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抓到了人,熊平父母也安全了,你還不高興?」侯悅蹲在屋後看著那兩隻兔子,蹲得腿都要麻了。
「蟒項,你說狐烈是不是太聰明了?」侯悅聽到蟒項的聲音馬上抬頭去看他。
蟒項聽到侯悅這話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難道侯悅這才發現嘛?
他和狐烈不一樣,他在野外長大,沒見過幾個雌性,所以侯悅三兩下就能騙了他,可是那狐烈明顯就是睜著眼睛去跳侯悅這個坑的。
「他那麼聰明會不會早就發現了?就是我和…」侯悅給蟒項一個你懂的眼神。
「這是很有可能的。」蟒項到現在都沒告訴侯悅,一是狐烈讓他別說,二是他也不想給侯悅壓力。
「那怎麼辦?」侯悅鬱悶地嘆了一口氣,用手指去摸那兔子的鼻子。
蟒項猛地蹲下身拉住侯悅的手,「手不想要了?」
「想要,手和狐烈都想要。」
侯悅這話讓蟒項猛地有點吃味,他冷聲問道,「那我呢?」
「你當然我也要?難道你也要離開我了?」
蟒項聽到侯悅這話臉色總算好了不少。
「那要不然我幫你去和狐烈說說?」
侯悅沉默著又猶豫了一下,「你去說?」
「那我去說了?」
「別去!爸爸還在這裡呢?」侯悅馬上拉住蟒項,熊爸還在屋前和狐烈說話,蟒項這一說她就完犢子了!
「那要怎麼辦?」
「至少得選個時間啊,現在肯定不行,蟒項,要不咱們明天假裝吵架,然後你就假裝不小心把我的老底揭出來?」
「我考慮一下,你先起來。」
蟒項知道侯悅怎麼那麼怕狐烈,因為狐烈會離家出走,但是他不清楚狐烈又是怎麼想的,明明可以自己和侯悅說清楚,卻要引得侯悅天天心驚膽戰的,不過他也懶得去揭穿狐烈了。
蟒項摸了摸侯悅胳膊,涼涼的,這溫度都快比他涼了。
「快進屋去,你也不嫌冷。」
「哦,那我先進去了…」侯悅這才覺得冷,打了個冷戰點點頭,「那我先進去吧,你也快點進屋裡。」
蟒項每晚都有大堆事情要做,比如檢查一下雞舍一圈,把養魚的池子圍起來,再燒一鍋熱水倒進包著獸皮的竹筒里,還有很多是侯悅不知道的,因為她有時候睡得很快很快…
「侯悅…」
先把家人送回去再把熊崽子們哄去睡覺之後熊平就開始圍著侯悅打轉了。
「熊平,你在幹嘛呀?」侯悅轉頭看著自己背後那塊巨大的牛皮糖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怎麼了?」
他那麼大個的人現在卻黏她黏得那麼緊。
「侯悅…」熊平緊貼著侯悅蹭了蹭,侯悅的臉當即就紅了,這熊平又不老實了…
熊平那赤裸的胸膛沒有一點空隙地緊貼著侯悅的背,蹭得侯悅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侯悅,謝謝你。」熊平現在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要不是侯悅那麼關心這件事,要不是蟒項的主意,他都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謝我幹嘛?」熊平的胸膛火熱厚實,還貼著侯悅的背磨蹭著,體溫和體溫相融在一起,屋裡的氣氛瞬間曖昧到了極致。
熊平輕輕捏著侯悅侯悅的下巴,本來在她額頭上親吻的唇輕輕地移到了她的唇上。
侯悅想提醒他謝謝可不是這樣謝的,可是她也讓他蹭得心痒痒的,腿都讓他親軟了,於是侯悅就窩在懷裡他懷裡一動不動的任由他親吻著。
這種時候侯悅不得說一句,這熊平的吻技確實不賴,親得她都意亂情迷心癢難耐了。
熊平吻了好久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侯悅,又輕鬆在侯悅臉頰上啄了啄。
侯悅憋氣憋得臉通紅,淚眼婆娑地趴在熊平懷裡喘著氣,她連鼻尖都是紅的,她到現在還沒學會換氣,所以每次接個吻都差點憋憋死。
「蟒項什麼都和我說了,謝謝你那麼關心我母親和我爸爸還有姐姐。」
「你和我客氣什麼?而且爸爸和母親對我那麼好,姐姐也是,重點是,我要是不隨便撿個人,也不會差點害了他們。」
侯悅抱著熊平的臉自己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大笨熊看來是早有準備啊,大晚上的,他的鬍鬚剃得那麼乾淨。
怕是早就打好主意要來占她便宜的。
熊平的大手握著侯悅那纖細的小腰,不大卻又亮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侯悅看,侯悅讓他看得有點慌亂,眼睛有點不好意思和他對視。
這時候她就是只單純弱小無助的小白兔。
「侯悅你真善良。」熊平一屁股坐在蟒項做的那張大床上,又抱著侯悅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侯悅的唇看著。
「等等!」侯悅先用手指按住他唇,「你先別急,先讓我把話說完。」
「你說,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熊平這模樣讓侯悅又無奈又好笑的。
「大傻瓜!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就沖他們對我那麼好,我關心他們也是應該的,只不過,熊平你明天晚上回來幫我把牛和獸皮送回去吧,咱們不能拿母親那麼多東西的…「
侯悅說話的時候熊平已經不安分地拉開她的手,嘴唇不安分又地在她臉上親吻著。
「嗯。」這個熊平也同意,雖然是自己父母,但是熊平也不想被他們接濟,「好,我都聽你的。」
「你把牛帶回去,獸皮留下。」木門突然被推開,蟒項清冷的聲音嚇了侯悅一大跳。
「啊!」侯悅從熊平懷裡跳了出來,「蟒項!」
侯悅嚇了一跳,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們沒有光著…
「蟒項!」熊平的好事就這樣讓蟒項破壞了,他現在非常的生氣。
「怎麼?我來得不是時候?」蟒項皮笑肉不笑地咧嘴問道,他還恨自己來得太晚呢!
侯悅沒說話在心裡猛地點頭,她眼巴巴地瞅著蟒項,難道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安靜的走開嗎?
幹嘛還要進來說話啊,嚇死她了。
「怎麼?難道你們覺得我應該安靜地走開?」侯悅這表情讓蟒項心裡異常地不爽。
他要是來晚了,今晚他就不用進屋了,還好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然……哼!
蟒項這話讓熊平和侯悅都很沉默,但是沉默就是表示同意,蟒項明明什麼都知道,所以他就是故意現在進來破壞的,簡直太壞了!
侯悅在心裡不滿地碎碎念,她是不知道,她這小表情可是讓蟒項記恨上了,看他待會怎麼修理她!
「蟒項,你能不能先出去,今晚我想和侯悅睡…」
蟒項看著熊平半天不說話,氣氛冷了半天,他薄唇一掀冷笑道,「門都沒有!你趕緊給我出去!」
熊平的臉色一變滿滿的不甘心和不服。
「熊平,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了?」
「什麼事?」熊平明知故問卻不敢去看蟒項,其實他心裡清楚著呢,他知道今天輪不到他,可是他要等到蟒項鹿欣狐烈後,大後天才是他,誰讓他是老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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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侯悅第一天進這屋子睡,記得吧。」
熊平不甘心地點點頭,「記得。」
「那你既然知道,你就應該知道今晚睡這屋子裡的人應該是我才對。」蟒項看他不甘心又補了一句,「別忘了誰大誰小,你不知道自己是老么嗎?」
「蟒項…」侯悅看熊平都要哭了,馬上心軟了。
她的熊平小可愛怎麼那麼脆弱,蟒項對熊平太嚴肅了…
「那讓侯悅和我去隔壁睡吧?」狐烈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趁蟒項還在不爽熊平的插隊行為的時候,他還要過來再添一把火。
「狐烈!你就非得湊這熱鬧嗎?」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這樣,有話好好說。」侯悅真的很想躲進空間裡消失不見,可是她不能,小牛也不讓。
「侯悅,那我先出去了…」熊平委屈巴巴地看著侯悅,眼睛眨巴眨巴的,下一秒就要掉金豆子了。
看得侯悅心疼死了,蟒項差點沒把牙咬碎才忍住給熊平一拳,就連狐烈也忍不住刺激一下熊平。
「哎呀!那我就再忍兩天吧,反正後天就輪到我了,」狐烈這話說完熊平沒忍住,背著侯悅偷偷瞪了狐烈一眼,狐烈嘿嘿一笑,「那侯悅我就帶崽子去睡了,晚安,侯悅!」
「晚安狐烈。」
「你差不多可以讓他們自己睡了。」蟒項看著趴在狐烈懷裡裝睡的小狐狸說道。
「為什麼?」小狐狸果然就裝不下了,馬上坐起來去看蟒項。
「你又不是小崽子了,你們可以獨立自己睡覺了。」蟒項捏了捏小狐狸的大耳朵,手感確實不錯,難怪侯悅那麼喜歡獸耳。
「為什麼,可是母親可以讓爸爸們陪著睡,母親比我更大,我為什麼要自己睡覺?」小狐狸說完就往狐烈懷裡鑽,「我就要和爸爸一起睡」
侯悅:此時此刻我真想挖個洞鑽進去。
「這個等你有雌性你就知道了。」這話是狐烈說的。
「那我什麼時候能有雌性?」這個小狐狸還是挺感興趣的。
就連侯悅也忍不住去看狐烈和蟒項,她也好奇他們要怎麼回答小狐狸的問題。
「這可就不好說了,至少得等你長大後再說,」蟒項說著突然笑了一下,侯悅覺得他又要放大招了,果然就聽到蟒項說道,「而且你天天和你爸爸睡覺,你以後可能找不到雌性了。」
侯悅倒吸一口涼氣,蟒項這樣說待會小狐狸鬧起來,看狐烈不和他打起來。
「蟒項!」
侯悅去攔蟒項,小狐狸卻出乎意料地不生氣,反而很好奇地看著蟒項。
「為什麼啊,大爸爸?」
「因為雄性要勇敢才行,和爸爸睡覺的雄性不是雄性,是爸爸寶貝,沒有雌性會喜歡爸爸寶貝的。」
狐烈臉不覺抽了抽,讓他幫忙勸小狐狸,可沒讓他這樣勸吧?
這蟒項怎麼能做到要麼不說,要麼一張嘴就胡說的?
蟒項:和侯悅學的,只要我編的快,你能就找不到破綻。
「那我不要和爸爸睡覺了,我不是爸爸寶貝!」小狐狸說完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從狐烈懷裡蹦了出來。
侯悅去看狐烈的臉色,發現他不僅不生氣,還挺開心的。
「終於能輕鬆一晚了…」
「不用謝,趕緊走!」蟒項這話出來侯悅才知道這兩人原來是早就串通好的。
「你們一起騙小狐狸?」
「那是善意的謊言,主要是!」狐烈看著蟒項,滿臉的無語,「我讓你這樣和他說的?」
「你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這樣不就是了?」
狐烈冷靜地看著蟒項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
誰知道狐烈一轉頭就聽到小狐狸在屋裡喊道,「姐姐,我不和爸爸睡了,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狐烈:……
蟒項卻笑了起來,「這下好了,我們小狐狸不是爸爸寶貝,是姐姐寶貝了…」
「蟒項!」侯悅去拉蟒項,這男人一個晚上要得罪多少人啊?
「侯悅,你早點睡吧。」狐烈回身看了侯悅一眼,一個眼神都不給蟒項。
「好…」侯悅這話沒能說完,因為蟒項又搶話了。
「她早不早睡是我說了算,你就別操心了,早點睡,別偷聽…」
「蟒項!」侯悅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個晚上割了蟒項的舌頭,讓他想著嘴亂說到處敗壞她的清譽!
……
侯悅坐在床邊思考著,忽然感覺背後好像有點不一樣,下一秒她就被蟒項從身後抱住了。
「水燒好了,可以洗澡了…」蟒項一邊說一邊去解侯悅身上的獸皮。
「那麼快,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水早就燒著了,你在想什麼呢?這樣就嚇到你了。」蟒項的手突然頓了下來,盯著侯悅的身體問道,「你身上的是什麼?」
不怪蟒項吃驚,因為侯悅這套自製內衣褲確實對獸世的人來說有點新鮮。
「內衣褲啊,我用大崽織的棉布做的,比獸皮舒服透氣,我剛剛就在想胸部這裡怎麼固定住……」侯悅說著又把那棉布做的抹胸往上提了提,「可是它沒有彈性,一直往下溜……」
當內褲還好,做成系帶的內褲沒問題,可是做內衣不太行,一直掉一直掉…
「你怎麼鬼主意那麼多?」蟒項也認出來了,不過侯悅這種用途讓他萬萬想不到啊。
「什麼叫鬼主意,我還給你們所有人,一人做了兩條呢。」侯悅說著從身下的獸皮下掏出兩條四角大褲衩,「噹噹當!這是你的!」
「我的?」蟒項結果那短褲看了看,又看著那兩條系帶,這看起來確實比獸皮強多了。
「是啊,你可以穿在獸皮里…」侯悅聲音越來越小,糟糕!她忘記蟒項現在用蛇尾走路了…
他該不會要生氣了吧?
侯悅小心翼翼地去看蟒項,就怕他突然翻臉。
「是不錯,等我的腿治好了再穿吧,現在穿不了。」蟒項才沒空計較這個,這是侯悅專門給他縫的褲子,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嗯嗯,你不生氣就好…」
「這個是什麼?」蟒項指著某處問侯悅。
「這是標誌啊,這是你的標誌,這是狐烈的,這是熊平的…」侯悅又掏出兩條褲子出來。
蟒項無語地看著侯悅,感情她剛剛是在藏褲子呢?他說侯悅怎麼又是偷偷摸摸的呢。
「為什麼狐烈是三角形,熊平是圓形的?」
「這是狐狸頭,三角形的,這是熊腦袋圓圓的…」侯悅繡工有限,她已經盡力了。
狐烈:我的頭上三角形的?
熊平:侯悅真好,知道我的腦袋是圓的。
蟒項最後忍不住問侯悅,「那我為什麼我的是蟲子?」
侯悅一愣,臉突然起紅了,她一把搶過那兩條內褲,「那不是蟲子,那是大蟒蛇!我生氣了,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