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京城來的糕點

  還想說話的池小悅,只好先吃了嘴中的吃食,沒想嘗到味道後,她卻是怔住,頭回吃到糖酥糕里會帶絲鹹味兒。

  甜中帶咸,瞬間沖淡了甜膩味,而桃花的香味瀰漫在嘴中,如同嘴中含了一嘴桃花,味道之香濃,著實是稀罕又好吃。

  許謖看著池小悅慢慢變得雙眸明亮,就知道她挺喜歡吃,於是說道:「喜歡吃就全部吃了吧。」

  「這麼好吃的,我給昭兒和無用也留一些。」

  池小悅就要給兩人單獨留出來,許謖就按住了她的手,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像是有什麼想要對她說,但半晌後他卻溫柔說道:「不用給他們留,你愛吃就多吃些。」

  池小悅總感覺許謖有些不太對勁,對視著他的眼神,許謖仍舊是如此的含情脈脈。

  「悅兒,快吃。」

  許謖親自餵給她吃,對她也是細心又溫柔。

  今天的許謖是吃了蜜糖麼?為何這麼甜,池小悅心頭一動,雙臂攀上他的肩,在他懷中坐下了。

  許謖無奈一嘆,剛要說話,池小悅上來就堵上了他的嘴,桃花的香味在兩人唇齒間交纏,許謖被她撩得有些五迷三道,不知不覺將手中的吃食放下,許謖一把將她抱起,隨即朝內室床榻走去。

  原本池小悅要說一說今個兒在遲遠府上發生的事,還有城裡岳知縣的事,然而現在兩人纏在一起,也就將這事兒拋於腦後。

  清晨醒來,許謖見天色不早了,連忙翻身而起,池小悅也瞬間睜開眼睛,看著床邊忙著穿衣的許謖,疑惑的問道:「你今天可是要出門?」

  許謖點頭,只是背過身去整理衣裳,眸里卻有些深沉。

  池小悅從床榻上下來,上前幫他整理衣裳,順勢問道:「夫君,你可知道岳知縣已經官復原職的事?而且還上任的是陵城。」

  許謖背著她點了點頭,說道:「你不必想太多,他是怎麼上的位,就會怎麼下位,不會長久的。」

  許謖如此肯定倒讓池小悅有些意外。

  幫著許謖整理衣襟的時候,終於池小悅對上了許謖的眼神,還是如此深情地望著她,池小悅再厚的臉皮,這會兒靠得如此近,不知不覺全身發燙,身體皮膚也變成淡淡地的粉紅色。

  「那岳知縣能做多久的知縣?」

  本是要將遲遠府上的事說出來,卻覺得不合時宜,只好又咽下去,順著問起岳知縣能掌管陵城多久,這關係到他們以後生活。

  容律明明說得如此明白,岳家知法犯法,豈能就這麼放任他們。

  許謖顯然有著心事,也走得有些急的樣子,於是摸了摸池小悅的額發,說道:「莫急,做不了多久,無用昨夜都將事情告訴我了。」

  「無用到現在才發現小岳氏表里不一,我早就有些猜測,聰明的女子不少,自作聰明的女子不會有好下場,岳知縣能官復原職,岳家和孟家都沒有這樣的本事。」

  「顯然小岳氏已經與紫角衣統座做了什麼交易,與虎謀皮,自是要付出代價的,小岳氏自作聰明,年紀小眼識不高,還沒有看清周閻王的手段。」

  「所以眼下你不必去插手此事,先安生待在遲府,我在城裡還有事要辦,等辦完了事,咱們回鄉下去。」

  許謖說完,這就往外走,池小悅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頭鬱悶的想著,許謖在城裡要辦什麼事兒呢?這麼著急。

  昨天出門給她帶的這一盒糖酥糕,明顯不是陵城的口味,她心思一動,來到裡間,果見桌上還放著沒吃完的酥糕,於是這就將酥糕拿了出去。

  涼亭里,無用看了一眼桌案上放著的兩盤糕點,味道倒是香濃。

  池小悅含笑看向無用,說道:「無用,你嘗嘗,咱們陵城的特產。」

  無用在陵城待了這麼久,還是頭回知道陵城的特產是糕點,而且裡頭那桃花糕,怎麼這麼香,這手藝師傅倒是厲害著呢。

  無用拿來嘗,池小悅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桃花糕入了嘴,無用原本還大口大口的嚼著,但一嘗到味道,轉眼就變得很是驚訝起來。

  池小悅順勢問道:「味道如何?」

  無用想也沒想的說道:「像京城朝記的糕點,他們家糕點都喜歡帶著鹹味,與眾不同。」

  池小悅一聽,心頭一緊,許謖出去半日,從外頭帶來的糕點,卻是京城送來的,難不成京城裡來了什麼人?

  正好岳知縣上任,宣旨的公公也是從京城來的,莫不是許謖與這位公公交好?

  劇情里沒有這一段,池小悅真是沒辦法猜測,於是從無用身上下手打聽。

  然而無用在吃到第二塊糕點後,他便不再吃了,神色也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池小悅再要問什麼,無用都說不知道。

  不愧是許謖身邊的人,即使對她放下戒心,也本能地護著消息,想要打聽真是不容易。

  但若是許謖與這位公公交好,那今早許謖說的話,那很快就要應驗了。

  按照容律來講,陵城犯下的罪,根據屬地,只能在陵城報案,而現在當知縣的是岳可欣的父親,她這會兒去報案,這案子怎麼可能破。

  看來得等些時日了,一想到在遲府出來時,落荒而逃的岳可欣,還真是好了她。

  轉眼就要到院試放榜的日子,這日黃昏的鄉野小道上,一位書生腳步匆匆的奔跑著,然而才跑了幾步,眼前就出現了幾條黑影。

  對方蒙了臉,根本看不到真容,但對方看到這位書生,卻是拿出刀子,將人按住了。

  黑衣人威脅他,交代道:「明日去縣學裡坦誠的說出自己院試作弊的整個過程,若是敢不做,明日黃昏就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的刀子拍打在書生的臉上,他一身綢子衣,一看就是身世不錯的讀書郎,然而還是被人威脅了。

  他真是想不明白,在陵城他到底得罪誰,要這樣毀了他的前程。

  黑衣人鬆開他,轉眼消失。

  書生顫抖著爬起來,目里全是驚恐,他摸了一把額頭的汗,這就快步朝前頭的村莊跑去。

  三日後,陵城縣學發生一件大事,一位童生不知從何處得來院試考卷,才將題目全部答出,而在馬上放榜的前一日,他卻莫名來縣學坦誠了自己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