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小間諜雖然被嬌氣的養大,但是卻也被對方控制,害她得了什麼治療不好的毛病?
陸臨坤的臉沉了下來。
阮桃眨了眨眼,一時間不太明白,屋內這突然冷下來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去吃飯吧。」
陸臨坤站直身體,先抬腳往外走,阮桃隨即跟了上去。
夏芸剛才就已經跟余大友回知青點了,她說了今晚她還在知青點吃飯,明天才自己在家做。
畢竟今天的糧食已經扣了,沒有理由不吃是不是。
阮桃不去知青點吃飯,就沒跟夏芸一起回去。
此刻,她自然是要去隔壁蹭飯的。
好在已經吃了好幾頓了,臉皮已經變得厚了不少。
吃過了晚飯,她去給王紅萍請了個平安脈,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這才從陸家院子離開。
外邊的天完全黑了下來。
阮桃把放在陸臨坤家的藥材搬回到隔壁院子,順帶著一起搬過來的,還有陸臨坤家簸箕。
上面曬著她的中藥。
東西都曬好了,才看到去知青點吃飯的夏芸,在余大友的陪伴下,憤憤不平的走回來。
「小芸?你怎麼啦?」
阮桃見狀,連忙上前去,扶住了夏芸。
夏芸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救世主「桃桃,真的是氣死我了。」
「怎麼了?又被羅美琴挑釁了?」
夏芸的思想單純,能夠讓她如此生氣的,阮桃猜這裡邊,一定有羅美琴的功勞。
事實上她也猜對了。
不過,羅美琴這一次是用她來挑釁夏芸。
「知青點的人都在亂說,說你是殺人兇手!我就知道是羅美琴那個女人在搗鬼!」
阮桃嘴角扯了扯,「她還挺能蹦躂的。」
還在到處污衊她,是真的覺得她跟軟柿子一樣的好拿捏是不是?
「桃桃,我們去打她吧,套麻袋把她打一頓!」
夏芸越想越生氣。
她橫了一眼一邊拽她過來的余大友,都怪他,不然自己就打羅美琴了。
余大友摸了摸後腦勺,對夏芸嘿嘿笑了笑。
「羅美琴是故意刺激你的,你這樣衝動,就正好上了她的當。」
「你不是最聰明的姑娘嗎?這樣簡單的當不能隨便上吧?」
余大友還挺會刺激人的。
不對,應該說他挺會拿捏夏芸的。
這不,這麼一說,夏芸就老實了。
她哼了兩聲「我自然聰明了,我知道她在故意刺激我。」
說完她把臉轉向一邊,完全不去看余大友與阮桃。
阮桃心中暗自好笑,這小妮子真是彆扭啊!她視線瞥見一旁簸箕里曬著的那一截樹皮,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小芸,你別擔心,羅美琴她得意不了多久了的。」
她會準備一份禮物送給羅美琴。
作為這些天受到羅美琴格外關照的回報!
夏芸沒多少心眼,容易生氣,也容易被哄好,很快的她就不生氣了。
阮桃讓余大友早點回去。
夏芸也在一旁,十分彆扭的讓他注意安全。
阮桃注意到,夏芸說出這句關心的話之後,余大友臉上的笑容都要真誠了好多。
「我沒事,我又不是女同志。」
說完余大友也沒耽擱,朝她們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往知青點走了。
陸家距離知青點不算太遠,余大友帶著電筒的,回去倒也不用擔心。
等到他背影消失在視線里,阮桃她們才關上門,兩人一起進屋去。
她住在正房的右手邊,靠近陸家院子的房間。
夏芸住在左手邊,房間靠近廚房。
現在還沒有到睡覺時間,兩人在客廳的木質沙發上坐下說話。
「你說一個月五塊錢?」
夏芸眨了眨眼,驚呼出聲「這麼便宜的價格,能租到這麼幹淨的安靜的院子?」
夏芸還是不敢相信。
好吧,她們兩人其實都是沒多少心眼的人,因此都覺得,陸臨坤五塊錢租這個院子給她們,有點太過便宜了。
「桃桃,你對象真是個好人啊!」
夏芸握住阮桃的雙手,感激涕零。
阮桃並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而是揶揄夏芸「我看余大友同志也不錯。」
夏芸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哪裡不錯啊?」話落意識到不對,話里的意思不對。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對象,我跟他可不是你跟陸臨坤同志那樣的關係,不是。」
「你別多想,你真的別多想啊桃桃,我跟他只是同學,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學。」
夏芸著急忙慌的解釋。
只是她的這個解釋,越聽越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阮桃咯咯笑個不停。
兩人鬧了一會兒,又說了一會兒的話之後,就去洗漱了。
去了廚房,阮桃越發的覺得,五塊錢真的太值得了。
因為廚房裡不僅有炒菜的鍋,還有一口熱水的大鐵鍋,煮飯的小鐵鍋,鍋碗瓢盆什麼的,都準備得很充足。
坐在土灶門口,守著柴燒火熱水的阮桃,第一次對陸臨坤產生了懷疑。
這邊的房子這麼好他才只收五塊錢,他該不會有其他什麼目的吧?
阮桃仔細思考,自己除了會醫術,會認識一些草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所以陸臨坤單純的是個好人?因為他們的合作關係,所以就施以援手幫助了她?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滑過一陣暖流。骨子裡天生就攜帶的那一層濾鏡,這個時候變得更加的厚了。
果然,人民子弟兵永遠都是最值得信賴的啊!
阮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洗漱完收拾好,在這新的家裡睡下。
獨自一個人擁有一間房間的感覺真好。
沒有了磨牙,打呼嚕,說夢話的聲音,也不用在睡著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別人放屁的臭味被驚醒……
如此好的環境下,阮桃一覺睡到了天快亮。
清晨醒來,精神別提多麼的飽滿了。
她這邊剛醒來,就聽到院門口有動靜,阮桃換上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穿過小院子打開院門,看到了余大友。
「小芸還沒起來。」
阮桃看清來人,打著呵欠轉身,意思讓他自便。
她的觀念里,是真的完全沒意識到,余大友這個外地來的知青,一大早提著個袋子在院門口,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