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昭兒被人擄走

  池小悅來到他的身邊,便說道:「夫君,咱們今晚住在陵城吧,昭兒第三場試真的很重要,不能有半點差錯,咱們得待在他的身邊。��

  許謖皺眉,「只是一場秀才試,咱們不必要草木皆兵,這也是昭兒要經歷的事,且讓他自信獨立起來。」

  池小悅知道許謖的教育方法就是想讓葉九昭能成為小小男子漢,學會自立自強,但十三歲真的很小,就是個孩子。

  她不知道許謖是怎麼長大的,想來在軍營長大的他沒少吃苦頭,但昭兒是她的兒子,她捨不得昭兒十三歲就得像個大人一樣的處事。

  就算做錯了,也得有長輩在身邊提點,少走彎路,而不是讓他小小年紀就得承受自己的錯誤,或者承受後果。

  「反正我不打算回村去。」

  池小悅直接開口,果然這招有用,許謖立即變了口氣,「好,我與你一起待在客棧。」

  早說啦。

  兩人尋了一處客棧安定下來,這會兒天也黑了。

  夜深人靜之時,池小悅睡得正沉,窗戶卻被無聲地打開,一條黑影闖了進來。

  池小悅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帶走,再一次地有人將她敲暈過去。

  只是在黑影將她帶走時,客棧另一間房中,許謖和無用也追了出來。

  眼看著就追著那黑影出了陵城,許謖想起媳婦交代的話,這就叮囑無用,「無用,你先回城,離著天亮沒幾個時辰,你一定要好生護送昭兒入貢院。」

  無用想到孩子的考試,只好停步,許謖一個人去追,無用只好先回城了。

  天堪堪亮,街頭就已經有車馬行走,今天是院試的最後一場試,陵城的百姓似乎都變得嚴謹起來,街頭商鋪和行商走販都讓著這些讀書郎去貢院,不在大清早的時候出門辦事阻礙交通。

  此時陵城街頭,處處可見行走的牛車、驢車、還有馬車,那些家長們都是一臉的緊張。

  遲府的馬車出了門,無用緊跟在車邊,心頭卻仍舊記掛著大哥大嫂的安危,只是不敢在昭兒面前表露出來。

  馬車到了街頭,便開始擁擠了起來。

  就在這會兒,前頭突然來了一隊出嫁的隊伍,這麼大清早出嫁的,卻是怪異,但看這隊伍,瞧著是遠嫁,運送的嫁妝十來車,旁邊還有鏢師跟著,可見這路程忒遠呢,所以大清早的出發倒也正常。

  看著喜轎朝這邊走來,馬車都紛紛讓開些。

  趕考的考生遇上了出嫁的新娘,也算是開門見喜,是個好兆頭,雖然這龐大的隊伍害得道上擁堵難行,倒也無人因此生氣大罵,大家都挺和諧。

  遲府馬車裡,葉九昭心頭還想著母親昨天說的話,說要送他去貢院的,可大清早的卻沒有看到爹娘,於是問無用情況。

  無用心虛,只好瞞著昨夜發生的事,勸道:「著實是有急事回村去了,好在這是最後一場考試,等你從貢院出來,你就可以見到爹娘了。」

  話是這麼說,但母親說話算數,怎麼會毫無交代就回村里去了呢?村里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正在兩人都相對無言的時候,那隊出嫁隊伍中,有幾匹鏢師騎著的馬突然失控朝著人群里橫衝直撞而來。

  無用眼看著有匹馬朝遲府馬車衝撞過來了,他想也沒想地飛身而起,跳到馬背上控制好韁繩。

  然而就是這緩神的功夫,遲府馬車前的領頭馬突然也發了狂,拉著馬車飛快地朝前奔跑。

  無用只好棄了馬,施展功夫追馬車去了。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遲府馬車離開後,又有一輛不起眼的破舊馬車朝著出城的方向走了。

  這輛馬車中,坐著五花大綁的葉九昭,此時的葉九昭被人敲暈,不省人事。

  前頭就一人趕車的青年男子,瞧著也會些手腳功夫,他一身破舊布衣,見到的人都不會多懷疑的,還以為是出城辦事的人。

  馬車出了陵城,一路朝前,準備直接出武陵郡。

  天慢慢地亮地,街頭的行人商販也變得多了起來,一時間陵城街頭很是熱鬧。

  誰也沒有發現在這半路被人拐走了一位讀書郎,一切來得這麼的突然。

  而此時的貢院外,早已經擠滿了人,趕來第三場試的讀書郎相較於前兩場試的人又少了一截,但並不妨礙貢院的秩序。

  家長們再著急,也得站在外頭等著,前頭監查官吏開始檢查考生的書籃。

  陵城二十里外,那輛破舊的馬車當中,葉九昭猛然醒來,感覺後脖子處還是痛得要命,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一把,卻摸了一手的血,對方將他敲暈,是真的下了狠手。

  只是這人也沒有想到,葉九昭跟著許謖練過功夫,即使在城裡讀書,他也不曾讓自己的功夫落下。

  所以在被那人揮拳而下之時,葉九昭本能地偏了一下頭,人雖然還是被敲暈了,卻傷的是脖子處,他醒得還算快,前後並沒有多少時辰。

  看著自己四肢被綁,葉九昭沒再理會脖子上流血的傷,而是用嘴開始解手上的繩結。

  很快四肢被解開,他也不出聲,輕手輕腳的挑開車簾一角,卻見路兩邊的全是沒有人煙的山林之地,一看就知道這是主官道,這是要出武陵郡的意思了。

  葉九昭放下車簾,隨即看了一眼馬車中,沒有尋到趁手的武器,他只好從身上摸出自己準備應試的毛筆。

  隨後他快速從馬車中衝出來,前頭趕車的年輕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葉九昭扣住了脖子,毛筆抵在對方脖子上,卻只露了一絲筆尖。

  葉九昭面色冷峻的開口:「停下馬車,解下韁繩。」

  年輕男子皺眉,他看不到脖子上抵住他的是什麼,但那尖銳的一點挨在脖子上的脈門處,著實令他心慌,但面上不顯,沉聲說道:「你走不脫的。」

  「你是想我用針扎死你麼?」

  葉九昭像是要動手,筆尖又靠近了一些,年輕男子終於沒忍住,露出慌張,這才聽話照做。

  「閣下恐怕還是不知道這江湖上的牛毛針吧,我平時沒事就喜歡拿人做試驗,這牛毛針進入脈門,會隨著血液的流動而慢慢地將針帶入心臟,最後痛苦的死去還無法尋出原因,更是無法對症下藥。」

  「閣下是想這樣狼狽地死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