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又多了一個不歸家的少爺這件事在府中倒是掀起了一陣風浪,只是過後又落於水面歸於平靜,再掀不起一絲波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感覺到難堪委屈的人,只有莊玉瑤。
她理所當然地將整件事又推到了莊婧溪頭上。
她和莊雲衍給莊婧溪遞了不知道多少帖子,每一次都是針入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
莊玉瑤都快恨死莊婧溪了,偏偏在莊雲衍面前還不能表現出來。
這日帖子又如同往日一般遞到了浮萍居。
冬青翻著白眼,「這莊雲衍和莊玉瑤莫不是有病,有事沒事總給姑娘遞什麼帖子?他們是看不懂眼色還是怎的》非得上趕著討人嫌。」
「姑娘還『病』著呢,他們也真好意思。」
莊婧溪活動了一下手腕,漫不經心地道:「你指望莊家人會為我的身體考慮,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冬青笑著單手托腮,「嘿嘿,話也不能這麼說,老夫人和大姑娘待姑娘還是不錯的,前前後後讓人送了不知道多少補身子的東西來。」
莊婧溪嗯了一聲。
雖然但是,她說得『莊家人』其實是不包括莊素素和莊老夫人的。
在原書中,這二位更多的其實是犧牲品。
尤其是莊素素,由於心中一直向著她,幾乎都被扣上了女反派的帽子。
莊婧溪搖搖頭,挑眉看向冬青,笑了一下,「那你怎麼不說莊子逸也讓人送了不少東西?」
雖然她都沒收就是了。
不是不願意,而是沒那個必要。
她和莊子逸是對立面的,雖然現在瞧著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何況她又不是真正的莊四姑娘。
冬青想都沒想地撇撇嘴回答道:「那怎麼能一樣?遲來的彌補比草都賤。」
「比屎還難吃。」
莊婧溪:「……」
雖然說話糙理不糙吧,但是最後一句大可不必!
冬青還在絮絮叨叨。壓根不覺得這句糙話有什麼問題,「姑娘要回帖嗎?若是不回的話,奴婢就將它送到廚房當引火的東西燒了。」
莊婧溪掃了那帖子一眼,唇角輕輕彎起,「今日不必燒了。」
回帖是要回的,都晾了那對兄妹這麼多天了,也是時候逗一下他們。
她也不是有意要晾著莊雲衍和莊玉瑤的。
但是她受了重傷,上一回好容易好了許多,結果因吹了風動了氣,反而身體更不好了。
這不得多養幾天傷嗎?
今天好了一大半,是可以出去見見人呢。
冬青嘿嘿地笑了兩聲,「那莊玉瑤和莊雲衍肯定要倒霉了。」
冬青對莊家人一貫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
從四年前莊家不顧自家姑娘死活一定要將自己姑娘送走開始,在她眼裡莊家除了莊老夫人和莊素素以外,別的人都成了死人。
莊婧溪一臉無辜,「說什麼呢?我就是想知道他們找我做什麼。」
她是最實誠最沒有壞心眼的。
她就是單純地好奇,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冬青表示她開心就好。
莊婧溪是上完了妝再出去的。
陸飛白那個人才從她的嬌容坊花了大價錢買了一盒粉膏給她。
美其名曰既然要裝病,那就得裝得像一點,平常出門可得把臉塗得蒼白一些。
大概塗到命不久矣的那種蒼白吧。
順帶還給她送了一堆補水的晚霜,說是深秋里天氣乾燥,要做好補水,面得這妝面卡粉浮粉。
難為他一個直男還能說出這樣專業的詞彙,不用說,這餿主意肯定是陸綰綰給他出的。
這些話術,定然也是陸綰綰說的然後他複述一遍給她聽。
莊婧溪摁了摁眉心。
為了不辜負陸飛白花的大價錢,她還是精心化了一個病美人妝。
俗稱很美,但是一眼就能瞧出得了大病的那種。
莊婧溪選了一個適合聽戲看戲的好去處和莊家兄妹會面。
這地方雖是適合看戲聽戲,但莊婧溪卻要了一個不被人打擾的雅間。
有現成的唱大戲的莊玉瑤和莊雲衍,她還看旁人的表演?
莊玉瑤看見莊婧溪一臉病容,姿態卻並不顯得纖弱可憐,心中有些不舒服。
還以為能看見四年前那個病秧子,倒是她失策了。
莊玉瑤心中雖然不舒服,但面上卻一點都不顯,當下一看到莊婧溪就紅了眼眶,哽咽地抹了抹淚,「四姐姐——」
莊婧溪真的挺佩服莊玉瑤的說實話。
她都給過對方多少次沒臉了?
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莊玉瑤下次瞧見她還是一口一句四姐姐喊得親熱。
這叫什麼?
教書先生塗了十層粉空手進學堂,厚顏無恥。
莊婧溪面無表情地看著莊玉瑤,靜靜地看著對方演。
嘖,怎麼說呢,她上輩子跟由於職業的原因,潛伏在一個演起戲來很有靈氣的小姑娘旁邊教對方學打戲。
那小姑娘的演技就非常有靈氣,妥妥的能拿影后獎盃的料。
再看莊玉瑤,這演技就有點不夠看了。
不能說是十分差,只能說是到了現代娛樂圈是會被觀眾求著別演戲的程度。
莊玉瑤見莊婧溪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時而還挑剔嫌棄地皺了皺眉,心中十分不悅。
但同樣也有些尷尬。
她這姐姐叫了眼淚也掉了,莊婧溪怎么半點反應都沒有?
像往常一樣嘲諷她兩句罵她兩句也行啊。
不給反應只是看著她算是怎麼回事?
莊婧溪若是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一定會翻著白眼回一句我從未聽過這種要求。
但莊玉瑤沒說,莊婧溪也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莊婧溪靜靜地看著莊玉瑤,想看看對方能演到什麼程度。
上輩子跟她學打戲的那個小姑娘,沒事的時候能對著空氣演一整天。
但是莊玉瑤還是不行,這才過去幾分鐘,就露出尷尬的神情。
倒是莊雲衍,看到莊婧溪慘白如紙的臉色後愣了愣,「阿婧,你近日來還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莊婧溪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道:「暫時還死不了,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莊雲衍一噎,神情有些受傷難堪,「阿婧,在你眼裡,三哥就是這樣的人嗎?」
莊玉瑤抹了一把眼淚,可憐兮兮地看著莊婧溪,「四姐姐。你不要這麼說三哥,他沒有這樣想,我也沒有這樣想。」
「你受了傷,我們都很擔心的。」
擔心?
莊婧溪笑了,她尋思著她長得也不像傻子啊,怎麼這一個個的都拿她當傻子忽悠。
莊婧溪喝了口熱茶,身子往後一仰,懶洋洋地道:「別擅自給自己加戲啊,我說的你們,沒有針對誰的意思。我是說整個莊府都不安好心,狗給肉包子拜年,其心可誅。」
這話簡直讓人沒法接。
莊玉瑤和莊雲衍的神情都凝滯了一瞬。
莊雲衍看莊婧溪的眼神愈發心痛失望。
反倒是莊玉瑤立刻露出了傷心擔憂的神情,眼瞅著跟快哭了一樣,「四姐姐你不要這麼說也別這麼想,你受傷了我們都很憂心,我連日以來覺都睡不好,日日都在為你祈禱,希望你的傷能好得快一些。」
「我和三哥先前想見你,可你不理我們,現在好容易見到你了,你卻說出這樣惹人傷心的話。」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們的憂心你為什麼全都看不見?」
這台詞這演技……
莊婧溪嘴角抽了抽。
她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不過對方都這麼說了,她要是不禮貌的回應一下,那也不太好。
所以她微笑地看著莊玉瑤和莊雲衍,「你們兩個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莊玉瑤和莊雲衍下意識地問:「什麼話?」
莊婧溪攤開手,「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
她懶洋洋地看著傻了眼的兄妹二人,聲音懶惓,「所以別愣著了,給錢吧。」
「讓我看看你們二位由多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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