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走後沒多久,這邊就有人過來送口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是天香樓的小嬋,似是是跟趙惠蘭以及趙惠蘭身邊的李嬤嬤走得近。
這話一出,莊崇山首先就變了臉色。
忍冬立刻就跪了下來,抱著莊崇山的大腿哭喊道:「老爺,您要為側夫人做主啊!」
「側夫人平日裡最恭謹篤厚,對夫人從不敢有半點不敬半點不敬,可是夫人卻狠心至此!」
她這麼說,便是在還未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
就已經不由分說地給趙惠蘭定了罪。
仿佛秋屏的小產,一定是趙惠蘭的手筆。
「側夫人昨日還在為未出事的小主子做衣裳,今日怎麼就——」
她哭得哽咽,似是說不下去了。
忍冬心痛的無以復加,一臉悲哀的道:「側夫人醒來後,若是知道孩子沒了,還是夫人一早就準備下的毒手,沒有今日六姑娘那一推也躲不過,她該有多傷心啊!」
這話原也沒錯。
一個愛孩子的母親,若是失去了孩子,定然會痛不欲生。
忍冬又道:「老爺,奴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側夫人這樣的心性,怕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就是她想不開做的什麼傻事——」
「住口!」
莊崇山目光十分陰沉,不由分說地打斷了忍冬後面的話。
他想起他第一次見秋屏的時候,她正在被惡霸逼嫁。
那時候她便抵死不從,差點一頭碰死。
莊崇山如今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他定然會好好護著秋屏。
便是忍冬不開口央求他為秋屏做主。
他也絕對不會讓她白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只是眼下還不能確定,此事一定是趙惠蘭所指使。
具體如何,還要再審。
而這邊,小嬋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眼下莊府的氣氛詭異可怕到了極點。
這一雙雙眼睛全部都盯著她,她們像是一匹匹餓狼,環視著她這一塊肥肉。
只待時間一到,便要將她撕碎。
她站起身,儘量不敢讓人看出破綻,只是笑著以如廁為藉口,想著先脫身。
她是會爬樹也會爬牆的。
莊府的路她也熟,知道從哪裡翻牆可以逃出去。
這樣天寒地凍的環境,牆上又冷又滑,想要翻牆而出,何其艱難。
但是她寧願迎難而上,也不願繼續如一頭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這群餓狼盯著。
她想,夫人一定是出事看。
否則不會讓她等這麼久。
其實一開始她就應該要發現此事有疑點的。
李嬤嬤便是再如何躲懶,也不該遣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婆子過來。
這個屋子,也不是趙惠蘭之前的屋子。
小嬋起初是覺得,趙惠蘭是要避著人,不敢叫莊崇山看出什麼,才安排她在這裡等著。
現在看來,這恐怕就是一場陰謀。
她身上還揣著天香樓的帳本!
若是叫莊府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小嬋的反應終究是遲鈍了些。
她錯過了那半刻鐘,就錯過了可以自救的機會。
何況對方請君入甕,在她一隻腳踏入莊府的那一刻起,她就被拖入了不好的天羅地網中。
果然她這句要去如廁的藉口一出,原本正在做事的丫鬟婆子全都圍了過來。
「走?小嬋姑娘想要去哪兒?」
小嬋臉色一變,「你們要幹什麼?」
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天香樓是趙惠蘭的私產?
不可能!
小嬋瞪著這群凶神惡煞的丫鬟和婆子們,心底發寒,卻知道輸人不能輸陣,「滾開!」
「你們莊府的待客之道,實在是令人驚嘆,我承受不起!」
「讓開!我要回去!」
身後有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你只怕是走不了,來人,將她帶下去仔仔細細地審問!」
說話的人是莊崇山身邊的是從。
小嬋臉色驟然變得慌張。
她突然意識到,事情或許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放肆!我是天香樓的人,不是你們莊府的家奴!」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到有司衙門再另行分辯,你們居然敢私設公堂!」
「放開我!」
私設公堂的罪名是很嚴重的。
可惜莊崇山交代了,不必管這丫頭說什麼,先翹開了她的嘴才是硬道理。
那侍從冷笑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面無表情地道:「把人帶下去。」
這丫頭膽大半天給他們莊府的側夫人下毒,居然還如此囂張。
實在是不知所謂!
那侍從眼見這丫鬟掙扎的厲害,遂又道:「我勸你老實點,省著點力氣給回頭招供。」
小嬋被硬生生拖走,鞋子都在雪地里蹬掉了一隻。
大雪地里都是拖拽的痕跡。
甚至還有零星的血。
這樣瞧著,到顯得小嬋有幾分可憐。
可惜莊府的人都是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任她再如何可憐,敢動她們莊府的側夫人,便是死路一條。
小嬋就這麼被拖下去審問。
深宅中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一個人都要被折磨死了,面上卻瞧著連半點遭到折磨的痕跡都沒有都不是新鮮事。
這樣的手段屢見不鮮。
不過看誰的骨頭硬罷了。
這位小嬋姑娘瞧著倒是挺能幹的,不是那過分嬌柔的小姑娘。
就是不知道她的骨頭,能不能跟她的外表一樣堅硬
那侍從冷笑著,沒再說什麼,就這麼看著小嬋被拖走。
而此刻,慌了手腳的人,又何嘗只有小嬋呢?
趙惠蘭院子裡的人全被監視看管著。
便是她自己,也被限制了自由,被困在莊玉瑤的院子裡,想要離開半步都不行。
這是不該發生的事,這群狗奴才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趙惠蘭心中害怕,也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像中的嚴重。
然而她害怕,卻不能露怯。
趙惠蘭冷冷而過地看著那群守衛,不必她說話,她身邊的人自會替她開口。
李嬤嬤立起一雙三角眼,目光陰沉渾濁如鬼魅。「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夫人也敢攔!」
「莊府的當家主母想去哪何時輪得到你們這群狗東西置喙。?」
「作死的東西,還不滾開!這雙眼睛長著若只是個擺設,趁早挖出來!」
李嬤嬤是趙惠蘭身邊的紅人,平日裡又得臉,趙惠蘭執掌中饋,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李嬤嬤這老貨,往日裡沒少仗著有趙惠蘭撐腰便作威作福。
她眼睛向來長在頭頂上。
如莊素素莊妙菱那樣的正經主子,她都是不放在眼裡的。
何況是一群守衛。
那些人在她眼中,不過是看門狗一般的角色罷了。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平日裡誰都要敬她三分,叫她一聲李嬤嬤。
可是現在,趙惠蘭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李嬤嬤這個平日裡狗仗人勢的奴才,自然成了喪家之犬過街老鼠。
人人得而誅之。
為首的守衛,一腳便將李嬤嬤踹翻在地。
他看也不看李嬤嬤,猛地將長劍拔出,劍尖直抵這老貨脆弱的喉嚨,「老爺吩咐了,凡有鬧事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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