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鈺身子微微後仰,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唇角微挑,「你想說什么正經的?我奉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莊婧溪磨了磨後槽牙,拿起一個枕頭就朝江寒鈺砸去,「你可閉嘴吧!」
江寒鈺眼神都沒有動一下,就輕鬆將她扔過來的枕頭截下,隨後放在一邊,「看來某人是被我揭穿了真實意圖,所以惱羞成怒了?」
明明是大寒的冬日,他那雙好看的鳳眸里卻仿佛醞釀著春色,他懶洋洋地道:「莊婧溪,你就是覬覦我的美色,貪圖我的身子。」
莊婧溪:「……」
莊婧溪神情差點裂開。
他是怎麼知道她心中的真實想法的?
啊呸!他這完全就是在造謠,在污衊!
她莊婧溪可是個正經人!
莊婧溪板著臉,一臉鄭重地盯著江寒鈺,「我跟你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我對你可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們兩個可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跟你說,我看你的眼神可是十分清白的!」
江寒鈺側身逼近,攬著她的腰,「你說什麼?」
「你對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眸中漾出危險的光,嗓音卻沉醉迷人,「莊婧溪,你確定嗎?你確定你對我,沒有不清白的想法?」
「咳咳!」莊婧溪輕咳兩聲,不自在地別過頭。
什麼嘛!
這人怎麼回事?
合著對他有想法不行,沒有想法也不行!
她太難了!
莊婧溪一臉的囧,伸手擰了一下江寒鈺的胳膊,「你可別說了!趕緊打住,咱們來聊正經的!」
江寒鈺挑眉,看著她,「我是在跟你說正經的啊。」
莊婧溪:「……」
正經他大爺!
莊婧溪深吸一口氣,假裝看不見江寒鈺那灼熱的目光,強行轉移話題,「你之前跟我說什麼來著?莊家人想要找白衣聖手給莊玉瑤治臉?」
見莊婧溪都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江寒鈺也沒好再繼續逗她。
他微微頷首,道:「趙惠蘭讓莊雲衍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想法子治好莊玉瑤的臉。」
「其中就包括找白衣聖手。」
他眸中掠過一絲諷刺,到底是有些替莊婧溪不平,輕嗤一聲道:「她對莊玉瑤,還真是上心。」
莊婧溪挑眉,不置可否,「上心是挺上心的。」
「誰讓莊玉瑤是莊崇山重新愛上她的證明呢。」
「她眼下的情況越糟糕,她就對莊玉瑤越好,人,總是喜歡懷念過去,總是喜歡自欺欺人。」
只是很可惜,趙惠蘭疼愛的莊玉瑤,並不如趙惠蘭想像中的那般,一心只有母親。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趙惠蘭和莊玉瑤其實是一樣的人。
江寒鈺側過頭問:「那你要替她治嗎?」
莊婧溪唇角微彎,眸光掠動,漂亮的柳葉眉微微挑著。
她攤開手,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這一齣好戲也有我的推波助瀾,我為什麼不給她治呢?送上門的可以坑人的機會,我若是不要,豈不成了傻子?」
江寒鈺眉峰微挑,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而是評價道:「就知道此事少不了你的推波助瀾,難怪那天香樓的人在過去之時,懷裡還會揣著天香樓的帳本。」
莊婧溪神情有些漫不經心,「趙惠蘭天香樓東家的身份捂得太久了,我也得是時候讓莊府的人知道這個驚喜。」
不錯,什麼趙惠蘭通知天香樓的人,第二日要看相冊。
不過是她讓暗部的人易容成了趙惠蘭身邊的角色,傳了一個假消息罷了。
不然的話,趙惠蘭就是再蠢,也不會在秋屏已經小產的情況下還不讓人遞個話給天香樓。
暗部的人早在前一天,就把秋屏的計劃透給了莊婧溪。
這也不枉費她這個月一直讓人盯著秋水院。
莊婧溪搖搖頭,唇角泛起一絲譏誚,「莊府妻妾鬥法,我順水推舟,也順帶著加一把火,不過莊玉瑤毀容這件事,倒還真是讓人意外。」
莊玉瑤會毀容,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
這對秋屏來說或許是意外之喜。
對趙惠蘭和莊玉瑤來說卻是滅頂之災,這打擊是毀滅性的。
然而這對於莊婧溪來說,卻是一個契機。
要不怎麼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呢。
江寒鈺喝了一杯茶,挑眉看著莊婧溪,「你打算怎麼做?需要幫忙嗎?」
莊婧溪頷首,唇角微翹,目光落在江寒鈺。
她目光裡帶了幾分揶揄,「當然需要,從前不是有傳聞說,楚王殿下命不久矣,我想你也需要求助一下白衣聖手的。」
「畢竟白衣聖手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楚王殿下找她治病,她出現在邵京城,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你說對不對?」
確實十分合理。
畢竟有關於楚王殿下的傳言,除了他狀如惡鬼醜陋不堪之外,還有一條快要被別人遺忘的流言。
那就是命不久矣。
這個流言的邏輯是這樣的。
楚王殿下因先天貌丑,所以性格自卑扭曲,以至於無惡不作。
然而老天都看不過眼,決定要收了他這個禍害。
所以他身體不好,年紀輕輕就命不久矣。
怎麼說呢,就這個邏輯還挺自洽。
江寒鈺笑了一下,「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一茬。」
他攬住莊婧溪的腰,眉目風流,外頭紛紛落落的雪落在梅枝上,是冬日裡難得的點綴。
然而這雪色與紅梅,卻不及他眼中的情意動人。
他低頭湊近,在莊婧溪的耳邊道:「那就麻煩白衣聖手,再順道替我治一下這張臉吧。」
他聲音含笑,彎起唇道:「畢竟我夫人的美貌世無其雙,我也不能太拉你後腿,好歹也要勉強配得上才是。」
他想走出去時聽到的言論是楚王和楚王妃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世間再無比他們更般配的人了。
而不是,楚王殿下後台真硬,楚王殿下一定很有錢。
莊婧溪是他的楚王妃,當然是和他最般配。
旁人就都死了這條心吧。
莊婧溪笑起來,揶揄道:「那看來日後想要砍死我的眼神,會多很多啊。」
江寒鈺攤開手,「我想除了你之外,沒人這麼色令智昏,好看和命,那自然還是命更重要。」
莊婧溪白了他一眼,「你才色令智昏,你趕緊回家睡覺吧你!」
「我困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