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茂處理完一堆焦頭爛額的事回到趙家,得知趙芊芊不僅沒找到,趙家二房還跟趙家斷了關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連斷親書都送到有司衙門過了明路。
趙守茂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原地去世。
他額上青筋條條綻出,看著趙老夫人,忍著脾氣道:「娘!你究竟做了什麼!」
「眼下這個節骨眼,最要緊的便是找到芊芊,您不但沒找到她,還把二弟一家逼走了?」
「找什麼找!」趙老夫人蒼老的麵皮抖動著,立起一雙凶厲的三角眼,「沒了她還有是柔丫頭,我就不信那姜家是瞎了眼的,非得棄了珍珠不要上趕著娶一個魚眼珠子進門!」
「那姜家公子就看上了芊芊!你把阿柔嫁過去有什麼用!」
趙守茂出奇的煩躁,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母親竟然這樣坐井觀天。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是怎麼跟您說的,那姜家人手裡握著趙家的把柄,只有將芊芊嫁過去,才能略解燃眉之急!」
「您如此不管不顧,是想害死整個趙家嗎!」
是了,將趙芊芊嫁到姜家,是趙守茂的主意。
準確來說,是姜家那邊先提出來的。
姜公子的父親紫微舍人,乃是天子近臣,並不是沈從安派系的人。
姜家公子一直以來都對女子敬而遠之,若非他大多時候同男子也是敬而遠之,只怕便要被人誤以為是斷袖了。
然而趙惠蘭生辰宴那日,姜家公子卻看上了趙家二房的姑娘。
趙家是周王黨,姜家卻是天子近臣。
這兩家又怎麼可能順順利利的聯姻呢。
讓趙芊芊嫁過去,不過是保趙家暫時的平安罷了。
可是現在,趙芊芊卻不見了。
趙守茂的焦頭爛額可想而知。
趙老夫人自視甚高慣了,仗著背靠周王府,怎麼會將區區紫微舍人放在眼裡?
她冷哼了一聲,「你就是太草木皆兵了,依我看,那不過是姜家想要同我們聯姻。」
「至於聯姻的對象是阿柔還是趙芊芊那個野丫頭,根本就不重要。先前她們看中了趙芊芊,那也不過是因為那次你妹妹生辰,去的人只有那個野丫頭罷了。」
趙守茂跟趙老夫人簡直說不通。
那姜家是什麼人家,哪裡會看得上小小的趙家。
甚至不惜用這種脅迫的手段,逼他們趙家嫁女兒。
罷了。
趙守茂揉揉自己的額角,只道:「算了,你什麼也不知道,我跟你說這些也沒用。」
「我只說一句,若是找不到芊芊,而阿柔人家也不願意娶的話,娘就等著整個趙家為您的任性買單吧!」
他說罷,再不看趙老夫人一眼,拂袖而去。
其實比起趙老夫人,趙守茂更厭惡趙芊芊的做法。
不過是讓她嫁個人。
又不是叫她去死。
她嫁出去就能保趙家平安,那姜家公子又是不錯的人,趙芊芊偏偏還要鬧出逃婚這檔子事!
真是太不像話了!
可是眼下,趙守茂也無暇顧及這些,只能想法子先找到趙芊芊,將姜家那邊安撫了。
可惜一連過去了好幾日,都沒有趙芊芊的身影。
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趙守茂就連趙芊芊的屍體都未曾見到過。
趙守茂沒了法子,只能硬著頭皮去跟姜家交涉。
只說趙芊芊氣性大,聽說要嫁人就直接逃婚了,到現在還生死不知。
言語間又提及趙淑柔性子好,又不喜奢華,是個貞靜柔婉的好孩子。
言外之意便是讓趙淑柔替趙芊芊嫁過去。
可惜姜家人只是笑著,根本就未曾搭話。
後面又道既然無緣便不必強求。
這便是既然娶不到趙芊芊,趙淑柔她們也是不要的。
但他們手上有關於趙家把柄的事,卻是沒說了。
也不知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此事是沒發生。
還是姜家其實另有打算。
但是目前這件事,瞧著也像是告了一段落。
邵京城,暫且如一灘被凝結的水,風平浪靜,不起波瀾。
莊府的氣氛也一直陰沉沉的。
莊崇山近日來一直閒賦在家,明宣帝瞧著,暫時不會有召莊崇山重回朝堂的打算的。
秋側夫人秋屏的肚子,也開始顯懷,不過莊府近日來,忙著準備府上兩位姑娘出嫁的事。
莊崇山的意思是不能虧待了莊素素和莊妙菱的。
這一年,莊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
莊崇山想著借姐妹二人的婚事好好去去晦氣。
故而他是未想過要一切從簡的。
這可就苦了趙惠蘭。
想要大辦,又要人前顯貴,那勢必得花上不少的銀子。
可這銀子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趙家最近同莊府的關係也有些微妙。
他們倒是還會送銀子過來。
只是送的再不如往前多了。
趙惠蘭要操心的,可不僅僅只是莊妙菱和莊素素的嫁妝。
要知道她還有四個兒子呢。
何況瑤瑤還沒嫁出去。
瑤瑤眼下是不能嫁給沈從安了。
若是嫁給旁人,嫁妝少了,難免就會在婆家受氣。
莊玉瑤是她如珠如寶寵著長大的,她並不希望莊玉瑤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趙惠蘭雖然對莊素素這個女兒是淡淡的,但也不至於在嫁妝上寒酸了對方。
及不上莊玉瑤那是肯定的。
但也不至於委屈就是了。
可莊妙菱就只是個庶女,能嫁到孫家已經是走了大運了。
偏偏莊崇山又囑咐了,不能夠厚此薄彼,庶女嫡女都得是一樣的待遇。
趙惠蘭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說得倒輕巧!
他倒是拿出銀子來啊!
想要人前顯貴,又不願意拿出銀子,這算什麼?
趙惠蘭氣的,本來好了一點的病差點又要舊疾復發。
但莊崇山耳提面命地警告她不能委屈了莊素素和莊妙菱,要借著這姐妹二人的婚事好好去一去府上的晦氣。
趙惠蘭也就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她只能用自己的嫁妝和體己來填這兩個大窟窿。
想到日後還要準備幾個兒子的聘禮,趙惠蘭只覺得心都在滴血。
她給準備的嫁妝,多是金銀珠寶瓷器字畫這些。
至於什麼莊子鋪面,那是沒有的。
這些東西,她得留給莊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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