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風水輪流轉莊玉瑤被打

  聽著莊雲衍的話,莊玉瑤有些委屈。記住本站域名

  二哥明明說好了,那個莊子日後是給她的,如今怎麼又要母親過去住?

  雖說莊玉瑤也清楚,自己不該同母親計較這些。

  而且母親對自己挺好的。

  雖說母親現在有些歇斯底里無理取鬧,可終究莊玉瑤還是掛念著那些母女情分的。

  但也不能這樣啊。

  也不能說話不算數,將原本答應好了要給她的東西再給母親吧。

  莊玉瑤抹著眼淚,表情十分傷心,但到底沒有開口說話。

  若是在平時,莊雲衍說出這樣的話。

  趙惠蘭少不得也會欣慰一兩分。

  至少會感嘆一句,雖然莊崇山靠不住,但自己的兒子終究不是如她想像中的那般無情。

  至少兒子還是她的依靠。

  可是在經歷了秋屏那殺人誅心般的刺激之後,她就有些瘋魔了。

  她現在看誰都像白眼狼。

  看誰都覺得,對方和莊崇山是一條心的。

  莊雲衍對她說有一個莊子,這在趙惠蘭看來,不是什麼安慰,更像是一種羞辱施捨。

  而趙惠蘭是寧願死都不願意承受這種羞辱施捨的。

  她冷冷地盯著莊雲衍,「滾出去,我用不著你可憐我!」

  「你們全都給我滾!我現在看見你們就覺得噁心!」

  她罵莊雲衍,也罵莊謹之。

  可是對於她的寶貝女兒莊玉瑤,對於這個她現在最失望的人,她卻是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有什麼好說的呢?

  她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當年那道士說什麼莊玉瑤是她的福星,她看莊玉瑤是最大的災星還差不多!

  然而她不理會莊玉瑤,卻不曾想對方會主動湊上來。

  莊玉瑤哭著去拉趙惠蘭的袖子,「娘,你別生我的氣,我是沒有辦法,我不是不要你,我也不是選擇了父親。」

  「娘,你應該知道的,父親害我毀容,那個女人算計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們,我眼裡只有母親一個人啊!」

  她哭得眼眶浮腫,聲音沙啞。

  如果是從前,趙惠蘭應當會十分心疼她才對。

  然而現在,趙惠蘭瞧見她就覺得礙眼。

  她想起她在懷著莊玉瑤的時候,莊崇山那呵護備至的模樣,再一對比現如今莊崇山的刻薄無情。

  她頓覺當初的莊崇山就是虛情假意裝模作樣。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嚴重的欺騙。

  而莊玉瑤,就是在那種她被欺騙的情況下生下來的。

  趙惠蘭想著想著就覺得噁心。

  不僅是覺得莊崇山噁心,看莊玉瑤也十分不順眼。

  她像從前對待莊婧溪那樣,毫不客氣地就一腳把莊玉瑤踹翻在地,「小賤蹄子給我滾!」

  「你是那豬狗不如的白眼狼的女兒,不要叫我娘!你不配!我沒有你這樣噁心犯賤的女兒!」

  她這麼說,還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眼裡對莊玉瑤的厭惡絲毫不掩。

  莊玉瑤被踹的肚子一陣一陣的疼,整個人都懵了。

  她從小就目睹莊婧溪被趙惠蘭這樣子對待。

  而她是被趙惠蘭如珠如寶地捧在手掌心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從前只會發生在莊婧溪身上的事,如今竟然原封不動全都發生在了她身上。

  可莊玉瑤,終究是不像當年的莊婧溪那般逆來順受。

  她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更不會像從前的那個可憐兮兮的莊婧溪那般,如一條狗一樣的去討好趙惠蘭。

  她身邊的莊謹之將她從地上攙起來。

  莊玉瑤忍著痛,她在這一刻發誓自己再也沒有什麼母親。

  反正母親都不愛她了。

  她又憑什麼要愛趙惠蘭呢?

  趙惠蘭疼愛她的時候,她自然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女兒,是一個小棉襖。

  現在趙惠蘭不疼她了,竟然還對她又打又罵。

  她恨不得往趙惠蘭心口上扎刀子。

  莊玉瑤惡聲惡氣地道:「難怪父親要休了你,難怪自從那個姓秋的女人進了門以後,莊家就沒有了你的位置!」

  「你看看你這個面目可憎,令人作嘔的模樣,你哪裡比得上那個女人一根手指頭!你活該被休!」

  「不要說那個姓秋的女人了,就是你口頭心頭時時不忘的那個莊妙菱的生母,也定然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瑤瑤住口!」莊雲衍看莊玉瑤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又滿是失望。

  趙惠蘭對莊玉瑤如何。莊雲衍這些日子是時時刻刻都看在眼裡,看在心裡的。

  他縱然再怎麼對趙惠蘭這個做母親的感到失望,也不代表他可以縱容莊玉瑤說出這些扎趙惠蘭心的話。

  這話別人都可以說。

  唯獨莊玉瑤不可以。

  莊玉瑤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孝,太沒有良心了。

  然而莊玉瑤不管不顧,才不會理會莊雲衍怎麼想。

  莊玉瑤聲音尖銳,難聽得仿佛水燒開始水壺裡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我哪裡說錯了嗎!」

  「她就是這樣的人,她誰都比不上!不僅父親瞧不上她,我也瞧不上她!」

  趙惠蘭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孽障掃把星竟然敢如此對她說話!

  她今天非得弄死這個孽障不可!

  趙惠蘭抓著一個杯子,就要往莊玉瑤的腦袋上砸去。

  可惜她氣得狠了,身子又實在虛弱,看人時都是重影的。

  竟然沒有砸到頭,只砸了個肩膀。

  不過哪怕只砸到了肩膀,也夠莊玉瑤哭天抹淚了。

  「賤人!孽障!我要殺了你!」趙惠蘭歇斯底里地朝莊玉瑤撲過去,不將這個曾經被她當做寶貝一樣對待的女兒徹底弄死,就絕不罷休。

  莊謹之皺眉,立時攔住了趙惠蘭,又轉過頭冷眼看著莊玉瑤。

  他冷嗤一聲,不耐煩地道:「還杵在這幹嘛?等死嗎?」

  莊玉瑤抹著淚,訥訥地說了一句謝謝二哥哥,便提著裙擺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住!小賤蹄子,你給我站住!」趙惠蘭還在歇斯底里,儼然一副湯婆子做派。

  眼見莊玉瑤已經跑遠,不可能再被趙惠蘭這種瘋子追上,莊謹之才厭惡地鬆開手,一把將她推在地上。

  「啊!」一股鑽心的痛傳來,趙惠蘭痛得面目扭曲,一抬起手才發現,她手上沾滿了血。

  沾滿了被她打碎的茶杯的碎瓷片。

  要不怎麼說,趙惠蘭和莊玉瑤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好母女呢。

  連遭遇都如此的巧。

  一個是被父親踹倒,一個是被兒子推倒。

  碰巧兩人都被碎茶片渣得鮮血淋漓。

  這才叫母女連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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