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侯悅的話只是逞口頭之歡罷了,可是蟒項卻是當了真的。
「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蟒項微微喘氣,豆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落在乾草堆里。
蟒項握著她的腰輕鬆地調轉了兩個人的位置,不是他不願意給侯悅機會,是侯悅的技術太次了。
「怎麼?你怕了?」侯悅又被他壓在下面,不過她怕歸怕,嘴巴可不會認輸。
「我怕了?怕你?」蟒項一改平時和侯悅在嘴上逞威風,這次他改在動作上狠狠地懲罰侯悅。
「再嘴硬待會可別哭…」
他也懶得揭穿侯悅,她明明無能還能這樣嘴硬。
不過想想也是,侯悅實際上都拿他沒轍了,難不成她還不能在嘴上占點便宜嗎?
「是呀,你害怕可以求饒的…」侯悅一邊嘴硬一邊要忍著才能不求饒。
其實侯悅很想求饒的,可是她話都到這裡了,她要是求饒也太沒面子了,而且瞧蟒項那惡劣的笑容,指不定她越求饒人家越起勁。
「侯悅,我怕你一直說大話吹牛待會會閃到舌頭…」蟒項笑著說完又低頭吻住侯悅的嘴,她的嘴唇明明很軟很甜,可是又那麼嘴硬欠修理呢?
「蟒項你放開我,我不要在下面!」侯悅還是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權。
雖然她技術不咋滴,但是練練就好了。
「就你那速度別提榨乾我,可能耗到天亮了還不能結束。」蟒項按住侯悅不讓她跑了,又嘆了口氣耐著性子哄侯悅,「你就不能閉上嘴巴,乖乖享受就行嗎?」
蟒項一改接吻不張嘴吵架不閉嘴的作風,這次他吻侯悅的時候吻的格外的賣力。
而侯悅一向都是說大話容易,實際操作起來又很困難,所以她不僅能把蟒項榨乾反而還把自己累得半死。
「還來嗎?」蟒項的手指輕輕揉了揉侯悅微腫的嘴唇。
侯悅這下應該不會再繼續嘴硬下去了吧?
「不來了不來了!」侯悅迷迷糊糊聽到這話就是一個激靈,然後馬上像縮頭烏龜似的往獸皮里鑽。
這蟒項是瘋了吧?興致那麼好嗎?
她要累死了,全身都要散架了,就連嘴巴也腫了。
侯悅縮在獸皮里像只受傷落入陷阱里的幼獸似的哼哼唧唧的。
「哼!你可真沒有用,你剛剛不是還挺能耐的嗎?」蟒項心情正好,直接笑著把侯悅從獸皮里拉扯了出來。
不是他要故意戲耍侯悅,他是怕侯悅給自己悶死了,這不她臉都悶紅了。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蟒項的手指在她臉上颳了刮。
「讓你氣的。」侯悅瞪了他一眼一把搶回獸皮裹在自己的身上,一臉防備地看著蟒項,「你再來我可喊人!」
「喊人來看嗎?反正我不介意…」蟒項不僅不氣還笑著把侯悅攬進自己懷裡,「就算你喊人加入也行…」
「蟒項,我勸你見好就收,你再說我不客氣了!」侯悅氣呼呼地用紅紅的眼睛瞪著蟒項。
「你剛剛不是要榨乾我?」蟒項手指在她眼角揉了揉,「很疼嗎?你又哭什麼?」
侯悅聽他又提更加生氣,沒好氣地說道,「誰說疼了,這才哪到哪?我爽得不行嗎?」
蟒項聽她還嘴硬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下一秒他的眉頭微微一挑這次某人自己求饒了。
「你敢不敢再慫一點?」蟒項說完懷裡的人就是一瞪眼,「別瞪了,快點睡覺吧。」
「嗯,那你別再惹我了。」侯悅放心地點頭,眼睛慢慢地閉上,今天可真是累死她了。
「可以進去了。」蟒項嘴角掛著的笑容在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就消失了。
因為門口三人面色都不太好看,除了每一隻崽子眼睛都亮晶晶之外其他的一個臉賽一個的。
蟒項知道這時候自己再笑就太不厚道了。
「…」狐烈看了蟒項一眼就進屋了,鹿欣也嘆了口氣準備往屋裡挪,熊平這邊氣得眼睛都紅了。
鹿欣感覺還行,橫豎他失寵已久,而且他現在腿還還沒好呢,就不和蟒項爭了,不過鹿欣能看得開,狐烈和熊平就看不太開了,因為他們覺得蟒項就占了蛇崽子懂事的便宜,不像他們還要帶不聽話的崽子,今天晚上才會便宜了蟒項。
「鹿欣你帶侯悅先睡,熊平,熊崽子你先帶著睡,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你要哪裡?」狐烈掀開帘子出來看著蟒項提醒道,「你看不出來天黑了?」
「看出來了,我很快就回來。」
「你該不會趁天黑去打蟒斯吧?」熊平顧不上自己委屈了,「我和你一起去。」
「我是去找陷害侯悅的人。」蟒項說完又補充道,「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去找,你又怎麼知道她在哪?」熊平一臉好奇地看著蟒項,又摩拳擦掌地說道,「我也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讓我抓到了我一定擰斷她的脖子!」
蟒項沒說話只是指了指熊平身後的屋角,上面掛著一條綠色的小蛇。
熊平他們回頭才看到掛在屋角的小蛇,蛇只有手指粗細,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呢。
「這蛇怎麼是綠色的?你那條紅色的小蛇呢?」熊平問著抬手捏住那條小綠蛇在手裡把玩著,他不怕蛇,可是那蛇明顯更怕熊平。
蟒項這一點就比他們強得多了,他們只能聽聲音聞氣味找東西,蟒項除了這兩樣他還能通過感應溫度尋找,他甚至還養了一群小弟。
「我找的就是它。」蟒項又看著熊平補充了一句,「我懷疑這幾天用侯悅的名義騙人的,就是那小紅蛇。」
「什麼?」熊平臉色一邊差點失手捏死手上那條小蛇。
「小心一點,你捏死它誰給我帶路?」
「你什麼意思?蟒項,你養的蛇陷害侯悅?」狐烈的臉色也是一變,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問道,「蟒項,那蛇是獸人還是妖?還有你居然背著侯悅養雌性?」
「不要胡說,我沒養它!我會解決掉它的,你能不能別嚷嚷了?」蟒項說著馬上掀開帘子往進去,他就怕侯悅聽到了狐烈的話,要是她也這樣想就麻煩了。
「啊!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蟒項這下子把屋裡偷偷的崽子全給嚇了一大跳。
「那還不快點睡覺!不准和你們母親說這件事!」蟒項冷著臉說了一句,看到侯悅還在睡覺他才能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蟒項自認理虧,全都怨他一直留著小紅,要是早讓它走就不會害侯悅被它陷害了。
「嗯,我們不會說的。」大崽子點點頭,這事他們哪裡敢說,讓侯悅知道了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我會解決掉它,給你們母親一個交代的。」蟒項說完就放下帘子。
「我走了,侯悅要是醒了別告訴她。」蟒項從熊平手裡奪回小綠蛇把它放到地上,「你快點帶路。」
「我也去…」熊平也要跟過去,雖然蟒項說會解決小紅,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到時候又護著那小紅蛇,還不如他自己跟過去,要是蟒項到時候心軟把它放跑了,他在出手弄死它!
「你別去。」鹿欣喊住了熊平,鹿欣不然熊平去是怕熊平控制不住脾氣,到時候要是鬧大了,事情就更麻煩了。
「為什麼?蟒項是去幹嘛的?他是通知她跑還是去弄死她的?」熊平沒想到那條小紅蛇居然也能變成人,而且她還用侯悅的名義騙人?
熊平越想越氣,早知道那小紅蛇那麼壞他上次見到它就先捏死它算了。
「不知道,不過這事蟒項都不知道,我相信他不會護著它,就讓他自己處理吧。」鹿欣轉頭發現小猴子趴在門框上偷聽。
「爸爸放心,我不會告訴母親的。」小猴子說完又擔心地問道,「爸爸,你說大爸爸會殺了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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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然你明天自己問他?」鹿欣也想知道,但是他問不合適,但是可以讓小猴子去問蟒項。
「好。」小猴子點點頭又跑出來拉鹿欣的手,「爸爸,大爸爸不是說讓你今晚陪母親睡覺嗎?你快點進來睡覺吧!」
「好,爸爸馬上就進去。」鹿欣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狐烈和熊平,沒說什麼直接進屋了。
「你說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熊平看鹿欣和崽子們進屋,又看到狐烈杵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吧。」
「那趕緊走,別跟丟了。」
「放心,跟不丟的。」狐烈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往外走,他的鼻子又不是白長的,現在蟒項那一身的味道,他離兩座山頭都能聞到了。
「哦,那咱們要怎麼做?」熊平應了一聲就跟在狐烈的身後。
「看蟒項怎麼處理,他要是自己能解決,那咱們就在一邊看著,要是放那蛇跑了,咱們就…」
狐烈說著就不說話了只給熊平一個眼神。
「我知道了…」熊平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閃過一道亮眼的紅色,熊平反應很快馬上後退一步卻又給了那道紅色一拳。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道亮眼的紅色重重落在草叢裡,狐烈眉頭微微一挑,那不就是他們在聊的小紅嗎?
「還想跑?」狐烈的右腳直接變成爪子輕鬆踩住那條小紅蛇,「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放開我!」那條小紅蛇在狐烈爪子底下瘋狂地掙扎了起來。
「好不容易抓到了,怎麼可以放開呢?」狐烈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爪子卻在慢慢地用力地碾壓那小紅蛇。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獸人呢?還是妖怪…」
「狐烈你要幹嘛?你放開我!」小紅讓狐烈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放過你?怎麼可能,狐烈你交給我,我要剝了它的皮給侯悅做腰帶!」熊平一臉兇相,完全沒有平時的老實和憨厚。
「你們怎麼在這裡?」蟒項追了過來,看到兩人有點吃驚,不過臉上也沒有多大的表情。
「我們過來看看,要是你放了它可怎麼辦?」狐烈直接把那蛇甩給熊平處理。
「還沒問出來,要真的是它乾的,我也不會護著它。」蟒項還沒問小紅看到他掉頭就跑了。
就它這個樣子蟒項不用問就知道事情是它乾的了。
「那就讓熊平去問,免得你為難。」
蟒項看著狐烈沉默了,似乎默認了狐烈的做法。
畢竟小紅怎麼說也是和他認識了那麼多年,要是真的讓他殺了它,他都怕自己下不了手,乾脆交給熊平他們處理算了,因為侯悅是他的雌性,可是小紅一次次陷害侯悅,冤枉侯悅,他再護著小紅,那他還配當侯悅的獸夫嗎?
「你怎麼說的?蟒項。」不是狐烈追著蟒項不放,是這蛇從蟒項進部落就跟著他的,現在他們要處理還是要看看蟒項的意見才行。
不然要是蟒項心裡不樂意處理小紅蛇,他以後在心裡記恨他們,到時候為難的不還是侯悅?
「那就你們問,我不插手。」
「那好,熊平你可以隨便處理它了。」
「蟒項!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我們從小就認識!你真的要看我被他整死嗎?」
小紅不得不出聲求饒,熊平身上的氣息太恐怖了。
「就是咱們從小到大認識你這樣才讓我失望,我那麼相信你,你卻陷害我的雌性?」
「是,我是騙了你,但是那侯悅自己本來就很壞…啊!」小紅沒說完就在熊平手裡慘叫了起來。
「行了,要不快點解決吧,再嚷嚷下去別人都聽到了。」狐烈隨便找了個木樁坐下,優雅地打了個呵欠,「這時候還在罵侯悅,直接弄死它算了。」
「蟒項你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救救我…」
「怎麼說,要不要弄死它?」熊平自然想捏死它,但是他還是要問問蟒項的意見。
「蟒項,你忘了我給你送了那麼多食物嗎?你忘了在鬥獸場是我救了你嗎?」
聽著小紅和蟒項說自己的功勞,狐烈和熊平同時皺眉,再讓這小紅蛇說下去蟒項該不會要心軟了吧?
「那你也不應該傷害侯悅…」蟒項果然動搖了,因為小紅確實救過他無數次。
「你胡說!每次你送的食物都是我讓幫我拿給三哥的,三哥在鬥獸場受傷也是我去救的,用了三袋鹽晶才把他救出來的!」
就在小紅快說服蟒項的時候蟒津忍不住跳了出來,他知道這蛇有多狡猾,如果這次不弄死它,下次肯定再也抓不到它了。
蟒津今晚壓根沒有回家,他一直在四處搜尋小紅的下落,可是還是遲了蟒項一步,他不想和蟒項討要這些功勞的,可是他更不能讓這小紅跑了。
「三哥,它一直和黑狼隊友部落有聯繫,你不能饒了它!」
「蟒津你胡說!」小紅氣得在熊平手裡直翻滾,這個可惡的蟒津,它已經快說服蟒項救它了,可是他卻在這時候跑出破壞。
「蟒項,你別相信他的話,他喜歡侯悅,這你都是知道的…」小紅說著嘴巴突然被熊平捏住了。
「原來你就是侯悅夢見的內奸啊!」熊平手勁特別大了,那小紅蛇幾乎要讓他捏斷氣了。
「蟒津,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蟒項愣了一會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剛剛蟒津說的如果都是真的,那他這幾年對他的厭恨又算什麼?
「三哥,我真的沒有騙你,它真的和黑狼部落的人有聯繫,上次部落的獵物被搶就是…」蟒津怕蟒項不相信他的話連忙沖他著急地解釋了起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說的,那些食物都是你送的,我被母……被那雌性趕出去的時候,那些食物都是你送的?」
蟒項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面對蟒津,他一直以為是小紅在幫助他,沒想到都是蟒津在幫他。
「我知道那時候你生我的氣,我拿的東西你肯定不要,所以我才讓它拿給你的…」
狐烈和熊平對視了一眼都不說話,而且兩人還是一臉好奇地看看蟒項再看看蟒津,他們都知道蟒項很討厭蟒津,不過他們更好奇蟒項恨錯了人,他以後要怎麼面對蟒津了。
「怎麼說蟒項,它還能不能弄死了?」其實熊平多少就是問了意思,他捏得那麼緊,那小紅早讓他捏斷氣了。
「它不是已經讓你捏死了嗎?」蟒項轉頭看去氣得有點咬牙切齒,那小紅蛇明明讓他捏死了,還裝模作樣地問他。
「死了嗎?」熊平瞪著眼睛一臉無辜,「我沒用力呀?怎麼就死了?那麼脆弱?」
熊平把死去的小紅蛇放在地上用手撥了撥,「真的死了?」
「侯悅都不在這裡你裝什麼裝?」蟒項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熊平是不是以為誰都和侯悅一樣好騙?
「哼,我就是不是故意的,愛信不信,反正你不捨得它也被我捏死了。」熊平也不裝了,直接一攤手一臉無賴地看著蟒項。
「我說捨不得了嗎?但是你至少留著讓我問問清楚,不然我怎麼知道它騙了我多少?」
蟒項看著小紅蛇的屍體心情有點不順,沒想到自己信任了那麼久的小紅居然一直在騙他。
「三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蟒津只怕現在小紅死了蟒項還是不相信他。
「我說不相信你嗎?」
一邊一直在冷漠看戲的狐烈忽然臉色一變,他轉頭朝一邊大聲喝道,「誰在那裡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