留下來,不過侯悅這人也是要強慣了,這點對她來說蠻難一瞬間就想到的。

  「蟒津進門是因為家裡需要他,而且蟒津人也很好,但是不是因為這個,虎林,其實咱們家裡的條件還是可以的…」

  侯悅著急解釋也是有原因的,第一他怕虎林嫌家裡窮不肯留下來,第二,她侯悅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她怎麼可以輕易讓虎林看輕呢?

  侯悅這人最在乎的就面子了。

  「都吃這個了,還說可以?」虎林看著那些牛筋和牛肚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從以前開始就沒有人吃過,侯悅他們都混到吃這個了,怎麼可能還可以呢?

  虎林又想到那一屋子受傷雄性,語氣又軟了幾分,「就算雄性可以吃,那你還有小崽子也不應該吃這個的…」虎林甚至還摸了摸自己打著石膏的手臂,在心裡想著,等他好了,他一定會多抓些牛回來給侯悅。

  「不是,這個很好吃,而且你什麼意思?」蟒津覺得虎林那眼神非常過分,他的意思是覺得他很沒用是吧?

  「我沒有讓侯悅吃苦!」蟒津無力地辯駁著,他才剛進門呢,就被虎林看不起了。

  「行了,我又沒說你什麼,別沖我嚷嚷,別以為我一隻手不能動就慣著你!」虎林一向都是那麼自我,他怎麼想的是不可能因為蟒津怎麼說就會改變的。

  「虎林虎林你別衝動,你的手臂和肋骨都有傷,你現在需要靜養!」侯悅一個箭步直接衝到虎林的面前,手輕輕按在虎林的胸肌上。

  天地良心,這可不是侯悅存心吃虎林豆腐,而是他骨折了,她要是再去按虎林的胸肌再把他按出事了怎麼辦?

  侯悅現在算是知道虎林怎麼和蟒項打成這樣子了,這虎林嘴巴上一點虧也不肯吃,蟒津脾氣挺好的都讓他惹毛了,更別說那脾氣不太好的蟒項了。

  虎林倒是讓侯悅的操作弄得一愣,一時間他有些搞不清楚侯悅是護著蟒津還是真的怕他受傷了。

  「蟒津你快把東西放進去煮,虎林咱們去一邊坐坐…」侯悅當然是怕虎林和蟒津再打起來了,她一邊拉著虎林往一邊走一邊回頭沖蟒津打了個眼色。

  「你的傷口還疼不疼?這裡有幾個藥丸,吃了傷口能好一點,你要不要吃兩顆,你放心,我沒有下毒…」侯悅說著都準備要自己先吃一顆了。

  因為這虎林看起來戒備心被蟒項還要重,她突然掏出藥丸給他吃,他能放心吃才怪哦,就像蟒項一開始不相信他,不管她給他吃什麼,蟒項都要侯悅自己先嘗嘗他才能放心吃,所以侯悅覺得虎林也是這樣的。

  不過侯悅失算,那虎林沒有猶豫直接捏著那兩個藥丸就扔進了嘴裡,他還嚼了兩下,嘴裡都是又苦又甜的味道。

  「咦?」侯悅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有些吃驚,又轉頭仰著腦袋去看虎林,「你把藥丸吃了?」

  侯悅撓了撓後腦勺,她好像沒看到虎林把藥丸扔出去,所以他應該是吃了沒錯了。

  可是她還沒吃給他看呢,他怎麼就吃了呢?

  侯悅張著嘴巴吃驚地看著虎林,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自己得苦口婆心地勸說一番,再自己以身試藥,虎林才能相信她,結果居然那麼簡單就哄他把藥吃了?

  不得不說,這虎林對侯悅突如其來的信任讓侯悅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難道不是給我吃的嗎?」虎林咂咂嘴又看著侯悅微微張著的嘴巴。

  侯悅的嘴巴很小,唇瓣有些肉嘟嘟的,顏色紅潤就像那樹上的紅果子,虎林看得認真。

  「是啊,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直接吃下去了。」

  「那不然我應該怎麼吃?」虎林看侯悅又低下頭,他看不到那紅潤潤像果子般的紅唇了,心裡不免有些遺憾起來。

  「沒事,這樣吃也行,苦不苦?」侯悅剛剛看他好像嚼了兩下,他吃得太快她都來不及說。

  「不苦,甜的。」

  虎林看著侯悅忽然一下子把對侯悅的恨意給降到了一半。

  畢竟他看到侯悅吃那麼多苦,人也瘦了,而且還改變了那麼多,他還有什麼可以和她計較的?

  「虎林你就在這裡?坐著,我去準備晚餐了。」侯悅看到天都快黑了,想起晚餐還沒準備好,馬上又轉頭往灶台跑去。

  虎林都來不及說什麼手裡又被侯悅塞了幾塊紅薯干,「你先吃著,晚餐很快就能吃了。」

  看著侯悅風風火火的樣子虎林心裡感覺有些奇怪,想了一下又拿起紅薯干咬了一口。

  甜的,就像那雌性的唇,也是甜的……

  叮!您的獸夫的仇恨值減少百分之三十五,在此您獎勵醫藥箱一個,手榴彈兩顆,還有空間裡可以三個存放活物。

  「什麼?」侯悅剛剛從蟒津手裡接過勺子準備把湯攪一下免得牛筋和牛肚沾到鍋底灰,然後就聽到系統的聲音。

  「怎麼了?」蟒津以為侯悅被熱水燙到,連忙去拉她的手查看,「是不是燙到了,哪裡我看看…」

  「沒事沒事,剛剛只是不小心差點被熱水噴到手了,不過你放心我躲得快,沒事的…」侯悅馬上沖蟒津搖了搖頭,又朝他伸出雙手,「沒事,你看,真的沒有噴到…」

  蟒津皺著眉看著侯悅的手,雖然真的沒有噴到熱湯,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地看著侯悅,「要不這裡還是我來就好了,你的皮膚薄,這湯太熱,很危險的。」

  「沒事的,我保證會更加小心的…」

  蟒津還是不太同意讓侯悅下廚的,可是侯悅一臉倔強,蟒津猶豫了一會還是同侯悅妥協了。

  「那你可要小心一點啊…」蟒津邊說邊去看侯悅。

  「放心吧,我不去碰它就是了。」

  蟒津雖然沒再說什麼但是還是一直守在侯悅身邊,侯悅只能在心裡偷偷問小牛了。

  「小牛,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沒聽錯吧?」

  那系統通知的聲音太過突然了,侯悅還真的反應不過來,而且她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是哪個獸夫降低的仇恨值。

  「是真的。」

  「是虎林的仇恨值?」侯悅思來想去也就只有虎林了,因為蟒項他們好像已經原諒她了。

  「好像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那虎林怎麼突然對我降低仇恨值了,他不是失憶了嗎?」侯悅忽然想起來這件事,馬上到了問小牛道,「虎林他是真的失憶了嗎?」

  侯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虎林剛剛看起來好像對這個家很了解,如果他真的失憶了,那他還有可能對這個家那麼了解嗎?

  小牛沉吟了一會,他也不確定虎林有沒有失憶,甚至他也覺得虎林根本就沒有失憶,但是小牛決定還是不增加侯悅的擔心,所以他又說道,「他應該是失憶了沒錯。」

  「你確定?」

  「他如果沒失憶的話,他的仇恨值按理不能降低那麼多…」小牛又開始認真地和侯悅分析起來,「他總不可能因為幾顆止痛的藥丸就原諒一個把他送進鬥獸場的雌性吧?」

  「你說的有道理!」小牛這次很成功地說服了侯悅。

  侯悅贊同地點了點頭,小牛這點說的確實沒錯,要是虎林沒有失憶,那他也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原諒她的。

  就先別說原主把他送進鬥獸場的仇恨了,光是他不在家裡,而自己又讓蟒津進門,他怎麼也得更加恨自己才對,怎麼可能會降低仇恨值呢…

  侯悅一邊想一邊覺得自己可以試探虎林一下,但是這個想法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小牛勸住了。

  「主人我勸你不要作死。」

  「什麼叫做作死?我這是為了確定虎林究竟有沒有失憶,總不能讓人騙了還…」

  「確定了有什麼用?」小牛真的服了侯悅的腦迴路,她就不怕好奇害死貓,居然還想著去試探虎林,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你想想,這虎林腦袋受傷並不嚴重,但是他還是失憶了,這是為什麼?」

  「為了騙取我的信任,半夜偷偷掐死我唄…」侯悅說的時候手還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纖細的脖子。

  那虎林的手好大,她下午拉過虎林了手,那手一隻就沒扭斷她的脖子。

  侯悅的答案讓小牛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疼了,他忍不住反問侯悅道,「他現在又不是不能直接掐死你,他幹嘛要等到晚上再掐?」

  「因為現在我是清醒的,他要是動手我肯定會喊,而且蟒津在這裡,他不一定能打得過蟒津,他又不傻,當然是等我睡著了再動手還能趁夜黑風高,比較潛逃!」

  侯悅的答案讓小牛兩眼一抹黑,他無力地說道,「難道他不能單純不想記起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嗎?」

  「也行,但是他想起怎麼辦?」

  「你就不能在他失憶後最脆弱最無助最茫然的時候,趁虛而入,讓他重新愛上你,那樣等他恢復記憶不就捨不得弄死你了嗎?」

  小牛苦口婆心,說得頭頭是道,只差以己身替幫侯悅完成任務了。

  「那我不是很卑鄙嗎?」侯悅說完又抹去那點僅剩的良知,開心地和小牛說道,「但是這是一個好主意,就這樣辦了!」

  卑鄙有什麼,活命才是第一要緊事!

  「那我現在是不是該使盡渾身解數去勾搭虎林啊?」

  小牛越聽是越發絕望,他嘆了兩口氣又開口去提醒侯悅,「你最好還是注意點分寸,你別忘了自己還有另外五個獸夫,厚此薄彼寵妾滅妻是要出事的,原主的事情你忘記了?」

  「好吧,既要討好虎林又要平衡關係,我怎麼那麼苦啊?」侯悅還在和小牛抱怨,小牛就提醒她蟒津過來了。

  侯悅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又把那準備收進屋的獸皮抱在懷裡。

  「怎麼了蟒津,你不舒服嗎?」侯悅回頭發現蟒津好像有些怪怪的,但是她又說不出他哪裡怪怪的。

  「沒事,這個很重,我來拿就好了…」蟒津搖了搖頭又去接過侯悅手裡的獸皮。

  「也還行,對了小狐狸他們呢?」

  狐烈的傷口至少得臥床修養兩天,別的崽子都很乖,包括最小的熊星和熊宇,但是這小狐狸最鬧騰,狐烈不能動這兩天估計都得蟒津幫忙管住小狐狸了,不過小狐狸也喜歡蟒津,這倒是讓侯悅省了很多事。

  「狼迪看著呢,狐烈哥沒說錯,這小狐狸最聽狼迪的話,把狼迪留著也不錯,起碼有人幫忙看著。」蟒津先把門推開讓侯悅進去,然後自己才進屋。

  「呼!還是要在屋裡才暖和!」侯悅搓了搓胳膊,現在的溫差比她剛來的時候大多了自己,她就去屋後收個獸皮,差點凍僵了。

  「外面冷,現在天黑了你必須先回屋,外面有什麼讓我去干好了,你別去,會著涼的。」蟒津邊說邊去把獸皮一張張疊起來。

  「來,我幫你,這個放在這個箱子裡。」侯悅湊過去要幫忙,誰知道就看到蟒津盯著她直發呆。

  「怎麼了?」侯悅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臉上有髒東西嗎?

  蟒津看著侯悅湊過來的臉,又看到她紅潤潤的嘴唇臉忽然爆紅了起來。

  聽到侯悅的問題才回過神來,慌裡慌張地搖了搖頭。

  「你不舒服嗎?」侯悅伸手去摸蟒津的臉,就聽到隔壁狐烈喊蟒津的聲音。

  「侯悅,狐烈哥喊我…」

  「聽到了,你去看看吧,這裡我來就好了…」侯悅收回手,這蟒津的臉是紅的,觸感卻是涼的,還真的挺神奇的。

  蟒津點點頭,利索地起身去了隔壁。

  「狐烈哥你喊我呀?」蟒津臉上的溫度降得很快,到狐烈這裡的時候已經回恢復正常了。

  「嗯。」狐烈的臉色有些奇怪,看他道,「蟒津,今晚你和侯悅一起睡。」

  「好!」蟒津開心地應了一句,他還以為自己今晚得來這裡陪狐烈蟒項他們睡覺呢。

  「好什麼好,你知不知道我的意思!」

  狐烈沒好氣地看著蟒津,雖然是他準備把蟒津送上侯悅的床,可是他心裡怎麼那麼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