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我們拿著沒用,給你也算是物盡其用。💜💜 ➅9s𝕙Ⓤ𝕏.Ⓒ𝔬m 👺🐳」喬默也笑著說,「吳大娘,我想問你個事。」
「什麼事?只要大娘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大娘,我想換點雞蛋,你知道村里誰家有?」喬默小聲的問,以前康鳴遠他們從黑市弄了些雞蛋回來,但沒有幾個了,她就想在村里找找貨源,以後就不用去黑市買了,「大娘放心,我們用黑市的價給。」
「你這孩子,雞蛋我家就有,要不,你現在跟我回去?」吳大娘看她那個緊張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那我就謝謝大娘了。」喬默連連道謝,跟著她去吳家買了二十個雞蛋。
臨走時吳大娘還說以後需要雞蛋就來找她,喬默也高興的點頭,以後他們就不用從黑市帶雞蛋回來了。
回到知青點,喬默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做飯。
康鳴遠和寒一抹昨天下午也沒閒著,不僅捉了很多小龍蝦,還撿了不少螺螄和河蚌,螺螄和河蚌可以多養幾天,她決定做香辣小龍蝦,另外再炒個葉。 ✷
喬默先去小月河邊洗小龍蝦:在家裡洗太費水,雖然不需要她挑水,但也不能胡來,反正河水很乾淨,洗好後回來再用水沖洗一遍就好了。
回來後她把兩個灶都生了火,一個灶煮飯,一個灶煮菜:小龍蝦不僅要洗乾淨,還要煮熟,不然會吃壞肚子。
飯菜好了,康鳴遠他們也回來了,他們只要洗洗就可以上桌吃飯了。
他們這邊其樂融融,楚茂深在熾烈的太陽底下幹了半天活又累又餓,回到家裡還冷鍋冷灶,不僅飯菜沒有做,連菜也沒有洗,早就回來了的柳若靈則若無其事的坐在屋裡看書。
「柳若靈,你回來得那麼早,為什麼不順手把飯煮了?」楚茂深在家裡也是爹娘手心裡的寶,他那天一怒之下放了狠話。
但為了他爸,他還是跟之前一樣煮飯做菜,為了讓她輕鬆點,還找大隊長說盡了好話,給她換了個打豬草的活,但這幾天他的隱忍已經到了極限,現在看到上工這麼輕鬆也不願意做飯,他瞬間就炸了。
「你不是說不用我煮飯做菜嗎?」柳若靈又拿他之前的話來堵他,「我遵照你的話辦事,難道也錯了?」
「既然不願意做飯,回來那麼早幹什麼?多割點豬草也能多點工分,要不,還是一起上工吧,兩個人上工,我也不用努力爭取拿高工分,還可以省點力氣回來做飯。→」楚茂深沒想到她不僅不感到羞愧,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他也不用再忍了。
「我們昨天不是簽了保證書,我只要割豬草就行了嗎?」柳若靈連飯菜都不想做,怎麼可能去上工?要不是怕別人說她是資本家小姐做派,她連豬草都不願意割。
「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做,我也不能勉強你,從明天開始,我們也分伙,我沒有本事,養不起兩個。」楚茂深拖著沉重的腳步去煮飯。
他雖然是個男人,但他以前沒有幹過農活,不管力氣和技巧都不能跟農民比,靠他的工分肯定養不起兩個人,他家和柳家雖然說會儘量補貼他們。
但他們也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只是工廠里的小領導,家裡還有弟弟妹妹要撫養,絕對不可能多到養活一個人,所以他必須下決心。
要麼柳若靈去割豬草外加做飯,要麼割足一個勞動力的豬草或者去上工,要麼兩個人分伙,自己管自己。
柳若靈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前幾天他還放了狠話,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老老實實做飯給她吃。
楚茂深看到她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他賭氣煮了一鍋葉粥。
粥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很不好吃,但是楚茂深還是苦著臉,捏著鼻子喝了下去,喝了粥,看到柳若靈那裡還沒有動靜,他也不管,把碗洗了後就去山裡砍柴了。
他除了昨天跟著康鳴遠他們進山砍了一擔柴回來,一點乾柴也沒有,這幾天用的柴全都是跟康鳴遠和邵立東借的,為了保證以後的柴火,他必須趁天晴的時候儘量多的砍柴回來。
柳若靈看到楚茂深走了,才去了廚房,看到鍋子裡還有不少粥,心裡竊喜:他果然只是嘴硬,絕對不會也不敢拋下自己不管的。
她拿了只碗,裝了一大碗粥喝了起來。
「這是什麼味道?難吃死了。」喝到嘴裡,一股怪味充斥著口腔,她想強行咽下去,但胃裡一陣翻滾,那口粥全都噴了出來。
「你吃的是什麼?」在廚房裡洗碗的唐心梅看到噴了一地的粥水,不禁問道。
「紅薯葉粥,也不知道楚茂深怎麼煮的,實在是入不了口,我想霸蠻吞下去,沒想到噴了出來。」柳若靈板著臉說。
「你很早就回來了吧,怎麼不自己做飯?那樣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唐心梅不解的看著她。
「我不會做飯。」柳若靈理所當然的說,「楚茂深是個男人,而且他也說過要照顧我的,我不會做的事他當然得幫忙。」
「他要上工,要砍柴挑水,還要煮飯做菜,你就不怕把他累死了?」唐心梅驚訝的看著她: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奇葩,下鄉了,還想靠著另一個知青生活。
「他一個男人,多做點事怎麼了?難道還真的能累死?」柳若靈不以為然的說,村裡有很多人兩口子要養活一大家子,楚茂深只是養著她一個而已,而且還有家裡的補貼,怎麼就不行了?
「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唐心梅也不想多說什麼,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就是累死了也不關別人的事。
喬默不知道男女主又發生矛盾了,這時,她正在開開心心的吃著香辣小龍蝦,在這裡條件很艱苦,但是她還是會儘量做到葷素搭配,實在是沒有葷腥,她就會多放些豬油。
「默默,你的手藝太好了,你知道嗎?那個柳若靈在外面割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豬草,回到家裡卻什麼都沒有做,楚茂深回來看到鍋冷灶也冷,臉就黑了。」寒一抹幸災樂禍的說,他剛才去倒水時正好看到他黑著臉去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