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見陸夫人,不知夫人去哪裡了?」
吳起詢問道。♟☹ ❻9丂𝐡ยx.ςỖⓜ 🍮🎈
陸夫人漠然道:「我自然是回城主府了,難不成要在這裡祝福他們白頭偕老?」
「城主府與陸家莊有一段路程,此番陸莊主和新娘剛死,陸夫人便回來了,倒是巧合。」
葉凌天淡笑道。
陸夫人瞄了葉凌天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冷聲道:「想到這對狗男女要洞房花燭夜,我就有些生氣,便打算來說道說道,結果人卻死了,這算是巧合嗎?」
葉凌天輕輕點頭道:「確實是巧合。」
陸夫人看向在場的眾人道:「此乃我陸家莊的私事,我雖然和陸劍元不合,但如今鬧出如此醜聞,我也不希望傳得人盡皆知,各位還請快點離去吧!我自己會處理此事。」
柳非煙直接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冷聲道:「監察司辦案,誰敢阻攔?」
陸夫人冷視著柳非煙:「監察司難道還能管江湖之事?」
柳非煙漠然道:「半月前,大周五千將士押送一千萬兩官銀南下,結果五千將士和官銀全部消失,我懷疑此事和陸家莊有關,誰敢阻攔?一縷當做同黨,就地格殺!」
葉凌天眼中露出一抹讚許之色,這才對嘛,堂堂監察司之人,說話自然要有底氣才行,否則的話,誰會給你面子?
刺啦!
在場大家監察司人員,瞬間拔出佩刀,死死的盯著陸夫人和她身邊的那混護衛。
「你們......」
陸夫人臉色無比難看,眼底深處,還帶著一絲莫名的不安,事情似乎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陸夫人,還請配合調查。」
吳起身上的宗師氣息爆發, 讓人感到駭然。
「陰兵劫取官銀......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難怪監察司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眾人再次退後,神色非常凝重。
葉凌天淡笑道:「夫人,還請不要驚慌,你也不想自己的夫君死得不明不白吧。」
陸夫人冷視著葉凌天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葉凌天指著陸莊主的屍體道:「首先可以確定,此人並非陸莊主。」
「什麼?不是陸莊主?」
眾人聞言,卻是一驚。
「這不可能啊,從這張臉來看,明顯是陸莊主的,之前他還和我們大夥一起喝酒,絕對不會錯。」
有人搖頭,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認錯。
金獅鐵戰卻是連忙問道:「唐凌少俠,你這麼說,可否有什麼依據?」
之前他見到陸劍元的時候,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他也只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現在葉凌天提及此事,他突然覺得葉凌天是察覺到了什麼,這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絲期望,或許眼前的屍體並非是陸劍元的。
葉凌天看向陸夫人,玩味道:「夫人,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左手小拇指短一截嗎?」
陸夫人聞言,瞳孔頓時一縮。
葉凌天面露笑容:「三年前,玉面劍俠陸劍元曾和唐門唐七有過一戰,結果被唐七的飛鏢斷去一截小拇指。」
金獅鐵戰神色驚奇:「這一戰我倒是不知道,但我知曉一點,陸兄的左手小拇指,確實要短一截。」
「所以你們看一下這具屍體的小拇指,是否短了?」
葉凌天緩緩開口。
眾人立刻看向「陸劍元」的小拇指,根本沒有短一截,難道眼前之人,真的不是陸劍元?
「可這張臉怎麼說?這不像是易容啊。」
有人滿臉不解之色,總覺得此事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葉凌天搖搖頭:「從始至終你們所見到的就不是陸劍元,只是一個和陸劍元長相有六分相似之人,或許你們並未發現,這周圍有曼陀羅花和彼岸花,這兩種花加在一起,乃是劇毒,輕則使人致幻、昏迷,重則可控人心魂,防不勝防!」
「不錯,之前我一進來便發現了,此處開滿了曼陀羅花和彼岸花,確實如這位唐凌少俠所言,這兩種花加在一起,會讓人致幻昏迷,你們在此喝酒,吸入兩種花粉,產生一下幻覺,極為正常。」
吳起沉聲道。
眾人臉色微變,連忙捂住嘴。
「幻覺......難怪我之前看到陸兄的時候,就感覺很不對勁,感覺他有些陌生。」
金獅鐵戰沉聲道。
他又道:「可我想不通一點,為何此人知曉陸兄去關中的事情。」
葉凌天看向陸夫人:「有沒有可能,陸莊主將此事告訴了自己最親近的人,比如說......陸夫人!」
「你什麼意思?」
陸夫人怒視著葉凌天。
葉凌天淡淡一笑:「夫人反應這麼激烈,倒是讓我有些驚喜。」
他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你們之前的猜測沒錯,這位假的陸莊主死於新娘的匕首,不過新娘並非死於摧心掌......」
「新娘不是死於摧心掌?」
柳非煙神色有些詫異,之前她檢查的結果,新娘就是死於摧心掌。
葉凌天輕笑一聲:「小柳,你去檢查一下她的後腦勺,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小......小柳?」
柳非煙漫天黑線,哪怕是她的師傅,也只叫她非煙,誰敢叫她小柳啊?
不過她也沒有糾結此事,而是去檢查新娘的後腦勺。
「嗯?」
突然,柳非煙目光一凝,立刻從新娘後腦勺處拔出一根食指長的金針。
當陸夫人看到這根金針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得難以置信。
葉凌天從柳非煙手中拿過金針:「此為江南言家的四絕金針,上面有言家特有的一朵花瓣雕刻,據我所知,如今的潛山城城主就是姓言!」
「不錯,潛山城主就是姓言。」
吳起輕輕點頭。
葉凌天將金針遞給陸夫人:「夫人,你對這根金針並不陌生吧。」
陸夫人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凌天神色幽幽:「在新娘和假的陸莊主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新娘瞬間將匕首刺入假陸莊主的心臟,而你則是在關鍵時刻射出金針,隨後又補了一記摧心掌,作為陸莊主的夫人,你別說你不會摧心掌。」
陸夫人冷聲道:「我確實會摧心掌,但我若想殺人,只需一根金針即可,何須補一掌?」
葉凌天道:「自然是為了製造新娘和陸莊主同歸於盡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