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結束,於秋菊指著一個帶著女孩的女人,「瞧,那就是王巧雲,她帶著的小女孩就是她跟前夫的女兒!」
周棉順著她手指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長相有些英氣的高挑女人溫柔地給小女孩擦嘴。
「她條件不錯,離婚後不該有很多人找?」
於秋菊搖頭,「她一個女人離婚能帶走孩子,聽說就是拿著菜刀對著男人脖子。說是不讓她帶走女兒,就先殺了那男人然後自殺!男方家人自然就慫了。」
周棉震驚,如此纖細的身體居然有這麼強的爆發力!
「哪個男人敢娶這樣的女人?」
周棉扯扯嘴角,所以就介紹給顧建國?
於秋菊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趕緊解釋,「要不是你跟我說最好是強悍到能跟柳金蘭對峙,我怎麼可能介紹她。」
周棉撓撓腦袋,她的確是那麼說的。
說實話,周棉看王巧雲對那小姑娘溫柔的模樣,並不相信她會是個潑辣不講理的。
若不是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膽量拿刀威脅一個男人。
於秋菊又指著另一個方向,「那是羅小華,苦命人一個,跟年老的老子娘一起過日子。做活利索,就是長得太醜,耽誤花期,已經25歲了也沒人娶。」
周棉望著那個臀型完美好似一顆水蜜桃的女人,感嘆此人簡直是這個年代的金卡戴珊。
難怪王嬸會形容她好生養。
這個年代的女人,可不愁嫁,能留成老姑娘,沒隨便嫁個老的殘的,說明父母不錯,沒逼她。
羅小華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眼神,立馬轉過身看過來。
周棉眸子不自覺瞪大,羅小華臉上竟有一片傷疤和滿臉頰的斑點。
羅小華眉眼立馬變得凌厲,狠狠瞪了她一眼。
周棉腦子裡立馬冒出一句渾話,性子還挺辣。
羅小華瞪他以後,便轉過頭,不再理她。
周棉最見不得明珠蒙塵,這張小臉,要是沒了那道疤還有那些斑,合該是個美人胚子!
於是,她也顧不得今天的目的,直接做到了羅小華身旁。
羅小華沒好氣,「這位同志找錯位子了吧?」
周棉笑笑,「介紹一下,我叫周棉,嫁進了南河村。」
羅小華一愣,「是那個治好了自家男人疤痕的?」
周棉心頭一喜,知道了就更好忽悠啊不是跟她結交了!
「對,你聽說過我?」
羅小華眸子裡有些黯淡,「嗯。」
「你就沒想過來找我治治疤痕什麼的?」
羅小華聲音很冷靜,「我這傷是小時候婆婆故意燙傷的,這種疤痕哪裡都治不好!況且,就算疤痕治好,我臉上的斑也很嚇人。又何必花這個錢。」
周棉聽懂了,這是怕失望,也怕花錢!
「要是我說我能治好你的斑和疤痕呢?」
「不可能!」羅小華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她早就絕了能治好整張臉的美夢,現在卻有人在這裡大言不慚!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周棉笑得殷切,「咱們可以訂個契約,兩年以後若是治好你,你再給錢!」
羅小華很明顯心動了,但她仍舊不敢輕易答應。
周棉笑笑,「我治疤痕的名聲,可是人盡皆知的!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怕你後悔?」
「我們答應!」羅小華身邊頭髮花白的男人替她開口。
「爸!」羅小華滿目悲涼,「咱家哪來錢……」
男人打斷她的話,「周同志,我之前就聽過你的名聲。只是我們家實在拿不出錢來,這次您願意先賒帳,就算要砸鍋賣鐵,我們也治。」
羅小華眸子裡滿是感動。
周棉輕嘆一聲,「哪有那麼誇張。若你們實在治不好,給我打一陣子工也就行了。」
兩人眸子同時亮起來。
周棉看這對父女如此雷同的表情,由有些想笑。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因為我的藥必須立馬服下或者塗上。你必須住在南河村一個月。」周棉想得很美,她看上了沒用,還得當事人自己滿意。
羅小華能待在南河村一個月,兩人自然就有機會見面,接觸。
若是都有意願,再提結婚不遲。
「這沒問題,小華的姑姑剛好嫁進你們村,住個把月治病應當沒問題。」說著羅老頭指了指那邊的一個嬸子,周棉驚訝地發現,那家人正好是顧建國家的鄰居。
還真是巧!
跟他們約定好治療的時間後,兩人高高興興回家報喜。
於秋菊看著周棉,「怎麼,就決定是她了?」
周棉指了指王巧雲,小聲道,「我是怕我二哥娶進來一個麻煩。我剛看到老村長大孫子跟她對視,兩人似乎有情況!」
「就你機靈!」於秋菊無奈一笑,「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劉英傑兒子女兒都多大了,肯定不能離婚。」
周棉心想,白月光的威力那不是一般的大,她還是別給自家找事了。
既然已經確定人選,周棉還得在親自去打探一番羅小華的行事做派她才敢放心報告給顧老太太。
而就在她以為今天會收穫滿滿結束的時候,沈西洲竟然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出現了!
初冬的天氣,還有些冷,沈西洲穿著一身時髦的大衣,就這麼水靈靈出現在鄉村大席上。
村里所有人都一臉懵地看著這個格格不入的男人,只有何春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看向他。
周棉還挺詫異,這男人難道是來搶婚的?
也不知道這個年代有沒有八卦小報,宣揚這一場男人來搶婚結果搶走新郎的獵奇故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沈西洲不止不是來砸場子的,他竟是來送禮的!
送完禮,他又來到何春山旁邊,叮囑他以後要當個好女婿、好丈夫、好爸爸。
老村長看著那些闊氣的禮物,聽著他的囑託,自然認為他是個大人物,笑得趕緊招呼他上座。
沈西洲一副沉穩模樣拒絕,竟坐到了最空的一桌。
周棉沒想到他竟然還敢正大光明露面,不過他身上的案底都消了,自然也沒人抓他。
只是,看著那人盯著她毫不掩飾的陰鷙眼神,她明白,他怕要親自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