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我讓你不要這麼天真你聽不懂嗎!

  這樣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又毫無道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惠蘭自己都驚了一驚。

  她在想自己莫不是病入膏肓了,竟然對瑤瑤起了厭煩的情緒。

  趙惠蘭心下慌亂,趕緊拋去了這樣可怕的念頭,抓著莊玉瑤的手道:「瑤瑤,你聽娘說,這世上的男人大多都是騙子。」

  「他們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是溫柔體貼,叫你滿心滿眼,只能容得下他一人。」

  「可等到你陷進去之後,你才會知道他們有多可怕,負心薄倖,從來就只在一瞬之間。」

  趙惠蘭一雙眼睛瞪著,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似的。

  因著生了病,她近日以來又瘦了不少,臉上更無多少肉,平日裡就高聳的顴骨,瞧著顯得愈發刻薄凶厲了。

  她此刻牢牢的抓著莊玉瑤的手,眼神扭曲,抓得自己疼愛的小女兒手腕都紅了她也沒鬆手。

  莊玉瑤莫名就覺得膽寒。

  她覺得此刻的趙惠蘭有些陌生。

  但到底是疼愛了自己多年的母親,莊玉瑤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恐懼,抿了抿唇才道:「也不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跟爹爹一樣。」

  「娘,你不能因為爹地是這樣的人,就覺得從安哥哥他也這樣。」

  「從安哥哥說了,他只喜歡我,我信他。」

  無論莊玉瑤性子多嬌縱,真心喜歡一個人,卻是無罪的。

  眼下她眉目里滿滿的都是對沈從安的信任。

  甚至不惜下意識地說了幾句抱怨莊崇山不好的話。

  是了,同在屋檐下,想要不知道什麼也是很難的。

  何況趙惠蘭從來就不曾在她面前掩飾過莊崇山的不好。

  只是莊玉瑤從來都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縱然她什麼都知道,也依舊藏愚守拙,討巧賣乖。

  但是眼下,為了維護沈從安,她竟然下意識地將真心話說了出來。

  莊玉瑤一頓,小臉有些糾結,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娘,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難過。」

  話一說出口的時候,她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說的。

  只是說出來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是再也收不回來的。

  趙惠蘭臉色一沉,握著莊玉瑤手腕的那隻手下意識地用了幾分力氣。

  莊玉瑤吃痛,委屈地看著趙惠蘭,「娘,你做什麼呢?」

  趙惠蘭訕訕地鬆開手,閉了閉眼。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最近似乎是越來越控制不了情緒了。

  竟然都開始在莊玉瑤面前失態。

  趙惠蘭摁了摁眉心,壓制住了心頭的那股子煩躁,頓了一下才道:「娘不是故意的,娘還有別的話要同你說。」

  莊玉瑤點點頭,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乖巧地道:「娘你說,我聽著呢。」

  趙惠蘭猶豫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

  或許是覺得不應該在小女兒面前說這些,但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你現在大了,娘同你說這些也沒什麼。」

  她抓著莊玉瑤的手,表情有些尷尬,眼神卻下意識地凝在莊玉瑤身上,「瑤瑤,你實話告訴娘,周王他有沒有……」

  「他有沒有對你……他——」

  一句話說得趙惠蘭的表情愈發尷尬無比,她到底沒法將那句『他有沒有對你做一些越界的事』說出口。

  莊玉瑤不明所以,眉頭越皺越緊,「娘,你有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有沒有什麼?你究竟想問什麼呀?」

  她到底是年紀小,尚不明白趙惠蘭的話。

  也未曾往別的方面聯想。

  趙惠蘭心一橫,索性閉上了眼,從牙縫裡將那句話擠出來,「他有沒有對你做不該做的事?」

  莊玉瑤頓時從耳尖紅到了脖子跟。

  她推了一下趙惠蘭的胳膊,又尷尬,又羞惱,「娘,你說什麼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莊玉瑤再怎麼樣,也知道男女之間有些事只能成親了再做。

  倘若成親之前做了,那是會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唾棄的。

  說的嚴重些,在先帝執政時期,一旦被人發現未婚男女偷嘗禁果,男子是要被沉塘,女子是要被點天燈的。

  如今雖不至於如此可怕,可是光是唾沫星子就能將人給淹死。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她萬萬不敢冒這個險。

  不過莊玉瑤沒有告訴趙惠蘭的是,沈從安近日來總約著她出去,也時常抱著她親吻她。

  他不是沒有誘哄著想要脫了她的衣裳,讓她成為他的人,但莊玉瑤被嚇得直發抖,推開沈從安後就一直哭。

  沈從安也就作罷哄了莊玉瑤幾句,並沒有太為難她。

  趙惠蘭鬆了一口氣。

  她伸手摸了摸莊玉瑤的腦袋,眼神疲倦,卻語重心長地道:「娘也不是故意要問出這個問題給你難堪,只是你還小,許多事情你都還不明白。」

  「這世上的男人,大多都是沒得到之前就裝得情深義重,甜言蜜語更是不要錢地往你耳朵里送。」

  「可得到之後,你就成了衣裳上的米飯粒蚊子血,姑娘家容易吃虧,你千萬別被他哄騙了。」

  趙惠蘭眼神逐漸變得陰鬱起來,整個人愈發煩躁,「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又怎樣!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性!」

  莊玉瑤皺了皺鼻子。

  她不愛聽這種話,只覺得說教的成分太重。

  何況沈從安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莊玉瑤擰著眉道:「娘,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只是從安哥哥和那些人不一樣,你以後不要這麼說他了。」

  「他只喜歡我一個人,就算他真的得到了,他也不會向你說的這樣始亂終棄的,他會負責,會娶我,會一輩子待我好的,他——」

  後面的話,因著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戛然而止。

  莊玉瑤愣愣地看著眼底一片青黑,此刻神情顯得凶厲扭曲的趙惠蘭,一下子哭出聲,「娘!你打我?」

  趙惠蘭身上散發著沉沉鬱氣,那雙疲憊浮腫的眼睛顯得刻薄兇狠。

  她盯著莊玉瑤臉上的巴掌印,完全無法遏制暴躁的情緒,「我說了讓你不要這麼天真,你聽不懂嗎!」

  「你以為你是誰?你這麼蠢,遲早會被他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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