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看在你是我未來嫂子的份上我給你打個骨折

  莊婧溪將信拆開,一目十行地略略掃過去,隨後就冷笑一聲,慢慢將信紙撕碎了。記住本站域名

  雪花飄飄落落地落在她肩頭上。

  湘妃色的衣裳在雪景里,襯得她人眉目如畫,濃烈得猶如大雪中盛放的紅梅。

  只是她的眼神,卻比冬日裡的雪還要冷上三分。

  莊婧溪垂下眼瞼,看了一眼雪地里的枯枝,唇角溢出一抹冷笑,「莊崇山和趙惠蘭當真是好得很!」

  原本至少要過半年才會發生的事,竟然提前了這麼久。

  原以為趙惠蘭是要先對付完秋屏,才會將手伸到莊老夫人身上。

  這一世,趙惠蘭竟然換了策略。

  先想著對付莊老夫人了。

  莊婧溪冷冷靜靜的,只是那寒浸浸的眼神,任誰看了,都得不由自主地打個哆嗦。

  給莊婧溪送信的那姑娘,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主子,發生了何事?」

  莊婧溪活動了一下手腕,輕扯了一下嘴角,「沒什麼,就是有人不長眼,上趕著送死找虐。」

  原本庄崇山這陣子在朝堂上的日子就不甚太平,莊崇山和趙惠蘭不夾著尾巴做人就算了,竟然還不知死活地算計她祖母。

  看來是她自回京以來,手段還是太溫和,以至於讓莊家人都生出了一種她脾氣很好的錯覺。

  莊婧溪目光發涼,轉頭吩咐道:「白露,給我備一匹馬,我要即刻回京。」

  白露忙應下準備轉身去備馬,瞧見主子要即刻回京,這麼著急,她瞬間也有些擔憂,「主子,京城那邊可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急事?」

  莊婧溪扯了一下嘴角,好久沒活動筋骨了,覺得手有些癢。

  她淡道:「也沒什麼要緊的急事,就是回去教訓一些不長眼的雜碎,順帶搶個人。」

  白露咂舌。

  什麼叫順帶搶個人?

  她也不敢說,她也不敢細問,準備趕緊給莊婧溪備馬去了。

  莊婧溪交待了桑榆給金氏換藥煎藥的事,便出了門。

  白露已經牽著馬在外頭等著她了。

  莊婧溪才要翻身上馬,就瞧見前頭柏樹底下有一輛馬車正朝這邊駛來。

  莊婧溪視力極好,一眼瞧過去便看見,那車夫是楚王府的人。

  楚王府,江寒鈺?

  莊婧溪也不著急上馬了,她身子往後一仰,靠著溫順的馬兒,靜靜地看著這馬車離這越來越近。

  馬車在距離莊婧溪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下一刻,莊婧溪便瞧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挑開垂著的布簾。

  江寒鈺身上披著玄色鶴氅,銀白色的面具在雪色的映襯下閃著冷冽的光。

  他立於雪中,整個人顯得冷淡沉斂,唇角卻翹著。

  他朝著莊婧溪走來。

  莊婧溪有些意外,挑眉問:「你怎麼來了?」

  江寒鈺道:「今日忙完後回京,得知你祖母的消息,怕你在外頭消息閉塞,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來接你回去。」

  他看了一下莊婧溪身後那匹紅棕色的烈馬,眉毛微挑,「不過看起來,你消息似乎很靈通,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莊婧溪也不跟他客氣。

  她拍了拍馬背,示意白露將馬牽回去,自己則是跳上了馬車。

  一上去才發現,馬車裡還坐了個人呢。

  空氣有那麼一絲絲的尷尬。

  紀·怨念深重單身狗·大冤種·昀舟,此刻頂著一雙熊貓眼,手裡還拿著一把扇子,眨了眨他並不怎麼招桃花的桃花眼,「巧啊,永康郡主。」

  莊婧溪:「……巧,你怎麼也在這?」

  紀昀舟打了個哈欠,桃花眼微微上挑著,手拿執扇漫不經心的扇著風。

  他還穿著看起來十分飄逸出塵的天青色圓領長袍。

  好看是好看,尤其是配上這把扇子,當真是一個好看的出塵的閬苑仙葩偏偏佳公子。

  就是這大冬天的。

  他也不嫌凍的慌。

  紀昀舟用扇子漫不經心地扇著風,旁人看著都替他覺得冷,他扇子一指旁邊的江寒鈺,翻著白眼道:「被他薅過來的。」

  紀昀舟打了個哈欠,「我上輩子可能是欠他吧,於是這輩子又當爺爺又當孫子,還時不時得被被他使喚,黑心作坊的驢都沒我這麼累。」

  「黑心作坊的東家,都沒他這麼不干人事。」

  江寒鈺暼他一眼,唇角翹著,「你還不打算下去,是要我親自把你踹下馬車?」

  「得嘞!」紀昀舟翻著白眼,作勢要準備起身,「我下去還不行嗎?您老人家放心得了,這就算是個死人,我也得給他醫活了。」

  「不然都對不起你這比閻王還黑的黑心腸。」

  莊婧溪有些意外地看向紀昀舟,「你會醫術?」

  沒聽說過紀昀舟會這東西啊。

  紀昀舟扇子一展,以上遮面只露出一雙上挑的桃花眼。

  他慢慢地道:「這不是為了活命嗎?迫不得已學了,也治不了別的疑難雜症,頂多看個頭疼腦熱。」

  「但你身邊這位覺著我好歹是個人,總該有點用,就這麼把我薅過來了。」

  紀昀舟說話一向沒個正形這一點,莊婧溪是知道的。

  他說什麼迫不得已為了生計,只會勉強這個頭疼腦熱。

  前面的怕是被他隱瞞了很多腥風血雨,後面那一句,那可真是天大的謙虛了。

  莊婧溪笑起來,「那就拜託你了。」

  紀昀舟依舊沒個正形,扇子還在那扇啊扇的,「放心吧,永康郡主,你這病人要是有個頭疼腦熱,我一定第一時間給她治好,不會讓你擔心的。」

  「至於這看病的銀子,看在咱們都認識,你又是我未來嫂子的份上,我給你打個骨折。」

  「就收你一千兩,你看怎麼樣?」

  什麼叫黑心大夫坐地起價啊?

  看看紀昀舟的臉就知道了,上面寫著答案呢。

  莊婧溪彎起唇,「好說,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都行。」

  紀昀舟朝莊婧溪挑了挑眉,扇子還在扇,「嫂子大氣。」

  江寒鈺看他一眼,「你走不走?」

  紀昀舟沒好氣地擺擺手,嘁了一聲,「走了走了,這就走,你二人不要太想我就是了。」

  沒等江寒鈺伸腳踹他,他自己就先跳下了馬車。

  眼下馬車裡只剩下了江寒鈺和莊婧溪二人。

  車夫一揚馬鞭,馬車便往前行駛著。

  莊婧溪挑眉看江寒鈺,「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位置確定的這麼精準,還猜到了我這裡有人受傷。」

  江寒鈺把鶴氅扔到她身上給她蓋著,免得她會覺得身上冷,眉峰微揚,「我就是知道。」

  莊婧溪不置可否,彎了一下唇角。

  楚王殿下手眼通天,神通廣大,能這麼精準地知道她的消息,也不奇怪。

  鶴氅蓋在身上,莊婧溪覺得很暖和,隨後眉毛一彎,眸中露出狡黠的光,「江寒鈺,幫我個忙唄。」

  江寒鈺挑眉,覺得真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什麼?」

  莊婧溪唇角彎起,附耳在江寒鈺耳邊說了一句話。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