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冬青此刻代表著莊婧溪,吩咐人直接將那些個刁奴扔到了莊府跟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都是莊府的老人了,直接被五花大綁地這樣扔出來,著實是唬了所有人一大跳。
莊崇山有事外出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莊府的閽侍只能將此事匆匆稟報給了趙惠蘭。
趙惠蘭聽見莊婧溪的丫鬟居然敢來莊府鬧事,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她匆匆趕到莊府門口,果然就瞧見了冬青冷眼打量著她們莊府,那眼神,就跟在打量什麼不值錢的賠錢貨一樣。
趙惠蘭直想叫人將冬青拉下去亂棍打死。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先是給冬青行了一禮,才道:「冬青姑娘怎麼來了?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因著冬青代表的是莊婧溪這個郡主,所以趙惠蘭再如何憤恨,也得將該行的禮和面上的禮數做完了。
她扯出一個笑,只是神情怎麼看都扭曲僵硬,「府上的人不懂事,瞧見姑娘來了,竟然也不將姑娘請進去,我在這裡向姑娘賠個不是,有什麼事,咱們進去說吧。」
「在這門口說話,沒得讓人看了笑話不是。」
四年前,瘦的跟跟蔥一樣冬青跪在她面前,將頭都磕破了嗓子都哭啞了。
就為了求她顧念一點母女情分,別在莊婧溪重病之時將其送到酈陽去。
那時趙惠蘭不為所動。
甚至嫌棄冬青不像話。
如今風水輪流轉。
是趙惠蘭見了冬青後,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只求冬青顧念著往日裡的情誼,給莊府留幾分顏面。
可惜,就像四年前她鐵石心腸,不顧莊婧溪的身體非要將莊婧溪送走一樣。
冬青也不會因為莊府本就沒了好名聲就決定心軟一回放她們一馬,給她們留些顏面。
冬青冷笑著,視線落在趙惠蘭身上,「不必了,府上奴才不懂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真要這麼算起來,我光是聽莊夫人道歉,得不吃不喝不睡在這聽到明年去。」
依稀記得,四年前的趙惠蘭,還有幾分雍容華貴的主母風範。
那時候她那張臉假裝起慈悲來,還是能騙不少人的。
可是現在,趙惠蘭的鬢角已經生了兩根白髮。
臉頰瘦削顴骨高聳,一雙眼睛裡是蓋不住的凶厲與疲憊。
與那些整日自怨自艾,怨天尤人只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她的潑婦無甚不同。
冬青突然就覺得怪沒意思的。
也覺得這個曾經被她害怕,可以捏著她家姑娘性命,成日裡拿她家姑娘出氣的女人,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
無非就是個瘋而不自知的瘋子罷了。
趙惠蘭不是從今天開始瘋的。
在她家姑娘還很小的時候,趙惠蘭就已經是個歇斯底里地瘋子了。
偏偏這瘋子要粉飾太平,明明已經癲狂了,卻還要粉飾太平做出雍容端莊的樣子假裝自己沒瘋。
冬青覺得怪有趣,也覺得怪可憐的。
她笑容一哂,打量了趙惠蘭片刻才道:「至於進去坐坐,就不必了,我不過是來替郡主帶個話,順便將府上這些不長眼的刁奴送過來。」
趙惠蘭瞧著被五花大綁不成人形的周大嫂子,以及其她幾位同在莊子上廚房做事的僕婦,臉色有些難看。
「不知道我們府上的奴才做錯了什麼,怎的被打成了這樣,姑娘和郡主,有話也該好好說才是。」
人家不願意進屋去,趙惠蘭也就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門口同冬青說話。
好在現在是冬日,路上來往的人比起往日裡來少了很多,她也不至於太過難堪。
但人少就不代表沒有。
星星之火也是火。
而歷來就有一句老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冬青冷眼瞧著,只派人將廚房裡帶來的飯菜都拿出來,遞到了趙惠蘭面前。
趙惠蘭身邊的李嬤嬤和幾個小丫鬟將裝著飯菜的食盒接過,趙惠蘭瞧見後,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分明冬青沒有粗暴的將東西扔到趙惠蘭臉上。
趙惠蘭卻覺得這比直接扔到她臉上更讓她臉疼。
冬青冷笑著,只道:「莊夫人可瞧見了?你們府上的奴才都好大的膽子。」
「自己喝雞湯吃肘子大魚大肉來得歡快,卻給主子吃冷掉餿掉的剩飯剩菜。」
「你瞧這粥,稀得同清水有什麼區別。」
「老夫人身邊的房媽媽去同她們理論,叫她們重做,這些刁奴一口一句『今非昔比別以為自己還是尊貴的老夫人,要認清現實,有的吃就不錯了,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主子。」
添油加醋這種事,冬青是信手拈來的。
那些個被捆著的刁奴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似乎是想要為自己辯駁。
可惜她們的嘴被堵著,眼下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冬青在那胡說八道。
趙惠蘭臉色十分難看,差點暈倒過去。
任她再如何巧舌如簧的人,瞧見這對比極強的飯菜,也是睜眼說瞎話不下去。
她只能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試圖找補一二,「若冬青姑娘所言屬實,這些奴才的確是罪該萬死的。」
「只是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冬青陰陽怪氣地笑著,將聲音拉得極長,「喲,這哪裡能有什麼誤會。」
「房媽媽可是親口說了,昨晚老夫人想喝雞湯,就吩咐廚房做了,可您猜怎麼著?」
她靜靜地看著趙惠蘭,一臉的譏誚。
卻不繼續往下說,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瞧著人。
趙惠蘭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問,「怎麼了?」
冬青就等著趙惠蘭這句話呢。
她一拍雙手,眼神動作表情極其到尾,嘖嘖稱奇道:「結果那雞湯熬得,那真是不忍直視,一股子腥味直衝天靈蓋,碗裡都還泡著血水呢。」
「還有一道肘子嗎,那更是不消說了,特意吩咐了廚房老夫人年紀大了吃不得辣,她們端上來的肘子,就跟泡在辣椒罐子裡吃辣椒長大的一樣。」
「炒的青菜是苦的,米飯壓根沒熟,別的菜一翻,竟然還有蟲子,你瞧瞧,這像話嗎?」
冬青這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了。
少數幾個圍觀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就大跌眼鏡,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這這這!這丫鬟說的是真的嗎?真有這樣膽大包天地奴才?」
「不知道啊,但我覺得像,你看啊,她是永康郡主身邊的丫鬟,那郡主是好人,她身邊的丫鬟說謊的可能性不大。」
「這莊府是什麼,咳咳我不說了,反正懂得都懂。」
一時間眾人想起許多關於莊府的熱鬧八卦來。
有人便忍不住心生感嘆。
「莊老夫人真可憐,攤上這麼個狠心的兒媳婦,那莊大人居然也不管,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那什麼,我想起一件事,這莊老夫人好像不是莊大人的親娘,莊大人其實是姨娘生的,他生母最開始好像是個洗腳婢來著。」
邵京城中也不缺看熱鬧和喜歡八卦的人。
對於這些豪門秘辛,知道的特別清楚。
他這麼說,原本還不明白何以莊崇山這個做兒子的也這麼狠心的看客,瞬間就露出了瞭然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了解了解,不是親兒子,那自然養不熟。」
「可憐的莊老夫人,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盡委屈,兒子孫子沒一個能成事的,還是孫女替她老人家撐腰。」
「這個孫女,之前還不受家裡人待見,被親爹親娘逐出了族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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