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眉眼間全是不解和迷茫,卻讓在場的莊家人同時僵住了臉色。
莊玉瑤扭過頭,瞪了秦清一眼,「你什麼意思?」
秦清神情有些無奈,看莊玉瑤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自己不懂事的妹妹,「說了多少次性子莫要這樣急,怎麼還是不聽。」
「莊府和郡主斷絕關係的事傳得整個邵京城皆知,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叫郡主四姐姐,這於理不合。」
秦清頓了一下,又道:「以後讓郡主讓著你這種話以後莫要說了,這話若讓旁人聽了去,會出大事的。」
莊婧溪是明宣帝親封的永康郡主,莊雲衍哪來的那麼大的臉敢讓莊婧溪讓著莊玉瑤。
莊玉瑤是什麼身份?哪來的本事和資格讓當今天子親封的郡主讓著她?
往大了說莊府的人不將明宣帝親封的郡主放在眼裡,是不是打心底里就沒將明宣帝放在眼裡?
亦或者,莊家人是否存著僭越之心?
秦清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下來,在場眾人看莊玉瑤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自動與莊家人拉開了距離,又不禁心下感嘆秦清扣帽子的本事一流。
這話說得也太毒了!
莊雲衍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教育一下妹妹,怎麼落到秦清嘴巴里就成了莊府有僭越的心思。
他不好直接跟秦清這樣一個姑娘家吵架,只能將目光落在莊婧溪身上,希望這個四妹妹能說些什麼。
莊婧溪覺得可笑。
都這個時候了,莊雲衍還做著她能變回以前那個由他們打罵都毫無怨言的莊家四姑娘春秋大夢。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天真。
還是該說他愚蠢。
莊婧溪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莊雲衍,不過朝秦清點了下頭,便與陸綰綰坐下喝茶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跟莊雲衍說過一句話。
莊雲衍十分受傷。
就算他們之前卻是做過一些傷害阿婧的事。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不是嗎?
她為什麼就是要揪著那些過去的事不放呢?
莊雲衍承認莊家和她斷絕關係是不對。
可是那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當時那種情況下,誰也不知道是阿婧救了皇上。
莊家固然有錯,錯在沒和阿婧商量,可那個節骨眼上,除了用那種下下策來保全莊家,還有別的辦法嗎?
陸家能為她不顧一切,那是因為陸家手握兵權,是大寧的定海神針。
而莊府只是依附周王府的菟絲花。
莊雲衍定定地看著莊婧溪,眼睜睜瞧著她順手替陸綰綰夾了一塊雪花糖,又瞧見顧寧霜動作自然地替她拉了一下她的披風。
在這一刻,莊雲衍終於有了一點類似於恐慌的情緒。
他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的四妹妹也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她的心裡,或許是真的再沒有了他們這些真正的家人的存在。
莊雲衍目光狠狠一滯,情緒無可避免地變得悲傷起來。
趙惠蘭猝然皺起了眉頭,果然就瞧見阿衍盯著莊婧溪那個孽障的方向出著神。
她捏緊了手裡的筷子,目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坐在她左側的莊妙菱。
今日賞菊宴,她是特意將莊妙菱帶進宮的。
她留著這個卑賤的庶女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這個賤蹄子派上用場。
偏偏莊妙菱給她惹了好大的禍。
趙鴻才因為她被斷子絕孫,行兇的人是誰,他們至今都沒找到。
若不是趙家還有把柄捏在莊家手裡,他們和趙家早就決裂了,哪裡還能控制的了趙家依舊源源不斷往莊府送錢?
正好趙家不是想看莊妙菱不得好死嗎?
做完今日的事,莊妙菱的這條命,也該由閻王爺收走了。
接受到趙惠蘭投過來的目光,莊妙菱的身子猛地一抖。
她閉了閉眼,指尖顫抖著。
在趙惠蘭的目光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咄咄逼人後,她終究沒控制住手猛地一抖,咬牙從席位上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杯酒朝著莊婧溪走了過去。
莊妙菱身子單薄,脖子纖細仿佛輕輕一碰便能折斷。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看莊婧溪,「郡主,這四年多謝你對我的照顧,小時候妹妹不懂事,說過幾句不中聽的話,如今越想越覺得我還欠你一句道歉。」
這杯酒是我親手斟的,事已至此,還望姐姐原諒我一回,我當初實在是任性不懂事。」
「若郡主姐姐願意原諒我,便賞個臉將這杯酒喝了吧。」
莊妙菱姿態謙卑,眼眶還有些紅,小心翼翼地模樣真真是惹人憐。
有心軟的人便看向莊婧溪,勸道:「郡主,這莊五姑娘既然是真心悔過,要不您還是寬恕她吧。」
「她瞧著也不像多任性多不懂事的人,大約就是為以前的幾句口角爭執道歉。」
「是啊是啊。」有人忍不住附和,「雖說莊府的某些人不是東西,但這莊五姑娘,瞧著真的不像壞人,反而——」
反而什麼呢?
反而還瞧著很是可憐。
一個孤苦無依的庶女,過著如履薄冰的生活,一邊要在惡毒的嫡母手底下討生活。
一邊要討好被封為郡主,卻和自家斷絕關係的嫡姐。
莊婧溪面無表情地扯了一下嘴角。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即便如今這具身體已經換了個芯子,即便許多事情都因為她的穿書產生蝴蝶效應,今日這一出,卻還是如她預料的那般如期而至。
原書中也是這樣,莊妙菱在賞菊宴上端了一杯酒,向原主道歉。
原主在一群人好意的勸阻里喝了這杯被加了東西的酒。
然後呢?
莊婧溪閉了閉眼。
然後一個倒茶的小宮女恰好失手打翻了手裡的茶水,灑了原主一身。
原主只能先去換衣裳,卻被帶到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
那個時候,莊家人還不知道,明宣帝說要將莊家嫡女嫁給江寒鈺不過是敲打。
自然還沒死心,還打著要原主替莊玉瑤出嫁的念頭。
原主得知自然是拼命不從。
莊家人明面上說著原主若是不願意就罷了,不強求。
暗地裡卻在宮宴上讓莊妙菱端給了她一杯被下了藥的酒。
甚至買通宮女把她帶到了江寒鈺喝茶的地方,妄圖來一出生米煮成熟飯。
好在那個時候,江寒鈺碰巧不在那間茶室。
而顧寧霜和陸飛白察覺到莊妙菱突然的道歉或許有問題,不放心地悄悄跟在那宮女後面,前腳宮女剛離開,後腳就立馬帶走了原主。
莊婧溪笑著將莊妙菱手裡的酒杯接了過來。
低頭一看,倒是沒忍住眉毛一挑。
上一世他們給原主下的是蒙汗藥。
這一世裡面不僅混了蒙汗藥,還混了十分厲害的媚藥。
上一世他們妄圖把原主和江寒鈺湊一對。
這一世她和江寒鈺已經被賜婚。
那麼,他們又打算給她安排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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