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去一邊坐坐,我很快就帶你回家。」狐烈皺著眉頭看著狐姒肩上的傷口,「你別亂動。」
「你放心,你去忙你的,別管我。」狐姒抬手捂著自己的傷口沖狐烈勉強地笑了笑,「你放心我沒事。」
「嗯,那你小心點…」狐烈說完又不放心地看了狐姒一眼才加入戰局。
狐姒肩上的傷口有些嚴重,哪怕她用手捂著還是一直在流血,他要快點把這些人解決點早點帶狐姒回來治療傷口才行。
「狐烈你小心後面!」狐姒捂著傷口坐在一邊看著狐烈和豬厲和黑狼部落的人纏鬥著。
雖然他們兩人之前也是像這樣並肩作戰過無數次,可狐姒總覺得他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就像現在他們看似把後背交給了對方,但是他們都已經不信任對方了。
尤其是豬厲,從剛剛到現在他都已經坑了狐烈幾次了?每一次狐烈手臂破損一點,狐姒的心就會焦急一分,恨不得衝過去幫忙。
狐烈知道豬厲不安好心,他也一直防著豬厲,本來黑狼部落的人就多,豬厲還一直給他下絆子。
狐烈也是咬牙忍著才沒有先動手和豬厲打一架。
豬厲又何嘗不是呢,他和狐烈背靠著背,雖然幫狐烈擋去了大半的攻擊,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趁機借別人的手解決掉狐烈。
狐烈臉色陰沉他突然一個閃身,那個要偷襲他的雄性手上的棍子就差點戳在豬厲背上,豬厲轉身踢飛那人後又生氣地瞪著狐烈,「狐烈你在幹嘛?」
「哼!我還要問問,你在又幹嘛呢?」既然豬厲敢算計他,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狐烈都有點遺憾這次沒讓豬厲受傷呢。
要是可以選擇狐烈也想讓豬厲交代在這裡,不過他比豬厲有理智一點點,起碼他知道孰輕孰重,知道這時候最大的敵人是黑狼部落的人,不然他真的很想借黑狼部落的手殺了豬厲。
「哼!你給我等著!」豬厲的心思被狐烈戳穿恨得直瞪眼,這次兩人的合作結束一拍兩散。
豬厲直接和狐烈分開,因為他怕狐烈再算計他一次。
可是豬厲又好幾次壞心眼地把黑狼部落的火力引向狐烈。
「狐烈你沒事吧?」狐姒捂著肩膀走了過來,她剛剛真的差點嚇死了,她沒想到豬厲居然真的會想要狐烈的命,狐姒瞪著眼睛看著豬厲,大聲罵了一句,「豬厲!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翻臉!」
「姐,我沒事,你先別動,不然你待會會因為失血過多熬不到回家的…」
狐烈先解決掉那兩個一直纏著他的雄性,再喘了一口氣又朝狐姒走了過去。
「這學怎麼止不住!」狐烈皺著眉頭說完說完就看到前方有兩株有些眼熟的草藥,他當即想到侯悅說過的話。
侯悅好像說過那草藥敷在傷口上可以止血!
他姐有救了!
「姐你先等下,你別動,我這個草藥嚼爛了敷在你的傷口上,這個可以先止血……」還好侯悅平時都不藏著掖著,天天教他們和崽子們一起認識各種草藥,不然這時候狐烈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想到侯悅狐烈心裡暖了不少,他要快點回去才行,昨天侯悅睡著他就出來了,侯悅現在一定很擔心他。
「狐烈…我,我恐怕…」狐姒搖了搖頭,這血一直止不住,她怕是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姐你別說話,我求你了。」狐烈知道狐姒要說什麼,可是他一句也不想聽。
狐姒的傷口從剛剛就一直在流血,狐烈實在怕她撐不住會鮮血流盡而死。
「好,那我自己來就好了…」狐姒的臉色越來越白,因為那傷口要是不用手捂著血就流個不停。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
「我來吧…」狐烈一手去摘那葉子一手扶著狐姒準備去一邊的樹下坐下,然後他又聽到了一陣風聲,狐烈正準備拉著狐姒躲開就有一道黑影朝他沖了過來。
「姐你小心一點…」狐烈拉著狐姒轉頭去看,衝過來的人蟒津的爸爸,狐烈不覺鬆了一口氣。
蟒津確實沒有騙他,他爸確實來幫忙了。
「還想偷襲?找死!」
蟒津爸爸終於出手了,畢竟他答應蟒津會保證狐烈安全回去的,而且就剛剛那種情況他再不出手的話,那狐烈和狐姒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狐烈你扶著你姐去一邊休息!」豬厲沖黑著臉過來,拿著木棍對著地上躺著那個人狠狠補了幾下,也不知道豬厲是給狐烈報仇,還是他就是在埋怨這個雄性居然連狐烈的皮毛都沒有傷到。
「狐烈你去一邊給你姐止血吧,還有你自己的胳膊也受傷了,你先去處理一下吧,這邊我讓來就行了。」
蟒津爸爸雖然不想出手,但是他既然出手了,就要幫忙把這些人都解決掉才行。
主要是他有些懷疑,那狐姒還有救嗎?她從剛剛就一直在流血。
「我沒事,謝謝你了叔叔。」狐烈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剛剛顧著護著狐姒胳膊確實有被劃了幾道,有一道口子比較深,皮肉向外翻開,整隻手臂鮮血都是淋漓的。
可是狐烈卻像沒感覺似的,因為他現在只擔心狐姒會撐不住。
「不用客氣,我既然答應了蟒津會幫忙,我就會幫到底。」蟒津爸爸冷著臉說完就準備加入戰局,然後又想到什麼回頭說道:
「你以後在家裡要多幫著我們蟒津,那樣就不枉費我救了你一命,還有,你記得讓侯悅去醫我家蟒查。」後面這要求是額外加的。
「好的,您放心,我會去請侯悅醫治蟒查的。」狐烈只是沖他點了點頭。
但是事實上狐烈也不好勉強侯悅非要去救治蟒查,畢竟那蟒查會變成這樣都是他咎由自取的,而狐烈最多只能去找侯悅說一聲,但是他卻沒辦法和蟒津的爸爸做出保證。
因為他不會勉強侯悅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事情。
「我會和侯悅說的。」
「好。」蟒津爸爸點了點頭,反正他讓狐烈去說說,萬一侯悅不同意但是她家裡還有蟒津呢,只要蟒津爭氣點,多在侯悅那裡吹吹耳邊風,說不定侯悅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諒蟒查,願意給蟒查治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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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津爸爸一邊想一邊殺著人,他下手比誰都狠,只要是落到他手裡的基本都沒有全屍的。
「狐烈,你先處理你自己的傷口吧…」狐姒蒼白著臉,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要不是狐烈硬是拉著她的胳膊,她怕是站都站不住了。
狐姒忽然有些難過,她在擔心,擔心自己要是死了,她的崽子怎麼辦?
侯悅和豬厲會好好待她的崽子嗎?
「不行,要先給你止血才行,姐你要撐住,你家裡還有小豬崽,爸爸和母親也需要你!」狐烈的眼睛因為緊張而變紅,他顧不得說話了直接把草藥扔進嘴裡嚼爛。
只要把血止住就行了,狐烈真的緊張到要發抖,他能感覺到狐姒的心跳在變慢,也能感覺到她體溫在下降。
「姐,你撐住,我很快就帶你回家,侯悅一定能救你,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狐烈一邊給狐姒敷藥一邊去撕獸皮裙的裙角,他要把傷口包起來才行。
狐烈自責到不行,他恨自己,要不是為了給自己擋那一下,他姐不會傷得那麼重。
他寧願受傷的是他自己,「姐你撐著,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汗水混合著眼淚滴落在狐姒蒼白的臉上。
「狐烈,你說豬厲是不是很希望我們死啊?」狐姒話還沒說眼眶就先紅了起來,剛剛她親眼看到豬厲挪開兩步,讓出位置讓那人拿著木棍刺過來的。
她明明看到了豬厲眼裡的猶豫,可是他還是沒有阻止那個人,看來他是真的想要她死的。
想到這個狐姒似乎又沒那麼怕死了,她只想知道豬厲會不會心痛會不會後悔,會不會難過……
「姐你別說話了,保存著著體力好不好?」狐烈狠狠地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個時候她姐還在計較豬厲喜不喜歡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他就想問狐姒,豬厲的喜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比她的時候命還要重要?
「狐烈的你說,他就那麼不喜歡我嗎?」狐姒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狐烈氣得想罵她,都這時候還在兒女情長,「姐,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他都想要你我死,你還管他喜不喜歡你?」
狐烈真想把狐姒腦子裡的水給搖出來,真是沒見過這麼蠢的。
「狐烈你別說我蠢,你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控制不住的,難道你沒恨過侯悅嗎?她那麼對你,你不是也捨不得離開她嗎?」
「行了,你別再說了,省點力氣好不好?」被狐姒直接揭穿狐烈也是有些沒面子的。
誰說不是呢,如果真的可以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他也等不到侯悅現在學好了。
可是侯悅能學好豬厲可以嗎?
他現在都可以不顧他們姐弟的死活,像這種人等他回頭有必要嗎?
「狐烈,我要是死了,你要好好對待小豬崽子們…」
「你胡說什麼呢?你不會死,我不准你死!你好好活著,自己的崽子自己帶!」
「狐烈,我求你,看在我是你親姐姐的份上,等我死了,豬厲要是真的那麼喜歡侯悅,你就成全他們吧……」
狐烈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狐姒的話,「不可能!你想都別想!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接受豬厲和侯悅在一起的!」
……
「侯悅,你和崽子們玩一下,晚餐我和熊黛來準備吧。」熊平母親先去看了一下熊平,出來後眼眶就紅了,侯悅哄了一會她才神色好了一些。
「這不好吧,還是我來準備就好了,母親和姐姐晚上就在這裡吃吧。」
「當然了,我晚上我肯定要在這裡吃。」熊黛自來熟地點點頭,雖然她剛剛也因為看到熊平身上的傷掉了幾滴眼淚,但是想到吃的她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那爸爸和姐夫呢,我和大崽去請他們吧?」
「不用,他們出去了,現在家裡就我和母親。」熊黛擺了擺手又開始摩肩擦踵,「晚上要煮什麼呢?母親你去考熊平最愛吃的烤牛腿,看能不能把那饞鬼給饞醒。」
「好!」熊母抹了抹眼眶點了點頭。
「母親不要難過,熊平他很快就能醒過來的…」看到熊母的眼淚,侯悅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都沒工夫去細想熊爸怎麼會在這時候出門。
畢竟現在豬厲他們不在部落里,而熊爸居然還出去了……
「親親…」星星看到侯悅傷心連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侯悅的臉。
「星星乖,母親不難過…」侯悅抱著熊星親了親,看到那麼懂事的崽子侯悅的心情不好也好了許多。
「嗯,行了侯悅,你就帶星星和壯壯去看看熊平他們吧,晚餐就交給我們就行了。」熊黛在侯悅肩上拍了拍,又說道,「對了,晚上要做幾個的分量?」
「母親,姐姐的,我的,崽子門的鹿欣的還有猴蜜的…」侯悅一邊說一邊數,然後突然想起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猴蜜了!
「姐姐你先幫我抱一下星星,我去看看猴蜜。」侯悅說完就把熊星交給熊黛,自己拔腿就往那獸皮圍起來的大棚跑。
「猴蜜猴蜜!」侯悅的預感果然沒錯,猴蜜沒有離開她家,而是昏倒在大棚里了!
「姐姐你快來幫忙!猴蜜昏倒了!」侯悅自己試了一下,發現猴蜜有點重,她沒法把她扶到床上,而且猴蜜懷孕了,侯悅也不敢順便拉扯她。
「她怎麼了?」熊黛來得很快,而且她不需要侯悅幫忙直接把猴蜜抱到另一張空床上。
「我不知道,可能是她照顧獅其累著了…」侯悅一邊說一邊去檢查猴蜜,不過系統告訴侯悅猴蜜是中暑了。
「她好像是中暑了…」侯悅擔心猴蜜肚子裡的崽子,索性系統告訴她猴蜜肚子裡的崽子沒事,侯悅這才放下心來。
「姐姐,你先幫我看著猴蜜一會,我去給她煮點消暑的湯…」侯悅說著又去摸猴蜜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她就讓她中午別在傻站在太陽底下,就是不聽,看吧,果然中暑了…
「侯悅!你對猴蜜做了什麼?」侯悅的手還沒從猴蜜額頭上收回來就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
侯悅嚇了一跳,回頭才發現是獅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