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爸自然不會讓他們吵起來,他馬上問豬厲道,「她怎麼那麼快就暴露了?我還以為她至少能躲過今晚呢。」
「豬厲,她真的是一個壞雌性?」熊母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她看錯人了。
沒想到這雌性看起來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居然真的是個壞人。
「她絕對有問題,因為她從屋裡拿出幾株草,然後她用石頭還把草砸爛了,之後還想把石頭扔進井裡,我看她這樣子肯定是要下毒的。」
侯悅也低頭看了一眼那雌性,這雌性怎麼那麼沒耐心?這才多久她就穿幫了。
難道她的任務很著急著要完成?不然她已經忍了那麼多天了,幹嘛要半途而廢,才一個晚上都忍不了?
「當時我看她鬼鬼祟祟出來就覺得不對勁。」
「不過我沒有馬上抓住她,我是等到她要往井裡扔石頭我才喊她的,她還想跑。」豬厲並不想提起自己又差點讓這雌性從他手裡跑掉的事情。
「這個我也看到了,而且她聽到豬厲的聲音就跑了,肯定是做賊心虛!」蟒津邊說邊吃,「今天的肉好嫩啊…」
「你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蟒項一改以前看到蟒津就橫眉豎眼的態度,而是還非常反常地把烤好的肉夾給了蟒津。
「謝謝三哥…」蟒津受寵若驚,蟒項最近對他那麼好,總是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豬厲舉著筷子冷笑一聲直接把侯悅手裡的雞腿截了下來,「謝謝,正好我餓了。」
「不用客氣…」侯悅看著自己空了的筷子僵硬地說了一句,她那雞腿是要給小狐狸的。
「要吃自己拿,不准搶我崽子的雞腿。」狐烈最近也不給豬厲好臉色,他直接奪過雞腿給小狐狸,那一大塊雞胸肉塞給豬厲。
「你最近對我有意見?」豬厲一邊吃雞胸肉一邊問狐烈,因為狐烈居然雞腿都不給他吃了。
「嗯。」
狐烈應了這一聲的時候侯悅馬上看了過去。
侯悅心裡有點打起鼓來了,畢竟她心裡有鬼,狐烈那邊有點風吹草動侯悅就開始怕狐烈這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了?
蟒項忍不住睨了侯悅一眼,真沒有,狐烈什麼都沒有說她就自己開始心虛。
「我不就多讓你幹了點事,居然還記仇?」
「我就是記仇怎麼了?」狐烈又去看小狐狸,「你還不快吃?」
這小狐狸最近吃得特別少,比它不能頓頓吃肉的時候吃得還少,狐烈餵得有點生氣,這小狐狸現在能頓頓吃肉吃到飽了,它居然還開始挑起食來了。
「爸爸,我吃不下了…」小狐狸看著那雞腿半天,語氣有點小委屈地說道。
「你才吃了多少就吃不下?你弟弟妹妹都吃了多少,你吃多少?不怕半夜肚子餓嗎?」
「狐烈,你別激動,我看看小狐狸怎麼了」侯悅起身走過來按住狐烈的肩膀,「你先吃吧,我看看它,你自己半天都沒吃幾口呢。」
侯悅說著把小狐狸抱進自己懷裡,「怎麼了?我們小狐狸怎麼挑食了,雞腿都不想吃啊?」
「我不想吃雞腿了,我想吃蘿蔔燉牛肉…」
「小狐狸!」狐烈看小狐狸挑食成這樣,忍不住火氣有點旺盛了,一桌子的東西他偏偏要吃桌子上沒有的。
「行了,這個雞腿給你了,趁熱吃。」侯悅說著把小狐狸那隻不吃的雞腿放進豬厲碗裡,然後她就抱著小狐狸走了。
「那母親給你煮個蘑菇湯怎麼樣?」侯悅也覺得小狐狸有點不對勁,不過好在它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肉吃太多了有些消化不好,喝點野菜蘑菇湯估計會好些。
「蘑菇湯?」小狐狸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上次侯悅煮的蘑菇湯他沒喝過,因為蟒項怕有毒不給他們喝。
「蘑菇湯很好喝哦,又鮮又甜很好喝哦。」大崽子看小狐狸還在猶豫也幫忙說了一句。
他經常給侯悅打下手,所以他知道那蘿蔔要煮很久才能熟,但是蘑菇煮熟的時間可就短了很多了。
「那好吧。」
狐烈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低頭快速吃肉,他確實顧著餵小狐狸自己還沒吃東西,他現在要吃快一點,然後去幫侯悅帶小狐狸,不過狐烈沒想到的是剛剛吃不下雞腿的小狐狸,居然對那野菜蘑菇湯格外地情有獨鍾。
「慢點吃…」狐烈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小狐狸既無語又無奈的,「你現在不愛吃肉了?」
「爸爸,這個更好吃!」
「狐烈,小狐狸是吃太多肉有點消化不良了,讓它喝點野菜湯洗洗胃也不錯。」侯悅看著小狐狸吃得那麼開心也笑了起來,「小狐狸你慢點吃,對了小猴子,你也吃一碗這個湯,咱們的肚子可不能天天只吃肉,不然過兩天該不舒服了。」
侯悅說著先給小猴子端了一眼又給狐烈和鹿欣也一人盛了一碗,「你們其他人都不用吃,你們天天吃肉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是母親我們也想嘗嘗…」大崽和二崽子眼巴巴地瞅了那鍋湯一眼,雖然他們確實沒有消化不良的問題,可是他們就是好奇那湯的味道。
「那好吧,反正我煮的也不少,都來盛一點吧,蟒項,你要不要?」
「我不要。」蟒項直接拒絕,他才沒崽子那麼嘴饞呢。
「我要,我覺得我肚子也有點不舒服…」熊平什麼時候都不甘心落於人後,雖然他從來沒有過消化不良的時候,但是他就是要喝那野菜蘑菇湯。
「你怎麼那麼不懂事?」熊黛不客氣地鄙視了熊平一眼,然後她也把自己的碗推到了侯悅的面前,「算了,侯悅我要也來一碗吧。」
「好!」侯悅忍不住想要去笑這姐弟兩個,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幼稚,不過還是挺可愛的。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什麼都摻一腳?」熊爸看不下去了,這兄妹倆一個德行,都要把他的老臉給丟光了。
「沒關係的爸爸,我煮了不少湯,反正大家晚上吃的肉和魚都挺油膩的,你和母親要不要也來一碗解解膩?」侯悅就是想到這個才煮了一大鍋。
「這…」熊爸聽到侯悅這話猶豫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的熊母默默地把碗遞了過去。
「那我們也來一點吧…」熊母對侯悅的廚藝心服口服,所以她也不端著了,對自己誠實一點,她就是想吃侯悅煮的所有東西。
最後那野菜蘑菇湯一人都來了一碗,一大鍋的湯三兩下就被消滅得一乾二淨,除了蟒項,因為他確實一口湯也沒有喝。
「碗我們來收,你去看看那石頭是不是真的有毒吧…」
吃完晚餐侯悅本來準備幫忙收拾戰場的,不過蟒項沒讓她動手而是讓她先去看那塊石頭。
「哦,我馬上去看,咦?居然是斷腸草?」這是草藥識別系統告訴侯悅的,而且它還告訴侯悅這草的特質,那就是這草越放藥效越低,新鮮的時候毒性最強,現在這草藥汁就很新鮮,然後侯悅一回頭發現那雌性剛好也醒了過來。
「你醒了?你是哪裡來的這草的?」侯悅伸手摸了摸那半乾的綠色汁液,還沒幹,說明這草很新鮮,很有可能是剛剛摘下來沒有多久的。
可是這雌性不是剛剛醒過來的嗎?就算她早就醒了,可是聽熊爸的意思是她也裝了兩天,那就說明這幾天她根本沒有出屋子,那她哪裡來的那麼新鮮的斷腸草?
「小心!有毒怎麼還用手碰了…」鹿欣一邊皺眉一邊用獸皮給侯悅擦手,大崽子也馬上去端了一盆水過來給侯悅洗手。
「就是,這不是鬧著玩的,侯悅你可要小心點。」
「侯悅,什麼是斷腸草?」豬厲看侯悅沒事也鬆了口氣,他更關心這是什麼毒藥,「難道是吃了腸子會斷?」
「不是吧?應該是吃了肚子會特別痛,痛得像腸子要斷了那樣,可是不對呀,這個再毒扔進井裡毒就淡了不少,不一定能毒死人的…」侯悅一邊擦手一邊皺眉,一般的毒下井裡用處不大才對。
「那要是下在水缸里呢?」蟒津湊了過來,看著豬厲說道,「咱們是不是忘記井邊還有個水缸,說不定她是要把毒下在水缸里的…」
「好惡毒的雌性,我們家好心收留你,你卻要我們全家的命!」熊黛性子比較急,一聽直接不能忍了,馬上就走過來要去踢那雌性。
「反正也讓你們發現了,想怎麼處理隨便你們,但是你們不能殺了我,因為我懷孕了!」
兔獸這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她說的沒錯,因為所有部落都有明確的規定,那就是不能傷害懷孕的雌性,不管她犯了什麼錯誤。
侯悅想到這個氣得差點給她一腳,她看起來還挺嘚瑟的,都懷孕了還出來害人!
「那又怎麼樣?這不是沒人知道嗎?」狐烈抱著小狐狸路過的時候不陰不陽地補了一句,「要是打死了,是不是也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你說得對!」豬厲倒吸了一口涼氣,都那麼多年了,他還是會被狐烈突然的使壞給嚇到。
侯悅:……
這狐烈的腦子真的比她想像中的好使一百倍,這種招數她也能想到。
「那咱們把她就地解決了吧?」熊黛一聽馬上開始摩拳擦掌,「你想害死我,那就別怪我下手太重了…」
「拉出去外面吧,不然髒了侯悅家的地。」熊爸思索了一下,這個雌性絕對不能留,不然還不知道要幹什麼壞事呢?
「等等!」侯悅突然想起一件事要緊的事。
「侯悅,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熊爸以為侯悅又心軟了。
「就是,今天要不是你和蟒項出了這個好主意,估計我們全家都要被她毒死了,侯悅你可不能心軟呀。」熊母下午是心軟了,可是她也不是糊塗到能原諒一個要害死她們全家的壞人。
「不是的,母親,爸爸,我是想到一件事,豬厲你剛剛說她草藥從哪裡來的?」
「她是先出去看了一圈,確定村長家沒人才回屋裡去拿的…」侯悅這樣一說豬厲也品哪裡有些不對味了。
「你哪裡來的毒草藥!」
「是啊,我前兩天給她擦身體,她身上什麼都沒有…」熊母也開始思考,然後所有人的眼睛都開始盯著那雌性打轉。
「行了,那草藥是剛剛摘下來不久的,絕對不超過一天的樣子…」說話的是鹿欣,他對草挺有研究的,當然,他只是知道那草的新鮮程度罷了,至於有沒有毒,他可就不會看了。
「她肯定還有同夥在部落里!」
侯悅斬釘截鐵地說道,侯悅不相信這雌性也有空間,因為她要是有空間豬厲就抓不到她了,因為她可以躲進空間裡消失不見,所以只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在部落里還有內應。
「這草我在部落里附近沒有見過,這個我可以保證,部落附近的地都讓我翻了一遍,我甚至還去蟒津家那座山偷偷摘過蘑菇,那裡也沒有這種草的,鹿欣,你有沒有見過這種草?」
「沒有,在部落附近沒有見過,不過這葉子在迷霧森林裡好像就見過…」鹿欣捏著那葉子研究得很認真,「我確定咱們部落附近沒有這種草。」
「可是她要是有同夥,看到她被我們抓了,又怎麼可能不來救她呢?」蟒津也是一臉不解,「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同夥沒有跟過來的?」熊平已經去拿棍子要出去巡視了,因為他的崽子們還在對面玩呢。
熊平現在急得毛都要炸開來了。
「回來,他說沒有就沒有,動不動就拿武器,也不怕嚇到崽子們!」蟒項直接上前搶過熊平手上的棍子,「他是大蟒蛇,蛇是可以感知方圓好幾公里的動靜,他說沒人來救她就沒有人來。」
「哦,那我去看著崽子們…」熊平讓蟒項凶了一下,心裡有點委屈,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他要去守著崽子們。
「去吧,別咋咋呼呼的。」
「行了蟒項,熊平也是擔心崽子們,你別凶他。」侯悅馬上去拉熊平的手,又在熊平背上安撫地拍了拍,「熊平你去看著它們,別讓它們亂跑才是最重要的。」
「嗯。」熊平委屈地看著侯悅一眼,要不是一堆人看著他一定要侯悅抱抱他才肯離開。
「那咋辦?先弄死她再找她的同夥?」豬厲心挺狠的,他可不會因為那兔獸是雌性就手軟。
「可以,反正我和她身材差不多,殺了她之後,我假扮成她把她同夥騙出來不就行了。」
侯悅這話一說完那本來還很淡定的兔獸突然激烈地反抗了起來。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不過沒關係,你的弟弟妹妹很快就能去陪你了…」侯悅彎著腰,學著狐烈的笑,可惜她沒有獠牙,恐怖程度低了很多。
可是她的話卻成功點在那兔獸的命脈上,「我坦白!我說!你放了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就是了…」
「居然這麼快的就招了?」狐烈的表情有點掃興,他直接往外走去,「我還以為得要你兩口子才能老實呢?」
侯悅看著狐烈的背影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男人比她想像的聰明而且還是一肚子壞水,侯悅真怕自己再次得罪他呀。
因為侯悅剛剛和兔獸說的話了都是狐烈提醒她的,要不是狐烈提醒侯悅還想不到給兔獸送藥的也是兔子呢。
「侯悅,你怎麼知道是她的兄弟姐妹給她送的毒草的?」熊爸讓豬厲和熊黛先把兔獸押了回去,臨走之前又忍不住去問侯悅原因。
「狐烈提醒我的,他說屋後的兔子又來了。」
侯悅看著對面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恐怕狐烈早就把前因後果給猜出來了,可是他就是自己不說出來,還故意提醒她讓她說,就是為了把風頭讓給她出了。
「小狐狸說要養小兔子,所以蟒項給它抓了兩隻回來讓它養,前兩天我發現有一隻大小差不多的兔子,天天傍晚就溜到屋後偷偷地來給兩隻兔子送草吃,然後狐烈說他早就知道了,那隻兔子是小狐狸養的兔子的兄弟姐妹,它怕兔子餓死,尋著味道給自己兄弟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