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幾個公安開著車,來到了蕭恆家的胡同口。¤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小院的鄰居們平時這個時候還沒出門,但是聽見外面有汽車的聲音,有的鄰居總忍不住好奇,就開了門,探出頭去看。
「同志,這麼早,找誰啊?」
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媽瞅了瞅公安的汽車玻璃,問道。
「我們在找一個叫蕭恆的,是這個胡同的,您知道他們家在哪嗎,大媽?\」車裡一個公安問道。
「蕭恆?姓蕭的啊?我記得,這個胡同好像還沒有姓蕭的,你確定嗎,公安同志?」
「確定,昨天就是蕭恆本人給我親手寫的地址,應該不會錯的。」那個公安打開了車門,下車和大媽說著。
「您等等,我問一下旁邊的人。」大媽瞅了瞅旁邊圍觀的幾個人,眼睛挑選著,同時在思考著什麼。
「他王大爺,你接觸的人多,你聽說過咱們這個胡同里,還有姓蕭的人家住嗎?」大媽終於找對了人,這個王大爺一身工裝,上衣兜上方,還寫著供電所得名字,顯然是這一片管抄電錶,維修電路的人。
「姓蕭啊?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啊…」王大爺撓了撓頭。☜🍪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謝謝大爺大媽了,也可能是那個姓蕭的寫錯胡同了,他不是咱這裡的老住戶,是剛來不久,大家散了吧,我們再去找找。」公安招呼大家散了。
霍苒這時候在院子裡,聽見外面胡同里有汽車的聲音,但是她沒出門,在院子裡聽著,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清了「姓蕭」,她心裡有點犯嘀咕了。
胡同里,大家都在慢慢散去,王大爺說了一聲:「最近搬來的姓霍,也不姓蕭啊!」
那公安聽了王大爺在嘀咕,就問道:「王大爺,您說什麼?」
王大爺本想轉身回家去,聽到了身後公安喊他,就又轉過身來,說道:「我剛才說,剛搬來的一戶人家,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那女人姓霍,也不姓蕭。」
「王大爺,那女人的孩子多大?」公安繼續問道。
「我想想啊!」王大爺背上手,想了一會兒,說道:「有個女孩,十四五歲左右,她還有一個兒子,二十多歲了吧。」
「二十多歲?王大爺,您等帶我們找找他們家嗎?」公安很誠懇地向著王大爺說道。
「好好好,可以的,她家就在這裡,我給你們敲門去。」說著轉身走向霍苒家的大門,後面的公安跟上,從車裡又出來一位瘦瘦的公安跟著。🐟🐯 69sh𝓊𝐗.c𝔬м ♠🐨
此時,霍苒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可是已經來不及多想,門口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霍姊妹在嗎?我說是電工老王啊!」王大爺一邊敲門,一邊介紹著自己,畢竟這大早晨的,人家是否起床還不一定呢。
「唉,來啦…」霍苒嘴裡答應著,手卻在敲裡屋的門,心裡想不管怎樣,先得讓兒子蕭恆知道外面什麼事,她使勁拍了拍裡屋的門,然後就去開大門。
「王師傅,這麼早抄電錶嗎?」霍苒打開門,一看是電工王大爺,就問了這麼一句,其實她知道是公安找蕭恆來了。
「嗨,我抄什麼電錶啊!前兩天不是剛抄過了嘛,咱這裡一個月就抄一次啊!」王大爺笑了笑,指著身後說:「對了,公安同志一大早來咱們胡同找姓蕭的,我說咱們這裡也沒有姓蕭的啊,公安同志聽說您剛搬來,非要說過來看看您家。」
「您好,我是派出所的,請問您認識蕭恆嗎?」王大爺身後的公安說道:「昨天蕭恆寫了他家的地址,今天我來找他,但是咱這裡的胡同沒門牌號,住戶9又多,所以過來問問您。」
「昂,蕭恆,蕭…蕭恆是吧?」霍苒畢竟是當娘的呀,哪有別人來抓自己兒子自己說兒子就在家,你們去抓的?她心裡忐忑,矛盾,不知所措,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臉上笑著,「蕭恆,蕭…蕭恆對吧?」
「對對對,是叫蕭恆,您認識嗎?」王大爺身後的公安繼續問道。
「認…認識…認識嗎?」霍苒已經緊張到說不出話了,她只希望兒子蕭恆在屋裡能聽到這邊的談話,如果真有什麼事,就還有時間做好準備,她也只能儘量拖延時間了,其他的,為娘的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啊?呵呵,我在問您呢!同志您認識蕭恆嗎?」公安好像看出霍苒的異常,但是又不能硬闖,畢竟眼前的是姓霍,而不是姓蕭。
「我就是蕭恆,你們找的是我,別為難我媽。」裡屋傳來了洪亮的蕭恆的聲音。
「恆兒…「霍苒急得眼圈都紅了。
「你好,公安同志,我昨天給你們寫地址的時候不是故意不寫門牌號,而是我們家剛搬過來,外面也沒掛門牌號,所以我也不知道。」蕭恆邊說邊整理著衣服,從裡屋來到了門口。他看向霍苒,用手扶了扶霍苒,說道:「媽,沒事,您先回去給佳佳做飯吧!」
「蕭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但是你今天要跟我們去所里一趟,你打的那兩個人,他們昨天去醫院,診斷結果出來了,其中一個胸部被打的,六根肋骨骨折。所以按照規定,你得去所里錄口供。」公安嚴肅地說道。
「行,我跟你們去。」蕭恆很坦然,不急不躁,回頭和霍苒說道:「媽,你不用擔心,我去跟兩位公安同志錄一下口供,說明一下情況就回來。」
公安帶著蕭恆從家裡出來,王大爺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霍苒大聲喊了句「恆兒…」
蕭恆回頭看看霍苒,示意讓她回去。
派出所詢問室。
「蕭恆,你也是當過兵的,你自己的手多重你自己不清楚嗎?打斷人家六根肋骨,這是已經達到起訴你的標準啦!你還不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我不說,你就應該懂啊!」兩個公安一個記錄,一個審問。
蕭恆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歪著頭,似乎很惱火。
「交代什麼?不是我打的,我交代什麼?那個舉著鐵杴的人朝我頭上砸,我閃了,鐵杴排在他同夥身上,我說過多少遍了,你們不信。」蕭恆說話的語氣很重,帶著厭惡,痛恨,無奈。
「你就老實交代,人家片子都拍出來了,肋骨六根骨折,證據都在,你也不要抵賴。」公安看也看憤怒的蕭恆,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你自己是當過兵的,學了一身本事就是為了打群眾麼?還有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