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蕭恆還是被鎖在椅子上,前面的兩個公安都快睡著了。💚💎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就這種局面一直僵著,看似平靜,其實是公安在故意在磨滅案犯的意志,最終案犯會因為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而增加自己的壓力,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公安會出去接個電話,或者抽個演你,回來說已經找到證據,那案犯憔悴的心理防線必定垮掉。
但是,蕭恆可是兵王啊,意志力堅強是基本的素質,況且蕭恆還真沒打斷人家的肋骨。
蕭恆臉上表現是雲淡風輕,反正你們願意耗著,我也耗著,比耐力,我怕過誰?
蕭恆也曾要求見自己的好朋友李隊長,但是自從那件貪腐案子之後,李隊長已經被調到別的市當隊長了,劉雲書記的指示是公安部門地領導幹部三年一調崗,防止形成地方保護主義,滅掉貪腐滋生的一切可能性。
這是好事,但是目前,蕭恆的案子,認識的人一概不能管,不能過問。蕭恆也表示很無語,自己怎麼這麼寸,竟然會遇到這種不要臉的碰瓷團伙。
三個人,一盞燈,兩個人瞪著一個人看,中午飯都沒吃。🍧💋 ➅➈s卄Ⓤ𝔁.ᶜⓞM 🐠🐯
醫院病房
由於臨近年關,醫院的病號住院的都比較少,那被蕭恆打了一巴掌的男人像死豬一樣躺在病床上,掛著吊瓶在輸液。旁邊床上躺著是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說話道:「大哥啊,你受苦啦!這一趟讓嫂子起碼也得要他個一百塊錢,要不然決不饒他。過幾天我和嫂子一起去,再要他個兩三百。」
躺床上的男人嘿嘿笑了笑,說道:「弟弟啊,你是涉世未深,你不知道啊!肋骨斷了一根,至少恢復三個月,三個月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交通費、護工費,至少要一百多,我這可是六根肋骨啊,就是小千把塊錢呢!再加上他得賠我精神損失費,一根兩百,六根就是一千二百塊,加上前面的千把塊,小三千是有的啦!今年就不用幹活了呀! 嘿嘿嘿…」男人邊笑邊掰手指算著什麼。
「對了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找到看見我用鐵杴拍到你的證人啊?!」弟弟擔憂,突然坐了起來,「如果找到了證人,我們可就拿不到錢了呀!」
「別急,當時我看了,周圍的人都捂著眼呢,他們還怕你的鐵杴拍到那個憨貨的頭上,怕拍出腦漿濺他們一身血。«-(¯`v´¯)-« 6➈丂𝕙Ǘ乂.ςⓄⓜ »-(¯`v´¯)-»呵呵;,現在的人,你讓他們出來作證,那是不可能滴!」男人躺在床上,用手理了理頭髮。
公安派出所
蕭恆依舊耐心坐在椅子上,那兩個公安卻有點坐不住了,一會兒朝東坐,一會兒朝西坐,一會兒怒視著蕭恆,一會兒想問又懶得問。
比耐力,他們怎麼會是蕭恆的對手?
記錄的公安實在是耗不下去了,就借著午飯沒吃胃痛的理由出去了,好久也沒回來。
詢問的公安最終也被耗服了,提起水杯,向蕭恆搖了搖頭,說:「你現在不交代,等我們查出來交代就性質不一樣了,小伙子,不要太犟,容易吃虧。忠告啊,你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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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公安的目的很簡單,案犯有事情自己交代了,也算有自首情節,到時候法院判還能少判幾年。畢竟所里辦的案子都是一個小片區的事情和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也不想把事情搞麻煩了。
可是,想儘快結案的公安卻怎麼也想像不到那兩兄弟是在誣告蕭恆,為的就是自己能不勞而獲,夢想著獲得一筆在那個年代算是天價的賠償款。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被撐死。
「所長,這年輕人很倔強,都耗了大半天了,還是一個字都不交代,就只是說他打了對方一巴掌,肋骨不是他打的。」審訊的公安跑到所長辦公室里訴苦。
「剛才部隊打來電話,你們審訊的這個人,年後就要去部隊報導,但是如果真在咱這裡犯了刑事罪,過年後部隊是去不成了。不過剛才部隊打來電話,希望我們仔細認真查查這件事,部隊的領導說這個小伙子為人正直,但是做事很有分寸,打斷人家六根肋骨這麼魯莽的事,部隊領導說一般他不可能這樣做的。」
所長給審訊的兩個公安倒了兩杯水,說道:「你們查沒查那兩個被打的人有沒有案底?」
「這個還真沒查,我們辦案一般犯罪嫌疑人需要查案底,這受害人,一般不回去查。」審訊的公安說道。
「查一下,反正都是咱們轄區的,到檔案室查一下,不僅查查受害人有沒有嫌疑犯的案底,還有之前是不是也當過受害人,如果有必要,你們跑一趟市區查一下市裡的檔案。」
「好的,領導,您這是給我們打開了辦案新突破口,要不然這麼僵著真不是辦法啊!」
兩位公安從所長辦公室出來,就進了檔案室。
當年的檔案室是沒有電腦的,全部是紙質的文字記錄檔案,兩人也不顧吃飯了,埋頭苦幹起來。
蕭恆目前還是不能被放,而是被值班的公安連同幾個小年輕一起,送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的意義和拘留所可大不同。看守所里關押的,要麼是等待被起訴的犯罪嫌疑人,要麼是剛被法院判決完的還沒來得及送到監獄的罪犯,這裡最可怕的,是剛被判處死刑還在等待執行的犯人。
而蕭恆就是屬於等待被起訴的犯罪嫌疑人,畢竟那人的六根肋骨骨折,已經達到了觸犯刑事犯罪的線,而且這事至少有一個證人,就是傷者的哥哥。
蕭恆進了這個看守所,心裡雖然明白自己是又被冤枉了,但是既然走到這裡了,該面對,還是要面對,尤其是這裡關押這很多窮凶極惡之人,他對自己說,能忍儘量忍忍,忍不了也不能太憋屈自己。
一整天,蕭恆都是懶得說一句話,到了看守所,更是沒有話說。裡面的公安態度還算可以,讓蕭恆換上了看守所的衣服,領了盆子和被子,只是沒有單獨的床,睡覺就在一個大通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