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暫時被那個婆子絆住了腳步,被變相地軟禁了起來。Google搜索
而此刻秋水院裡,也是一派凝重之色,每個人的心都在這個時候被狠狠提了起來。
莊崇山眼中陰雲密布,那張臉上也滿是陰霾。
他將那鮮花餅送到張太醫手上,擰著眉頭問:「這點心,可有問題?」
張太醫先是用銀針試了下毒,銀針的顏色未曾有過變化,可見是沒有下什麼砒霜之類的毒的。
他又將那鮮花餅掰開一點放在鼻子下仔細聞了聞,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不確定,又掰碎了一點送入唇齒間仔細辨別。
張太醫將那一點子鮮花餅吐在帕子上,又用溫鹽水漱了口。
臉色一點點地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眉頭也逐漸擰成了一個川子。
莊崇山見到張太醫臉色不是很好,就知道此事怕是真的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他閉了閉眼,藏住眸中的殺意。
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般。
否則知道是誰想要他的命後,他定然會叫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莊崇山眉頭擰著,垂在袖子下的手擰成拳,又問了一遍:「張太醫,可是這東西有問題?」
張太醫臉色不是很好看,轉過頭看莊崇山,只是道:「敢問府上可有養著的雀兒?」
在不是百分百確認的情況下,他也是不敢隨意說出這鮮花餅有毒。
否則萬一引火上身,這麻煩可就是會接踵而至啊。
莊崇山點頭,「自然是有的。」他即刻吩咐人提著鳥籠過來,裡面養著一隻畫眉。
這畫眉品相極好,整體瞧著漂亮順滑便不必說,羽毛的顏色也是十分漂亮。
這是莊崇山特意讓人給秋側夫人尋的。
怕她懷著身子覺得無聊,便送給她讓她解悶。
畫眉在籠子裡舒展了一下羽毛,嘰嘰喳喳地叫了兩聲。
當真是十分漂亮,又十分鮮活。
只是漂亮的籠中鳥還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來臨。
張太醫將手裡的那塊鮮花餅遞給忍冬,這隻鳥兒秋側夫人十分喜歡,平日裡就是忍冬負責餵養的。
她將鮮花餅掰成小小的碎塊,方便餵給畫眉。
籠子的鳥兒瞧見熟悉的人,腦袋在忍冬的手背上蹭蹭蹭,歡快地吃下這甜香四溢的鮮花餅。
因著要看看這點心是否有毒,眾人的神情都變得深邃凝重起來。
屋子裡的人都齊齊盯著這一隻畫眉。
茲事體大,可是不能半點子疏漏的。
莊崇山的臉色更是尤為的凝重。
他寧願是趙惠蘭那個女人容不得人,近年來害人的手段又高明了不少。
也不願是天香樓的東西有問題。
前者是妻妾爭鬥,因活動範圍只限於內宅,能挑起的爭端都有限。
也不過是就是女人們的廝殺。
後者讓人脊背發涼。
畢竟若真的是天香樓的東西出了問題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若真是如此,便是一切都印證了莊崇山的猜測。
這背後的確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推動的這一切。
就是為了將整個莊府拖入真不見底的深淵。
將整個莊府拽入死局。
這屋子裡的人,一個兩個的,全心思各異。
一時間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這隻漂亮鮮活的畫眉。
大約等了半刻鐘,這畫眉便逐漸安靜下來來。
它不再活潑地抖著羽毛嘰嘰喳喳。
也不再撲騰翅膀。
看著只像逐漸枯萎的花朵,慢慢失去了生機。
終於,這隻畫眉肚皮一番,徹底沒了氣息。
忍冬倒吸了一口子涼氣。
她捂著嘴巴,震驚又害怕地看著已經死了的畫眉。
這隻畫眉,半刻鐘之前還好好的。
現在竟然就這麼死了!
她看那盒鮮花餅的眼神,瞬間就滿是驚悚。
誰能想到,這樣一盒精緻漂亮精緻,包裝漂亮到賞心悅目的鮮花餅,底下竟然藏著這麼重的殺機。
誰都不必再說什麼了。
也不比再繼續搜查秋水院。
不是秋水院的人和吃食出了問題。
問題的人頭竟然是在莊崇山每日叫人送來的點心來。
怪不得此事查來查去一直沒個結果。
怪不得整個秋水院差點被捅破了天,莊崇山也什麼蛛絲馬跡都尋不到。
原來緣故竟然都在這裡!
莊崇山也是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所有的猜測竟然都成了真!
果然是秋屏提他受過,那些人一開始就是衝著他來的!
莊崇山轉個身,立刻給張太醫作了個揖。
此事不容小覷,稍有不慎,整個莊府都會被搭進去。
張太醫的臉色也是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著那隻死去的畫眉,只在心中道竟然真的有人這般惡毒又會算計。
外頭的雪早就聽了,耳邊似乎想起了從樹上落下來的雪,壓垮枯枝的聲響。
張太醫道:「這鮮花餅中,被人加入了杜鵑花蜂蜜。」
冬日邵京城的鮮花餅是用新鮮的梅花製成花醬做成。
原本鮮花餅中加花蜜就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何況梅花的清香,也能掩蓋住杜鵑花花蜜的味道。
莊崇山臉色凝重,不解地問:「杜鵑花蜜?」
他顯然不知道這杜鵑花蜜與鮮花餅的聯繫。
只是大約也猜出來了一些。
「杜鵑花花粉有毒,不可誤食,用杜鵑花花粉釀成的花蜜亦是如此。」
「鮮花餅中加些花蜜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何況這其中的劑量微乎其微。」
這樣一來,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更低。
張太醫轉過頭,目光落在忍冬身上,「敢問一句,側夫人用著鮮花餅多久了?」
忍冬立刻便叨叨世無巨細的開始稟報,「兩日了。」
「但是不僅是鮮花餅,夫人平日裡要吃的點心能也是老爺讓人從天香樓送過來的。"
「對方既要害人,自然不會只從鮮花餅處入手出。」
「就像太醫說的那個樣,份量加的極少,叫人幾乎瞧不出來。」
忍冬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聲悲啼,痛苦的嗚咽出聲。
「可憐我們側夫人,平日裡是最是溫柔和善的人,究竟是誰?如此狠毒,竟然這麼容不下側夫人!」
忍冬一面說著,一面抹淚。
張太醫嘆了一口氣。
言盡於此,後面的話,他這個做太醫的,就不必再多說些什麼。
他道:「今日還要給皇后娘娘診脈,我便先回去了。」
莊崇山點點頭,只道:「我送張太醫。」
張太醫卻是擺擺手,心道莊崇山還是先管理好自己家的事再說。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莊府旁的東西倒也沒有,是非確實有一大堆!
作孽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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