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看了莊玉瑤一眼,唇角不著痕跡地浮起了一絲冷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知道莊玉瑤表面是在勸她,瞧著仿佛是十分擔心她十分為她著想怕她被庸醫騙了。
實則就是在詛咒她身體越來越弱,最好一下子被一個庸醫給治死。
秦清能聽得出來的東西,在場的這些個夫人小姐都是人精,又豈會聽不出來?
當下眾人看莊玉瑤的目光便帶著淡淡的鄙夷。
雖說莊玉瑤和秦清不睦已久,但就這麼詛咒人家被庸醫所害也確實過了。
秦清淡笑著瞥了一眼莊玉瑤,「多謝你關心我,不過我沒遇著什麼庸醫,給我治病的人,是白醫聖手。」
「我這病也不是突然間就好的,也治了有好幾個月。你瞧我如今的氣色,再瞧瞧我的頭髮,這也不是庸醫能做到的。」
「若白醫聖手都能稱得上庸醫,那這世間能算好大夫的人,又有幾個呢?」
莊玉瑤沒想到秦清這病居然是白醫聖手出手治的!
那可是白醫聖手,那般難請的人物,居然讓鎮西侯府給請去了!
想起自己之前居然還在秦清面前炫耀腰間的這塊玉佩,莊玉瑤瞬間就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倒是一位著粉衣粉裙的姑娘,聞言有些好奇又有些驚詫地問:「秦姐姐見到白醫聖手了?他長得好看嗎?是男還是女啊?」
秦清對於莊玉瑤意外的人,是沒什麼多大意見的。
聞言便朝對方笑了,一下溫柔耐心地如實回答道:「實話說我並未見到她的真容,她為我治病時總是戴著一張面具,穿著打扮不明顯偏男子,也不明顯偏女子。」
「便是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有些低沉,教人分不清男女。」
粉衣姑娘便有些遺憾,「聽說白醫聖手長得很好看,可惜了,我還以為秦姐姐你見過她的真容呢。」
秦清搖搖頭,「我也不曾見過,不過她的醫術是相當好,這樣的人,好看不好看其實並不重要。」
同樣是戴著一張面具。
白醫聖手就是聽說這人非常好看。
江寒鈺就是聽說楚王殿下奇醜無比。
真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莊玉瑤看了秦清一眼,扯了一下嘴角,「秦姐姐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要求她以真面目示人,怎麼不說呢?你是鎮西侯府嫡女,你若是說了,她還敢拒絕不成?」
她實在是不喜歡這些戴著面具給自己造勢裝神秘的人。
感覺挺裝模作樣的,就是給自己造一個噓頭讓眾人討論。
若是一開始就以真面目示人,大眾會對她的真容感到好奇嗎?
秦清面無表情地掃了莊玉瑤一眼,神情有些無奈,聲音微嘆道:「你還小,許多事情怕是還想不明白。」
「人家既然戴著面具,自然有不想以真容示人的理由,何苦非得為了自己的窺私慾強要人家以摘下面具?」
「不管我是不是鎮西侯府嫡女,我都不會做這種以權壓人的事,莫說是做,我便是連這種想法也不敢有。」
她說到這裡,倒是話音一頓。
隨後才慢慢地道:「人家為我治病,我不感激就算了,我還強逼人家摘下面具?那我成什麼人了?」
無形拉踩最為致命。
不,秦清這是有意拉踩。
而且還是往莊玉瑤臉上踩。
畢竟以權壓人這種話,是莊玉瑤說的。
秦清卻連這種想法都沒有。
末了還內涵了莊玉瑤不知感恩。
莊玉瑤的臉色當即就有些微妙。
秦清的嘴皮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從前和她交鋒總是落於下風的人,今日居然讓她屢屢吃癟。
奇了怪了,這一個人病好以後腦子和嘴皮子也會跟著好嗎?
莊婧溪是這樣,秦清居然也是這樣!
莊玉瑤氣得要死,乾脆不和秦清說話了,省的打狐不成反惹一身騷。
剛巧已經走到了宴席這邊,莊玉瑤也不急著落座,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正在和陸綰綰閒話家常的莊婧溪身上。
她提著裙擺笑盈盈地走了過去,脆生生地喊道:「四姐姐。」
莊玉瑤打量了一眼莊婧溪今日的打扮。
不得不說,莊婧溪今天真的是打扮的非常低調了。
但她長了一張這樣明艷奪目的臉,便是想讓人忽視也難。
明知道秦清就在自己身後,她卻笑著道:「四姐姐今日真好看,比秦家姐姐還好看。」
凡是女子,都不愛被人說比不得誰好看。
莊玉瑤想,便是秦清也不能免俗。
莊婧溪面無表情地看著莊玉瑤。
她不管這裡是皇宮,也不管今日是賞菊宴,就直截了當地一點面子也不給莊玉瑤留,「莊六姑娘,你是將左臉皮撕下來貼到右臉皮上上了嗎?」
莊玉瑤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莊婧溪懶得理會她。
陸綰綰很好心地替她解釋,「我姐姐的意思是,你為什麼可以做到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
剛走到莊玉瑤身邊的秦清聽到這話,很不厚道地笑了。
她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是不會笑的。
除非忍不住。
莊玉瑤狠狠地瞪了秦清一眼,眼眶登時就紅了。
她手足無措地看著莊婧溪,「四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啊?我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樣羞辱我呢。」
莊玉瑤委屈極了,像只可憐巴巴的兔子。
便是平日裡十分看不慣莊玉瑤的那些人,此刻也覺得莊婧溪陸綰綰有些過了。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下人面子,似乎也有些不妥吧!
恰好莊家三公子莊雲衍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剛巧就將幾人的對話聽全了。
他皺著眉,看莊婧溪的目光滿是不贊同,甚至有些指責,「阿婧,你有些過分了,再怎麼說,瑤瑤也是你妹妹。」
「你身為姐姐,不讓著她也就罷了,怎的還如此羞辱她?」
吃瓜群眾表示對對對,確實不應該。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陸綰綰眉頭一皺,剛準備罵一句關你屁事。
就瞧見站在莊玉瑤身邊的一位瞧著有些面生的姑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秦清似有些遲疑,「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有沒有可能,郡主已經跟莊家斷絕關係了,莊六姑娘不是她妹妹。」
「陸姑娘才是郡主的妹妹。」
「莊六姑娘上來就對著郡主叫四姐姐,郡主不高興,所以開口訓斥,並非存心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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