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悅擔憂地看向青妹,見青妹吃痛起身,放了心,這就扶著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接著看向眼前的兩人,沉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兩人根本不想多話,而是迅速脫下自己的衣裳,赤著半身就朝池小悅沖了過去。
池小悅連連後退,她一邊擔憂青妹的傷勢,一邊躲避著兩人的圍攻。
只是這兩人倒也不急著撲倒她,而是一左一右的帶著威脅的樣子,似乎更想看到她的驚慌失措。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沒有暗衛無心在身邊的池小悅,還有周漢豫派的紫角衣衛相護。
紫角衣衛向來敏銳,平素也不怎麼靠近池小悅,這會兒發現異樣已經出現在了屋頂,飛身跳下,從窗戶邊湧入,一陣寒風從兩個赤身的男子背後襲來,池小悅的邊還沒有碰著,兩人就被一掌劈暈了。
兩名紫角衣衛朝池小悅行了一禮,這就要將兩人拖走,沒想到門外響起腳步聲,隨即又傳來幾位貴夫人的聲音,像是要衝進來抓姦。
而首飾行的雅室里,除了窗戶能進出,再無後門進出,兩名紫角衣衛來不及了,不管他們說是護衛還是什麼,只要在這間雅間裡出現了外男,王妃的名聲就徹底的沒了。
何況他們紫角衣衛還不能暴露在玄陽城街頭,畢竟這幾人並不是真正紫角衣營的,而是紫角衣營里原本該死的死士當中,被統座大人私下裡救下的。
他們是見不得光的人。
池小悅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不想兩人這個時候扛著人從窗戶邊逃走反被人發現,於是催著他們先走,至於被打暈的兩人,她等會兒再解釋。
兩名紫角衣衛看了王妃一眼,猶豫了一下,眼看著帘子就要被人拉開了,兩人不得不從窗戶飛身而出,正好遇上追來的許諺。
許諺與紫角衣衛打了個照面,這兩名紫角衣衛蒙了臉,也看不到真容,但這一身紫角衣營的官服卻足夠令許諺認出來。
許諺想要去追紫角衣衛,就聽到屋裡池小悅尖叫一聲,他心頭一緊,只得放棄,而後從窗戶邊飛身而入。
隨著池小悅的尖叫聲,雅室的門帘被拉開,在樓里挑首飾的貴夫人都來了,像是有組織似的。
而且衝進來的一位貴夫人看到倒在地上赤著半身的兩名健壯男子,驚呼出聲,旁邊的婦人看到有些慌亂的王妃,以及她身邊倒地不起的青妹,立即猜疑不定起來。
難不成偷情偷到首飾行來了?
就在幾位貴夫人想歪了的時候,後頭出現的丞相夫人湯氏見此情景,驚呼道:「噫?這是……王妃竟與外男私會?難怪剛才說有外男闖入首飾行,差一點兒連累了咱們的名聲。」
隨著湯氏的聲音,眾位貴夫人更是深信不疑了,這二樓雅室突然闖入的外男,不安好心,剛才才叫樓里的管事和夥計清查呢,轉眼就在王妃的雅室里發現了。
「丞相夫人這話說得還真是難聽,剛才這兩個歹徒衝進來被我一掌劈暈,怎麼就變成了我弟媳在首飾行里私會外男了。」
「好在我在呢,若是我不在,弟媳就這麼被人冤枉了,也不知是誰有心了,安排這麼兩個蠢貨闖進來,事先也不打聽清楚的麼?」
才從窗戶邊跳進來的許諺見貴夫人都來了,他便站在窗邊沒動,正好這兒有帘子半遮,屋裡又逆著光,剛闖入的貴夫人也沒有往窗戶邊看。
隨著許諺的聲音,他也從暗處走了出來,不僅貴夫人們一臉的驚訝,便是池小悅和青妹也是臉色微變。
許諺來到屋中,抬腳就踩在倒地不起的男子身上,用了些力氣,腳下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呻吟,看到的人都感覺到吃痛。
而許諺的這一腳卻成功地將丞相夫人湯氏給嚇住,所有貴夫人也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剛才是誰說聽到王府來了二樓挑選首飾,還與外男私會的,這些人就是有聽八卦的心思,一有人這麼說了,都忍不住過來瞧上一眼。
誰能想,人家帶著大伯子一起出門,這位英國公世子爺,可不好惹,跟攝政王一樣的存在,上陣殺敵,可是位大將。
首飾行的掌柜帶著夥計過來,看到眼前這番場景嚇了一跳,今日首飾行發生這樣的事,就是徹底的得罪了英國公府和攝政王府,百翠樓要沒有活路了。
掌柜欲哭無淚,正要上前說兩句,湯氏卻在此時開口:「正好掌柜也來了,你說說看,剛才世子爺可是來了二樓?」
掌柜臉色微變,的確王妃來的只有兩人,世子爺是怎麼入了樓,他根本不清楚。
然而掌柜只是這麼一猶豫,卻被湯氏抓到了破綻,說道:「也不怪我知道這事,王妃來樓里時,我正好也來了,我當時還看了一眼。」
「那個時候是沒有看到世子爺的,今日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世子爺非要說你一直在這兒也沒有辦法,畢竟你出現的那兒有道窗戶,什麼時候來的不打緊,家醜不可外揚呢。」
湯氏說得有板有眼的,一時間掌柜有些為難,這位也是丞相夫人,她親眼看到的,掌柜也不能幫著撒謊,的確沒有看到世子爺入樓,兩邊都是權貴,他都得罪不起。
還真有不要臉的人,池小悅面色平靜地看向湯氏,她站在貴夫人當中,看似是旁觀者,卻處處留意著她,倒是用了心思,就是今日這事,又不知用了幾分心思?
先前昭兒說起韓丞相請求皇上將許謖派出京城的事,池小悅早已經心頭不舒服,一直在想到底自己是怎麼得罪了韓家。
經過今日這事,她可以肯定了,丞相府要對付的正是她,而非官場上的手段,那麼起因是什麼?是因為六公主?
許諺聽到這話,氣得不輕,一腳將地上的兩人踢開,直接撞牆吐了血,許諺不解氣,眉目間更是帶著戾氣,盯向湯氏,問道:「你想要證明什麼?我弟媳私會外男,你可有證據?」
湯氏立即指向地上的兩男子,「這不就是證據麼?」
許諺冷笑一聲,見撞牆上的兩人吐了血也驚醒了,這便說道:「兩個死人是證據?誰說的?」
死人?人不是還活著麼?光天化日下殺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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